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白在没穿越之前,是个能力还不错的大巫。
她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那种。
结果现在穿成了这幅鬼德性,一座肉山裹着她脆弱的骨骼。
让时月白想站起身都没办法。
二嫂求饶的声音,充满了恐惧的响起,
“我男人很快就回来了,时家的大哥是抵抗变异兽和丧尸的英雄。”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啊,不能!!!”
在重灾来临之初,时一的智商还正常,跟着驻防一同抵抗在最前线。
他是拿过英雄勋章的。
他为余下的幸存者创造过很大的贡献。
所以时家也算是英雄的家属。
可是现在。
掀开篷布的那几个男人,忍不住哈哈的大笑,
“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世道不同了。”
“你家几个男人都不会回来了,老实跟你说了吧,今天下午时候,有一波变异兽袭击我们这处幸存者聚集地。”
“你们时家的男人全死了,没一个回来的。”
“就连你那个婆母,也不知道被变异兽追去哪里。”
原来如此。
时二嫂终于明白了,顿时泪如泉涌。
正是因为他们知道,时家的男人都被变异兽害了,这里只留下了她们几个孤儿寡母的。
所以这几个男人才敢欺负上门。
“我不信!”
时二嫂摸索着,手里摸到了一块石头。
她拿着石头胡乱的挥舞着,
“我老公和大哥都有力气,他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趴在地上的时月白,又气又无奈。
她翻着白眼,这个穿越的开局,还是让她死了算了。
没准儿再睁开眼睛,她能换个底牌好点儿的开局。
看看现在这一手的烂牌,她,750斤的大胖子。
喝水都能膨胀出十几斤肉的人。
一个眼瞎的美人二嫂。
一个智力不正常,还双腿残疾的侄女。
家里的男人全死,时母不知所踪。
还有一群垂涎二嫂美色的色批。
时月白要逆风翻盘的可能性为0。
“喂。”
但时月白还是开了口,她艰难的扭着头,脸上的肥肉甩了甩,对前方几个男人嚣张道:
“别碰她。”
她为人冷漠自私,经常欺压巫族族人,但有一点的好。
最看不惯男人对女人用强。
尽管她现在没有逆袭的可能性,可是时月白还是朝着那几个男人,挑衅的勾勾手指,
“过来找本尊......找我啊。”
正朝着时二嫂逼近的那几个男人一愣。
随后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有人更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哈,你说什么?你个大肥婆,就是让我们上,我们都嫌恶心。”
“想男人想疯了吧你。”
坐在时月白身边的小侄女,手里捡起一把小石头,朝着那几个男人丢过去,
“打,打,不许说我姑姑,不许。”
她又气又急,脑袋一晃一晃的,两只眼睛没有焦距,看起来前庭发育很不好。
一个男人一巴掌打在小侄女脸上。
把本就宛若个豆芽菜般细小的小姑娘,一巴掌就打晕了过去。
他抬起脚,朝着小侄女的脑袋上踹,
“妈的,这种没用的东西就该早点死,活着也是占了幸存者的生存资源。”
废土里的生存物资是有限的。
拾荒人们每天都要在一片废墟上翻垃圾,找到那些能用的资源,换取到积分。
再用积分去找到管理处换取限量的食物。
食物是极为有限的,纵使幸存者们手里有积分,也不一定能够换取到足够的食物。
所以为了生存下去,很多幸存者团队会将老弱病残孕当做累赘丢弃。
时家这种家族成员齐整,但三个无行动能力的妇孺,时母还是一个大肚子孕妇,早就在被丢弃的名单里了。
就是因为时一以前是驻防,还是拿过英雄勋章的驻防。
时父、时一和时二的力气又比寻常人大很多。
所以幸存者团队才容忍时家至今。
“幺幺!”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时二嫂大喊着,一边挥舞石头,阻止面前的男人欺压靠近。
一边朝着女儿的方向偏脑袋。
就在那只大脚落下,要踩扁时幺幺的大头时。
一只肥厚的手,握住了男人的脚踝。
趴在地上,宛若肉山一般雄壮的时月白,艰难的抬起肥大的脸,两只眼睛被肥肉挤的只剩下了两条缝隙。
她那两条眼缝中,透着冷光,
“让你们来找我,别欺负她们两只弱鸡。”
“不听话?嗯?”
时月白雄霸巫族上千年,还没人敢当她的话是放屁。
怒火让时月白的手指指尖用力。
她感到背上发烫,似乎出了一层的汗。
而被她抓住脚踝的男人,一开始并没有觉出什么异样。
只暗道这时月白一头死肥婆,力气居然也挺大的。
渐渐的,身边有同伙大喊,“你的脚。”
“啊,她的手指,掐,掐进去了!”
很难想象,他们面前所看到的画面。
时月白那大蒲扇一般肥厚的手,握住男人的脚踝,五根指尖跟捏棉花一样,扎入男人的脚踝之中。
很快,男人就察觉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
他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放手,你个死肥婆,放手,放手啊!”
挣扎着,他的腿抖了两下,想要甩开时月白的手。
结果,他把自己的脚踝给甩掉了。
就是那种,像甩掉某个松垮脱落的零件一样。
男人吃惊的看着时月白手里,抓着的那只让他熟悉的断脚。
时月白看都不看,一把将手里的断脚丢到了火堆里。
她的五根手指尖上都是血,片刻没有停顿,继续朝着跌坐在地上的男人腿上抓。
一爪子下去,嘶啦一声,把男人的裤腿给抓了下来。
一道五指血印顺着男人的大腿一路往下。
这绝不像是正常人才能抓出来的伤印。
哪家好人会这么抓人的?
“啊啊啊,快点跑啊,是丧尸,丧尸啊啊啊。”
男人的同伙,狂叫着掀开篷布跑了。
时二嫂还是满脸惊慌,她双手在地上摸着,爬到了时幺幺的身边,一把抱起昏迷的女儿。
又一只手摸向时月白,
“月白,月白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丧尸来了?”
“月白快说话,回答二嫂啊。”
丧尸来了,她一个瞎子怎么才能带着女儿和那么重那么大的月白跑啊?
时二嫂要急死。
时月白抓过地上不断挣扎的男人,三下五除二,几爪下去把对面的男人抓的奄奄一息。
她闷闷的说,
“没丧尸,不过这人要死了。”
“一会儿可能会有人来,二嫂,我动不了,你把尸体丢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