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音色有些轻颤:“你……你,怎会在此。”
不是应该回了江南吗?
他瞧着她,嘲弄一笑:“秦小姐不是盼了秦尚书高枝儿,又怎会在此。”
她对他满腹歉疚,自然不会在意他口中讥讽。
“我……我……”如何告知于他,说那时他是不得已为止,怕秦执再次迁怒他,所以对他说了那些话?
秦湘玉闭了闭眼,喉间干涩。
那些本就是事实,她对他造成的伤害已成了既定的事实。
听他讥讽开口:“无话可说?”
“我确无话说。”
这话落下,李绅眼中多了疯狂之意。
他缓缓踱步,走了过来,落到她面前。
兴许是此刻氛围所致,秦湘玉竟然觉得他面容上有几分阴郁的危险之色。
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听他嘲讽道:“如今,如何成了晋世子的入幕之宾。”
说这话时,他的眼中带着淫邪的郁色。
满满的,都是恶意。
秦湘玉察觉不对,不动声色的往后靠了靠。
可她身后就是马车。
此时此刻,李绅忽然抬手,往她脸上探手过来,欲掐上她的脸。
秦湘玉退了一步,他的手就落在了她的肩上。
犹如铁钳,掐的她面色苍白,忍不住痛哼出声。
他开口,望着她笑的凉薄又残忍:“可疼?”
他伸出另一只手,唯剩食指和拇指的手掌就落到了她的眼前。
“你可知,那时我比你疼了千百倍?”
秦湘玉瞧着那断掌,定定不敢动。
许久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也就是趁着这段时间,李绅已探身过来,将她抵在马车上。
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经取下她的汗巾子,反捆住她的手系在车厢之上。
受人掣肘,不由生出惊慌。
“你想干什么?”
李绅用他那仅剩的食指和拇指,抚过她的面庞,神色疯狂又痴迷:“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能做什么?”
说这话时,他唇角带着笑,眼中却尽是恶。
本以为可以娶回家的美娇妇,却因秦执背弃了她,如今,更是跟了晋世子,果然女人都爱慕虚荣,攀附权势。
她尽量让自己紧张的情绪冷静下来,对他开口:“你怪我,我理解,毕竟是我害你断了三指。若你不忿,尽管切了我的手指去。”
“但我们不该这样。”她的声音微微带着颤抖,却依旧好言相协,毕竟他们也算有过一段瓜葛,最好能好聚好散:“若是你缺钱财银两,我也可以尽量补足,只要你说,只要我有。”
可他却不知道,打从一开始,李绅就是抱了目的上门,又怎会与她好聚好散。
那时在京城,族长说,他与族中子弟,谁能运得那批私盐,就得一部分的家权。他那一支本就人丁单薄,父亲又没什么用,旁人都瞧不起他,得知此事,动了心思。
旁人都瞧不起他,毕竟他们这一支并没有什么人脉。觉得他参与此事,就是给他们做配。明里暗里尽是嘲讽。
他都受了。想寻着机会,牵上大人物的线,届时,他要那群瞧不起他的人好瞧。
心中虽是这般想,现实却一点没法子。
偶然间,见一位书生从典当铺出来。
打听了才知道,他手中的玉佩,竟然和秦府表姑娘有所关联。
真真是天助他也,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派人跟上,又亲自前往套话。
那书生贫寒,见他相助,索性把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李绅全盘知道后,派人将那人杀了。
自己拿了玉佩,上了门。
对了信息,见了秦府表姑娘。
李绅才发现,上天待他不薄。
这次回去,不仅扬眉吐气,而且,有了这美娇娘,届时还能牵上秦府这条线。
如果不能,待他玩够了。也可以借这妇人赠与大人物,以谋仕途。
多少人好妇风,单单从他们手中漏出来那一点,都够他挥霍了。
可没想到,美美娶亲的前一天,却被人抓了去。
抓去后,受尽折磨,问他东西在哪儿。
他怎知这个事情。
那群人从他口中套不出话来这才锁他在暗无天地的牢中。
后来有人传话与他,让他激怒那人,他不得其意,但又不得不照做。
最后却被人切了三指。才放了出来。
他侥幸逃生,才算想了明白。
也许,他是中了旁人圈套。
可不知是谁,那群兄弟都不是善人。回去后,还遭人冷眼,也就是这次,才被人安排了差事,来了这面。
本就该是他的美娇妇。
早该是他的。
李绅狠狠盯着身下这副羸弱的身躯。
她越示弱,他越疯狂,手已经落到她的的衣领之上。
今日她外面裹了一件带盘扣的披风,李绅解了半晌并未揭开,索性用了些劲儿。
撕拉一声。
披风的盘扣就尽数落了下来。
露出一条杨妃色的交领襦裙来。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身往下,落在腰间的系带上。
解这衣物,他算是驾轻就熟,主要是青楼去了不少。
系带一拉开,衣服就散落了下来。
“我们且好好说话,好好行不行?”
她的眼角带着泪光:“我知道你恨我,你该恨我的。”
她话音还未说完,他的手就落到了她圆润的肩头。
顺着肩头往下。
她终于失控,不住挣扎,凄厉出声:“不要——”
“不要这样。”
他瞧着她,恶意的用手按了按:“不要,怎样?”
她往后退,后脊骨就顶在马车的车辕之上,已是火辣辣的一片疼。
手腕被汗巾子系在身后,因为挣扎屡次磕上冰冷坚硬的木头。现下已经毫无知觉。
因强烈的挣扎,她整个人发鬓微湿,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像是被扔到岸上的鱼,只得大口大口的呼吸。
李绅退后半步。倒也不急,现下他看她确实如同案板上待宰的鱼。
他唇角勾出残忍又凉薄的笑,更想看到,那眼中希望的光,缓缓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