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走到信王府鸳鸯院门口,便见独孤信已经等在了门口。
“四嫂!”
独孤信看起来很是开心!
冷橴伊也恭敬地打了招呼。
见冷橴伊提着两个蛋糕,他立马伸手接过。
“四嫂,这是何物?”
“你来就来嘛,怎的如此客气?”
“小七都还未到靖王府拜访四嫂你,你倒是先来了,小七真是愧不敢当啊!”
“来,江离,见过四嫂!”
冷橴伊这才瞧见,在独孤信身后站着一个柔枝嫩条的女子。
她的身材苗条秀美,楚腰蛴领。
估摸着十六七年纪,身穿碧绿长裙,鹅蛋脸,眼珠灵动,有一股动人气韵。
“四嫂!”
女子便向冷橴伊微微福了福身,怯懦地叫了一声。
冷橴伊便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不要在门外站着,快进来坐吧,四嫂!”
独孤靖热情地招呼冷橴伊。
冷橴伊便跟随独孤信进了院子。
走进院子的正厅,珠帘垂落,香气扑鼻,金碧辉煌的宴桌上,摆满了雕花玉器皿和各种美味佳肴。
有彩绘蟠龙的肉食、凤尾虾球、蜜汁莲子,以及点缀着宝石的各种糕点。
看得出来,每一道菜都是匠心之作。
可令冷橴伊奇怪的是,屋内除了独孤信和江离,只有两名丫鬟,加上她一共5人。
独孤信不是有正妃、还有侧妃、妾室吗?
人呢?
“信王爷的晚餐如此丰富,就我们三人,怎么吃得完?可别浪费了!”
冷橴伊不禁探起独孤信的口气来。
“此前在香月楼,四嫂可是一个人都要吃五荤五素的,四嫂第一次到我信王府,可不能委屈了四嫂!”
“今日,便由我和江离陪四嫂用餐,人太多了,便显吵闹了!”
听得此话,冷橴伊不禁觉得好笑。
看来,她在独孤信心中,已经留下了此等铺张浪费的不好印象。
冷橴伊望了望独孤信身旁的女子,不禁和她打起招呼来,
“想必这位便是信王妃了!”
江离点了点头,
“四嫂,在太上皇寿宴上,江离已经见过你了。四嫂的舞姿真是优美,让江离钦佩不已。”
“后来在与曼陀的比试中 ,四嫂又为大夏国赢得了颜面,真是女中豪杰啊!”
冷橴伊默默听着,江离吐语如珠,声音柔和清脆,动听至极。
冷橴伊细细打量她,见她神态天真,容色清丽、气度高雅。
虽说是奉承的话,但从江离的眼神中,冷橴伊看出了,她是真心实意地赞叹,并非矫揉造作。
“信王妃谬赞了,比起信王妃的温婉贤淑,我可差远了!”
见两人客气起来,独孤信不禁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四嫂,我们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客气,你也别信王妃信王妃地叫,就唤江离吧!”
“是啊!四嫂,信王爷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你若不嫌弃,就把我当妹妹,叫我江离吧!”
冷橴伊微微一笑,算是答应了。
“来,快用餐吧!”
独孤信说完,便招呼丫鬟为冷橴伊布菜。
冷橴伊有些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
“我自己来吧!我不习惯有人为我布菜。”
“在我靖王府,我和靖王,都是和下人一起用餐,从不曾有布菜一说。我们都习惯了!”
此话一出,独孤信和江离都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很惊奇,堂堂王爷、王妃,居然会和下人一起用餐。
惊奇归惊奇,冷橴伊毕竟是嫂子,又是客人,可不能怠慢。
于是,独孤信便遣走了布菜的丫鬟。
冷橴伊也没有客气,喜欢什么菜尽管夹到碗里,并且大口大口吃起来。
一边吃,还一边称赞:
“信王府的厨师,真是技艺高超啊!”
江离第一次见一个女人吃得如此率性,如此随意,她不禁也津津有味地享受起美食来。
没有了各种束缚,菜肴仿佛变得更加美味起来。
“四嫂,若是喜欢我信王府的美食,欢迎经常来做客!”
独孤信一边说,一边为冷橴伊斟了一杯酒。
“四嫂的酒量,小七佩服,今日,小七陪四嫂饮一杯!”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独孤信上次看到冷橴伊醉酒,现在还记在心上,冷橴伊此时略显窘迫,只得无奈地说了一句,
“让信王见笑了!今日便少喝点吧!”
独孤信微微一笑,
“四嫂说喝多少就喝多少!毕竟,如今四哥领兵出征了,小七可不能让四嫂喝醉了!”
提到独孤靖,冷橴伊的心略微一沉。
对,这句话提醒了她。
她不是来喝酒吃饭的,而是带着任务来的。
于是,她放下筷子 ,一脸严肃地望着独孤信,缓缓开口:
“不瞒信王爷,你四哥这次领兵出征,并未告知我。我都是今日起床后,没有找着他的人,才从下人口中得知此消息的。这东灵国向大夏国发起挑战书,皇上派兵出征,信王怎么看?”
一听冷橴伊提出了如此严肃的问题,独孤信和江离都双双放下了筷子。
随即,独孤信故作轻松地说道:
“四嫂无需担心,四哥曾与东灵国交过手,四哥英勇善战,不会输的。不告诉四嫂你,是怕四嫂担心,看来,四哥是把四嫂放在心尖上的啊!”
见独孤信在说客套话,冷橴伊决定开门见山。
“话虽如此,信王爷应该知道,东灵国新帝正扩张版图,大夏国曾经败在东灵国手里,导致大夏国又是割地,又是赔偿的。这次发起挑战书,东灵国应该是做足了充分准备。”
“可如今,皇上只派了三万兵马,若是东灵国有八万、十万兵马,信王爷觉得,我大夏国该当如何?”
冷橴伊直直地盯着独孤信的双眼,眼神犀利,不留任何余地。
这眼神,看得江离大气都不敢喘。
没曾想到,一个女人,竟能说起战事头头是道,还能如此犀利。
“四嫂,有话不妨直说!”
独孤信,沉默良久,终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冷橴伊不慌不忙,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然后斩钉截铁地对着独孤信说道,
“信王和你四哥一样,也是生在帝王之家,况且,信王应当很清楚,有国才有家。大夏国在,你独孤信便是皇子,是王爷,若是大夏国亡,你什么都不是,不止你,大夏国的所有皇室,甚至所有子民,都会葬身鱼腹。”
“信王爷,也该为大夏国作点贡献了!”
“确切地说,我想请信王帮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