我慢慢的爬到石阶旁,停下脚步后摆了摆脑袋上的头灯,试图看的更清楚些。
随着头灯角度的调整,眼前石阶的情况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起初,由于距离较远,我也只看到石阶凸起来一点,并没发现其他问题。
可此时,我却惊讶地发现,整级石阶竟然呈现出一种完美的平行状态!
这种平行度,仿佛经过了极其精确的测量和制作。
要知道,如果只是因为某些自然因素或者机关损坏,而导致石阶呈现出类似平行的样子,那么总会存在一些细微的偏差或不平整之处。
然而,此刻在我眼前的这级石阶却毫无瑕疵,每一处线条都笔直而整齐。
这个惊人的发现让我立刻意识到,这东西底部绝对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
相反,它一定是经过了人为的精心设计,才会展现出如此独特且规整的结构。
想到这里,我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
种种迹象表明,这级石阶很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机关。
但很快我就犯了难,机关是找到了,可这如何开启呢?莫非是直接踩上去?
仔细琢磨了一下,眼下好像也只有踩上去这么一个办法。
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脚,轻轻地放在石阶上踩了踩。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稍稍加重了脚下的力量,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这种情况的发生让我不禁有些怀疑,莫非是自己想错了,还是我用的力气太小了?
不信邪的我,随之整个人都站了上去,这次石阶终于有了变化。
整级石阶慢慢地沉了下去,和周围石阶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坡度。
紧接着,空间再次轻微的晃动了起来,脚下也传来了熟悉的齿轮摩擦声。
心里激动的同时,我急忙又紧了紧手里的钢钉,以免自己在摔下去。
很快,落下去的石阶,全都慢慢升了上来,接着便缓缓恢复了之前的正常模样。
我有些傻眼,这怎么好像不是打开出口的机关,而是恢复石阶的机关。
就在这时,下面突然传上来一道微小的声音。
“定江,出口出现了,你快下来吧!”
啊?出口出现了?
我有些震惊的看了一眼脚下的石阶,没想到这级石阶,竟然还联通着下面,既能恢复石阶,还能打开出口。
紧随其后的就是兴奋,这样我也算是要成任务了,不用再继续寻找了。
用力将墙上的钢钉取下来,我快步向着下面走去。
“定江,你小子终于下来了,我还以为你走的太远没听到呢。”
我刚一下来,周睿就上前搂住了我的肩膀。
“哎别说那么多了,不是说出口找到了吗?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环视一圈周围,我发现还是之前我上去时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心下不免有些奇怪。
季常河脸上挂着笑意,缓缓走上前来,“定江,你似乎忘了一个方向哦。”
“啊?”
经过他的提醒,我忽然想起自己的身后还没有查看。
猛的转头看去,只见在通道一旁紧挨着墙壁的位置,又出现了一条向下延伸的通道。
整条通道大约四米多宽,三米多高,呈现一个拱形,里面完全由青砖铺设。
整体看上去既壮观又肃穆,和我们之前看到的所有通道都不一样。
此刻,先生就站在通道旁边,静静地注视着里面。
周睿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感觉?”
“我靠,这……”我有些说不出话来。
先生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定江,这次你辛苦了。”
等我反应过来,赶忙摆手,“不辛苦,都是我应该的!”
“先生,这个通道…是个什么情况?我怎么看到它心里有些莫名发虚?”
“嗯……”
先生的笑容收敛,神色凝重的看着我说:“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很可能就是通往主墓室的通道。”
“至于为何心虚,这事我解释不了,因为我也有这种感觉。”
“啊,您也心虚?”
先生的话让我有些疑惑,我记得之前先生说过,我们现在也只探索了一半都不到。
可为何我们只是走到第二个墓室,先生就会产生这条通道是通向主墓室的感觉。
最奇怪的是,先生竟然在面对通道时,也会出现心虚的情况。
难道……这通道里有什么古怪不成?
“哎呀!”
这时,周睿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说你和先生就是想的太多,我和老鼠就没那种感觉。”
“再说这通道咱们还没进去呢,你俩这就感觉不对劲了,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季常河点头道:“是啊先生,你俩是不是太累了,所以产生了错觉?”
“不会!”我摇了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很可能……是这条通道里有什么危险!”
“啥?危险?”
周睿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道:“你确定自己说的是这通道里有危险?”
“嗯!”我坚定的点了点头。
“嗨,你还没进去呢,怎么可能知道,再说了,咱一路走来遇到了多少危险,难道这次有危险你就不进了?”
“这……”
我一时语塞,不过细想他的话,也有些道理,我们一路走来确实经历了不少危险,如果现在退出的话,还真有点不甘心。
想了想,我自己实在是无法抉择,便将目光投向了先生。
“先生,您怎么看?”
先生想了想,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进,如果不进我怕自己以后会后悔!”
“那要是有什么危险呢?”
“心虚的情况有很多种,未必就是提前预知危险所导致的,至于我所产生的心虚感……”
先生眉头紧锁,似乎在脑中思索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更像是……一种畏惧,一种对这里环境的畏惧。”
对环境产生畏惧?
我没有先生那般丰富的阅历,故而我难以将自身的感受清晰地表述出来。
可长久以来的接触,让我清楚的知道先生对于危险的感知有多强烈。
既然先生说这不是对于危险感知的心虚,那也就证明这通道里并没有危险。
可为什么我和先生有心虚的感觉,而周睿和季常河却没有?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