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蓟活草?”清欢若有所思的嘀咕道。
“云儿,你说什么?”华南翊问道。
清欢连连摇头,“没事。医生怎么说?有没有伤到骨头和经络?”
“骨头没有伤到,神经组织伤的不轻。医生处理后也只是说慢慢休养,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
清欢抬头看着华南翊,“那翊哥你觉得呢?作为中医的角度,这个后遗症有还是没有?”
华南翊沉默片刻后说道:“从中医的角度来看,神经组织受损确实可能导致一些后遗症。但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和治疗。如果能辅以针灸治疗,恢复效果会好很多。”
“嗯哼,所以翊哥,我们真的不做点什么吗?你知道我有璇玑针的。”清欢说道。
“可是领事不让我告诉你,而且……那真的狰狞难入目。”华南翊说着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不管怎样,我都要试试。”清欢态度坚决,“璇玑针也许能帮他恢复得更快。翊哥,你就别再阻拦我了。”
华南翊看着清欢如此坚持,只好点点头,“好吧,但你要小心些。不过,你打算怎么跟领事说?”
“我会想办法说服他的。”清欢眼神坚定,“毕竟这也是为了他更好的康复。”
“云儿,听闻璇玑针总共72金针,分为上36针和下36针,这上下针又被称为阴阳针,所用针法也是相当玄妙,可救人也可致命于无形?”华南翊还抬起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清欢轻声一笑回答了这个问题,“上下阴阳针没错,我哥哥长孙南风掌握的便是上针也是阳针,上下针的针法都是一样的,只是在行针上略有不同。”
“针法玄妙论不上,其实是针法即是阵法,我们可以通过运用不同的自然环境和人体情况以及药物作用来辅助行针,救人和杀人只是一念之差。”
“在人身上行针自然就是救人,如若用璇玑针的针法布阵那便成了杀人。璇玑针有祖训,不能将行针用于陨害他人性命,不论何人。”
华南翊听完清欢的话眼睛越瞪越大,满是不可思议,这些他也只是在家中的古籍里见过,偶尔能听到长辈们谈起,却也不及这般详细。
“那万一患者是坏人呢?”华南翊也知道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作为医生就没有好人坏人之分。
清欢一阵好笑,“医生眼里只有病人和患者,但是璇玑针也是璇玑阵,如果有需要,一救一杀一念之间。”
“璇玑针得名于璇玑阵,通过对人体穴位和阵法的融会贯通研究出一套特定的针法,每一针都是刚刚好。”
“那不是很伤精气神?”华南翊问道。
清欢浅浅一笑,“是,所以通常不会用到。”
“翊哥,你一会儿回去办公室帮我跟领事说一声,先给他打个预防针。我先去把文件翻译完。”清欢挥了挥手上的文件便走了。
傍晚时分,清欢从位置上站起身来,对着窗外的夕阳伸了伸懒腰,“啊,又是一天过去了。”
拿着翻译好的文件和针包朝着齐乐思的办公室走去。
清欢来到齐乐思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齐乐思的声音。
清欢推开门,走进去,将文件放在桌上,“领事,文件翻译好了。”
齐乐思看了看文件,点了点头,“辛苦了。”
“领事,还有一件事。”清欢看着一边的华南翊生硬的说道。
看着清欢这小心翼翼的模样,齐乐思不禁笑出了声,“好了,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等我,这儿也没有其他人。”
“你能用璇玑针帮我治疗我当然很开心也很幸运,但我是担心你胆儿小,对我们而言还是不希望你接触太多血腥的。”
“你现在才刚刚二十岁出头,二十三还不到,见多了血腥怕给你留下阴影。”
说到这儿清欢倒是胆子大了些,“领事,那您就想错了,我被绑架两回,上次在雪山更是见到了枪案现场,这哪个不是惊心动魄的名场面啊,以前我也有噩梦,现在我却是见怪不怪了。”
“而且,这两年,在y国也见到不少了。”
“那好吧,那就辛苦你了。”齐乐思有些局促的说道。
清欢走上前打开针包,取出一根金针,对齐乐思的穴位轻轻扎了下去。
她的手法娴熟而轻柔,每一针都精准无比。
华南翊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心中暗自为清欢捏了一把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清欢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的眼神始终专注而坚定。
终于,最后一根金针也扎入了穴位。
清欢长长地舒了口气,“好了。”
她微笑着对齐乐思说,“接下来就需要好好休养了,一个月内一定不要走动,另外我会每三天帮您行针一次。”
齐乐思能清晰的感觉到受伤的小腿的变化,原本疼痛麻木的腿现在酥酥麻麻的像蚂蚁爬一样,舒服了许多。
“谢谢你,云儿,真的很神奇,现在舒服多了,都感觉不到疼了。”他感激地看着清欢。
“不用客气,能帮上您就好。”清欢收拾好针包,“不过,您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要过度劳累。”
“我会的。”齐乐思点头道。
清欢和华南翊离开了齐乐思的办公室,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云儿,你真是太厉害了。”一出门,华南翊就朝清欢竖起了大拇指,情不自禁的赞道。
清欢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两眼突然一黑,险些没站稳,幸好华南翊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云儿,你没事吧……”华南翊紧张担忧道。
清欢甩了甩还有些晕的脑袋,眼前还有点花,“还好,有点累。怎么这身体是越来越不禁事儿了呢。”
“你这哪儿是不禁事儿啊,分明就是你太忙了。你经常就忙得只顾两顿饭,有时候甚至一顿饭,睡眠也不好,今天先是翻译那么多文件,神经已经够紧绷了,刚刚又耗费精力行针,能不晕嘛。”
“你再这样下去,我看你得给自己扎针了。”华南翊没好气的嗔怪道。
清欢扬起嘴角笑了笑,苍白的小脸没有一点血色。
华南翊搀扶着清欢,关切地问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清欢摇了摇头,“我没事,稍微休息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