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瞪大了眼。
“我还见过?”
“谁呀?”
易忠海笑着说:“就是棒梗他们班那班主任,冉老师。”
傻柱一怔,仔细回想一下。
好像年前,是有个棒梗班里的老师来过院子。
不过,长什么样子,他没太看清楚。
远远的看过去,身材还是挺窈窕的。
摸样好像也还挺俊。
就是离得确实太远,没看清楚。
但可以肯定,比他们厂里绝大部分人是强多了。
“怎么样,你对她还有点印象吧?”
“我可替你打听过了,这冉老师啊,现在还是单身,没有对象!”
“你觉得怎么样?”
傻柱挠了挠后脖颈子,说道:
“人家……未必看得上我。”
还别说。
易忠海这么一说,傻柱还真动了心思。
秦淮茹虽好。
但毕竟不是自己的。
经历了最近这么多事,尤其何雨水也搬走了之后。
傻柱最近也想了。
他还真想收收心,想着踏实找个媳妇过日子了。
冉老师……
是个老师,有文化,知书达理的,摸样也不错。
傻柱觉得挺满意的。
易忠海看他的样子,呵呵地笑了。
有门儿!
“瞧你说的,你工作好,人品也好,怎么就瞧不上你了。”
“你呀,之前就是心太实。”
“也怪我,早没想着给你张罗。”
“还是你一大妈提醒,我这才想起来。”
“柱子,你不会怪一大爷吧?”
傻柱赶紧摆摆手:
“怎么会呢,您这么说可就是寒碜我了!”
“要没有您跟一大妈照应,就没有我何雨柱的今天。”
“我何雨柱永远记得您的恩。”
易忠海满意地点点头。
“行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回头我跟老闫商量一下,看看怎么给你和冉老师牵个线。”
傻柱笑得嘴快咧到耳朵上了,
“那就谢谢您了,一大爷。”
易忠海站起来,拍了拍他肩膀:
“咱爷俩,不说这个。”
等送走了傻柱。
易忠海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大妈这时候正从屋外回来。
“柱子来过了?”
“怎么样,那事跟他说了吗?”
易忠海点点头,
“说了。”
“柱子这边点头了。”
一大妈一边叠着刚收进来的衣服,一边问道: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柱子介绍对象了?”
一大妈觉得很奇怪。
她总觉得易忠海最近有点怪,好像对傻柱格外关心。
易忠海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没什么。”
“柱子啊,也该成个家了。”
“等以后柱子结了婚,有了孩子,你这个做一大妈的,少不得要多帮衬帮衬。”
一大妈撇了撇嘴:
“你想得还真够远的。”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易忠海摇了摇头,很不以为然。
如果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不去部署,等着事情自然而然的发生,那等他老了之后,就擎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
拘留所。
贾东旭去上厕所。
他刚一进去,就跟一个癞痢头装了个满怀。
那瘌痢头眼眶旁边还有一道很长的伤疤。
看起来十分的可怖。
“干什么你!”
瘌痢头冷冷地盯着贾东旭。
“对……对不起。”
“我没看见。”
癞痢头抓起贾东旭的头发:
“没看见?我看你就是成心的!”
说着,把他往地上一掼,然后按在地上暴揍了一顿。
贾东旭抱着头不住地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求求你了,饶了我吧!”
贾东旭被打的嚎啕大哭。
瘌痢头抄起厕所擦地的拖把,直接杵进贾东旭嘴里:
“嚎什么嚎!”
“跟个娘们似的。”
“曹,老子就烦你这样的!”
“闭上你的臭嘴,别特么嚎了。”
贾东旭吓得不敢再吱声了。
“你叫什么?”
瘌痢头问道。
“贾东旭。”
“犯什么事进来的?”
“举报敌特。”
“你敢耍老子?举报敌特就抓敌特,把你抓进来干吗?”
“我……我举报的敌特,不是敌特,是个公安……”
瘌痢头笑了:
“你别再是个傻子吧?”
“举报公安是敌特,你脑子是怎么长的,想出来这么聪明的主意?”
贾东旭嗫嚅了几下,没说出个四五六来。
癞痢头说道:
“行了。”
“我今天心情不错,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现在要洗澡。”
“你给我搓搓后背。”
“啊?”
贾东旭很吃惊。
瘌痢头回过头来,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怎么?你不愿意?”
他一边说,一边捏了捏拳头。
“不不不,愿意,愿意。”
贾东旭哆哆嗦嗦地跟着瘌痢头去了厕所。
“愣着干嘛,把衣服脱了啊。”
贾东旭一脸懵地说:
“我,我不洗澡。”
瘌痢头侧着头看了看他。
“行吧,随你。”
“一会儿衣服湿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瘌痢头脱下囚服,袒露出满是伤疤的上半身。
看得贾东旭胆战心惊。
瘌痢头一边接水,一边跟贾东旭闲聊着。
贾东旭看他心情还不错,也大着胆子问道:
“大……大哥,那您又是怎么进来的?”
瘌痢头回过头来,歪着头打量着他。
那眼神看得贾东旭发毛。
“怎么?你想知道?”
贾东旭一激灵。
“啊不不不。”
“嗯?你不想知道?”
“那你问老子?”
贾东旭吓得快尿了。
“……”
瘌痢头看他的怂样,反倒笑了:
“老子进进出出五六次了,头一回见到你这样的怂货。”
“你特么比上次那个小偷还怂。”
“告诉你吧,老子是犯了流氓罪进来的。”
“耍流氓,懂吗?”
贾东旭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懂。”
说完,瘌痢头回过身去。
在盆子里接了半盆水,就开始往自己身上撩水,抹肥皂。
一个不注意,肥皂掉地上了。
“喂。”
“那个姓贾的。”
“把肥皂给我捡起来。”
贾东旭听瘌痢头壮汉叫他,乖乖地挪过去,撅着屁股伸手去够。
眼看就要够着了。
瘌痢头拿脚轻轻一踢。
肥皂又被踢远了。
贾东旭知道瘌痢头是存心在戏耍他。
但是在拳头面前,他根本不敢说什么。
只能又往前爬了两步,继续向前够那块肥皂。
这样一来。
他整个身体正好到了瘌痢头前面。
瘌痢头看着他的样子,勾起嘴角邪魅地一笑,像猫在看着走到了死胡同的老鼠一样。
然后。
伸出手过去……
贾东旭一惊,“嗷”地一声惊叫。
不过还没等他再叫出来,已经被瘌痢头摁在了水池上。
……
贾东旭一瘸一拐地从厕所里出来。
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