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是说,这个王翦和他儿子就灭了五国?”
周睿点了点头,“不错,如果没有王翦父子,秦始皇都不一定能够统一六国,这回你明白王翦二字的含金量了吧?”
我整个脑瓜子都嗡嗡的,我想过这人会很出名,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出名。
父子二人灭五国什么概念?
我虽不了解当时的各国是什么实力,但在那种战乱年代可以称作国的,都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而他们只是父子两人,竟然就直接灭了五个,可想而知他们到底有多厉害。
“不对呀!”我追问道:“那按理来说,王翦这种人和秦始皇都可以平起平坐了,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而且还是以陪葬者的身份?”
“这个问题我也想不明白,所以刚刚才会那么激动。”
周睿深呼吸,继续说道:“相传王翦统一六国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有人猜测他是因为功高盖主,所以被秦始皇秘密处死了。”
“还有传闻说他是因为害怕秦始皇猜忌,所以统一六国后,就直接隐姓埋名退出了朝堂。”
“反正外界各种各样的猜想都有,可现在看来,所有人都错了!”
“王翦是秘密来到了这里,镇守某位秦皇的帝陵!而且我现在严重怀疑,这座帝陵没准就是他所修建的!”
“你说的不完全对。”先生摇了摇头,沉声道:“这座帝陵,必然与秦始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或许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就已经给王翦秘密下达了指令,让他来这里修建帝陵。”
“不然光凭王翦自己,可没有能力悄无声息的修建这么庞大的一座墓葬!”
“秦始皇下令修建的?为什么呢?”我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哎!”季常河眼睛一亮,拍手说道:“你们说这里会不会是秦始皇给自己修建的墓葬?骊山那个根本就是个假的!”
“不可能!”我立马反驳道:“你之前没听先生说吗,像秦始皇那种人物,怎么可能容忍死后有人进入自己的墓葬里?”
季常河表情纠结的挠了挠头,“那这里到底埋的是谁啊?”
先生眼睛微眯,深邃的目光仿佛透过了层层虚妄,直接看到了墓主人的身影。
“走吧,进去以后就什么都知道了,我有种感觉,咱们这次或许会发现什么不得的东西。”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我们一行便向着前方继续前行。
因为周边没其他路,我们只能缓慢的穿行在尸体之间。
说实话,这种感觉不太好,就像穿行在千军万马之间。
似乎身边的尸体会随时暴起,又仿佛周围所有人都活过来一样,一直在默默盯着我看。
也不知过去多久,我们终于穿过了层层尸群,眼前出现了一条宽阔的青砖路。
道路的两边是坚硬的山石,似乎这条道路是硬生生凿穿山石修建而成。
手电照向前方,里面只有浓郁到化不开的黑暗,而这里的水流声更加清晰了。
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我忍不住向后偷看了一眼,所有的尸体都背对着我们,我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先生,这里的水流声好像更大了。”
季常河举着手电打量了一圈周围,疑惑的问道:“我也没看到有水啊,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水声?”
先生举着手电环顾一圈,摇头道:“不清楚,也许这里相邻某个地下河吧。”
“妈的!还以为走过陪葬群就能看到主墓室呢,没想到还要继续往前!”周睿埋怨道。
“别发牢骚了,沿着这条路走到头,应该就是咱们要找的主墓室了。”
先生掂了掂背上的背包,举着手电向着前方走了过去。
见状,我们三人立马跟了上去。
随着不断往里深入,周围水流的声音愈发响亮,声音也从最开始的“哗啦哗啦”逐渐演变成了“噼里啪啦”。
就仿佛我们的身边有一条看不见的瀑布,巨大的水流声震的我耳膜生疼。
不得已我们所有人只能捂着耳朵,尽量加快脚下的步伐。
大概又走了十多分钟,耳边的流水声逐渐减弱,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摇了摇有些嗡嗡作响的脑袋,我大声问道:“先生,刚才什么情况?是不是两边都是瀑布啊?”
周睿使劲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接话道:“妈的!绝对是!刚才耳膜差点给我震破咯!”
“我真纳闷了,当初这里是谁选的位置?竟然能吧墓道和瀑布结合在一起,这他妈的也是个人才啊!”
季常河在旁感慨道:“真是防不胜防啊,看来下次得叫毒蛇买点耳罩了!”
先生环顾一圈,沉声道:“水流声从小到大,然后又从大到小,我想咱们应该距离主墓室很近了!”
一听这话,周睿直接来了精神:“卧槽,那咱还等啥呀?赶紧的吧,胜利就在前方!”
继续向前行进,时间不过一分钟,在手电光的映照下,我们的前方赫然出现了一个直径约五六米的圆形平台。
平台的上面,此刻正“哗啦哗啦”的从下往上喷水。
就和公园里的小喷泉一样,水柱的高度也持续稳定在一米左右。
而小平台的下方,有九尊巨大的青铜鼎围绕在其四周。
“我靠!这是什么啊?”周睿惊呼出声,张开的嘴巴合也合不上。
先生眉头紧皱,目光则游离在九尊巨鼎之上。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已经彻底傻眼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心心念念的主墓室竟然是这样的,这和我预期中的完全不一样。
就算没有成堆的黄金首饰,那也应该有各种各样的玉器古董吧。
就放九个鼎和一个喷水池子干嘛?
“先生!”季变河打量了一圈周围,疑惑的问道:“这里就是主墓室?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忽然,先生的脸色猛地一变,直接冲着前方跑了过去。
“什……什么情况?”
我不解的看向周睿和季常河,两人也都是一脸的迷茫。
等到我们过去,就见先生正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一尊青铜鼎,似乎因为太激动,先生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先生?”我小声的问道:“您怎么了?”
先生缓缓地转过头来,声音颤抖的说道:“这…这是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