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分子……
这词就很微妙。
要说谢迎香的表姐和姨妈,都和“极端分子”一词有点压边啊。
关舜泽抹了把脸,语气沉的,嗓音好听,“我管别人祖宗十八代干嘛?能给治伤不就行了?”
“哦。”
他又按按眉心,很认真,抱着人说:“谢迎香在我这里唯一的价值,就是她能治好的你伤疤。你还有别的想问吗?”
四目相接……
聪明又傲慢的男人,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思。
安森看他深棕色的瞳仁,“或者你还有别的想跟我说吗?在我问之前,你可以先跟我说的……”
“不重要的事情,懒得费口舌。”
不重要的事情……
指的是谢迎香和林雪影的表姐妹关系吧。
再说下去,也没意思。安森靠回他怀里,冷哼,“噢,今天就这样吧。”
… …
遵医嘱。
接下来的两天,都按照谢医生说的,每天用药水喷涂,换新纱布,可还是没见起色,安森每次揭开纱布,心情都过山车。
“嘟嘟”
是陌生来电。
“喂?”
“是我,谢医生。”谢迎香声音通过手机听筒传出来,“安小姐,有空出来喝下午茶吗?”
谢迎香好端端的,怎么会想起来和她喝下午茶。
“可以。”安森答应下来。
“那我们一会儿在市中心的诺伊咖啡厅见?我刚好在附近参加讲座,记得上次见到你病历上的联系方式,距离咖啡厅这边很近,顺便出来坐坐。”
“可以的,一会儿见。”正想会会谢医生。
… …
咖啡厅距离很近,窗外甚至能见到同一条江景。
“这边——”谢迎香一袭亮色吊带裙装,举手打招呼。
安森一个转身,服务员端着咖啡托盘没留意,几杯咖啡“哐”地翻到,还洒到她肩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服务员赶紧道歉,条件反射要拿抹布给她擦。
安森赶紧阻止,“不用给我擦。”
她肩部还有纱布。
谢迎香见状赶紧踩着高跟鞋小跑过来,“哎呦,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看……手术伤口没擦碰到吧?”
“有点打湿。”安森一边胳膊被咖啡打湿,纱布也湿了,要换一块。
服务员个子很高,很年轻,应该是来兼职的大学生,工作失误肉眼可见的紧张,“不好意思,店里有医药箱,我帮您取。”
谢迎香看似很关心安森的伤口,“还在恢复期,千万不能有闪失,我先帮你处理一下,换块干净的新纱布。”
“好的。”
-
两人被刚才工作失误的工作人员领进后面员工休息区域。
小伙子把医药箱放到桌面,讲话紧张,一个劲儿地道歉。
谢迎香打开医药箱,摆弄药品轻车熟路的动作,一边剪开新纱布一边对小伙儿说道:“这里是女孩子,你去门口看门,我们没出去你别让人进来。”
“嗯嗯,好的小姐姐。”
-
安森有点警惕。
但看对方除了给自己换药以外,并没有其他企图。
见到谢医生从药箱里取出一瓶没见过的药水,很小的瓶子,很迷你。她把整瓶药水都喷在纱布上,“下午换了纱布,晚上就不需要换新的了。我看伤口已经快好了,今天早点睡觉,明天肯定能好。”
是么。
安森自己怎么没感觉,她看着都差不多。
谢迎香唇边浅浅笑容,手法专业,垂着眸子认真包扎的样子。心想,现在这瓶,才是能真正祛除疤痕的药水,不然今天怎么会约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