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 年的深夜,chang沙火车站如往常一样静谧。
突然,一辆黑色的 076 军列毫无征兆地驶入站内。
它没有番号,没有任何标识,所有车厢包括车头都被铁皮牢牢焊死,透着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顾庆丰看到列车长直愣愣地瞪着前方,人却已经死了,这场景吓得他屁滚尿流。
【已安全传送……】
【抱歉,景哥,避难地的时间线传送错了。】
【没事。】
【嗯……一年之后才能再次传送,需要恢复能量,抱一丝!】
【嗯。】
翌日,火车站被众多官兵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
为首的人身着军官服,仪态威严、神色冷静,此人正是长沙布防官张启山张大佛爷。
张启山在轨道边来回踱步,仔细听着站长和守夜人描述昨晚火车进站时的情形。
站长声音颤抖着说:“佛爷,这火车昨晚突然就出现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把我们都吓得够呛!”
守夜人附和道:“是啊,佛爷,太邪乎了,车上的人好像都死了。”
张启山皱着眉头问道:“可看清是什么人?”
站长摇摇头:“不敢细看啊,佛爷,那些人看着就吓人。”
张启山身后站着一位年轻的副官,只见他正指挥士兵们拿着气割瓶爬上火车,对铁皮进行切割。
很快,一节车厢的铁皮被割出了一个洞。
张启山当机立断,率先走进车厢。
昏暗的光线中,他看见车厢内摆放着许多老旧的棺材,心中不由一凛,眉头紧紧皱起。
就在这时,手下前来禀报,说齐铁嘴齐先生已经赶到。
齐铁嘴一来便开始神神叨叨地算卦,嘴里念念有词:“不妙啊不妙,这事儿透着大凶之兆!”
片刻之后,他的脸色骤变,顿感情况不妙,刚要转身开溜,就立即被副官逮住,拎进了车厢里。
齐铁摆着一张苦瓜脸,嘴喊道:
“放开我,佛爷,这地方我可不敢待,会要了我的命啊!”
张启山呵斥道:“少啰嗦,给我好好看看!”
车厢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息,众多死状奇怪的尸体映入眼帘,他们面部朝下,姿势怪异。
齐铁嘴哆哆嗦嗦地说:“佛爷,这……这也太吓人了!”
而在这些尸体中间,还有一口巨大的漆棺格外引人注目。
张启山说道:“铁嘴,你瞧瞧这棺材有什么门道?”
齐铁嘴靠近看了看,颤抖着回答:“佛爷,这……这好像是个哨子棺,不好开啊!”
张启山经验丰富,一眼便看出那口漆棺是个哨子棺,必须由张家人来开启,于是吩咐副官安排开棺事宜。
一场惊心动魄的开棺过程就此展开,众人都紧张地注视着。
棺盖缓缓打开,棺中的玄机也终于呈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棺中有一枚造型古朴的指环,齐铁嘴根据其品相推测,这可能是来自南北朝的物件。
齐铁嘴说道:“佛爷,依我看,这指环像是南北朝的东西。”
张启山沉思片刻道:“提到最了解南北朝古墓的人,那当属九门中的‘二爷’二月红了。”
感觉到那群人在往外走后,藏在死人堆里的安景澄悄悄松了口气,把呼吸频率也慢慢调高了点。
然而就是这一点细微的响动,就让张启山警觉起来,给其余人打了个安静的手势。
寻着那一点点细微的声响,慢慢靠近车厢里一个堆满了残肢断臂的角落。
一点点的扒开外面的残肢断臂,颇为惊讶的看见了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沾满血污。
大概七八岁,白发红瞳的小娃娃,他的眼神黯淡无光,透露出一股麻木的气息,唯独没有恐惧。
这很不正常,一般的人莫说是小孩,就是大人也会被他的气势所震慑。
而且这孩子瞧着也很可怜,像个破碎的洋娃娃。
张启山微微皱眉,声音低沉却温和地说道:“小家伙,你怎么会在这儿?”
安景澄咬了咬嘴唇,没有回答,歪了歪头没有一丝表情,他不想跟陌生人说话。
张启山身旁的齐铁嘴忍不住开口:“佛爷,这孩子看着怪可怜的,莫不是和这诡异之事也有关系?”
张启山沉默片刻,向安景澄伸出手:“别怕,先跟我们出去。”
安景澄在内心思索了一下,反正都是要出去的,要待一年,要个长期饭票也不错。
安景澄这么想着,慢慢站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满了血污,有点嫌弃。
毕竟是自己懒得动才造成的,也没有办法。
目光扫过张启山还举着的手,破天荒的开口说了一句话∶
“不想死,就别碰我。”
系统小金条听见自家景哥终于说话了,差点儿感动的流泪,也没管他景哥说了啥话。
总而言之,它景哥说啥都是对的!
张启山闻言,手并未收回,反而目光坚定地看着安景澄,说道:
“我张启山还从未怕过什么。”
安景澄抬头,对上张启山的目光,那眼神中的无畏与坚毅让他微微一怔,看这人带了手套的才说:“随你。”
张启山一把拉住安景澄的胳膊,将他带出了车厢。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安景澄眯了眯眼睛。
齐铁嘴在一旁打量着安景澄,好奇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可怕的地方?”
安景澄沉默了一会儿,决定给这个长期饭票一个面子,才低声说道:
“安景澄。”
说完后就很快闭了嘴,今天说的字比他一个月说的话都还多。
字数已满,累了,不想讲话了。
张启山吩咐手下:“先带他去清洗一下,换身干净衣服。”
安景澄跟着士兵离开,不多时,便焕然一新地走了回来。
他的白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红瞳也少了几分之前的凌厉。
张启山看着他,说道:
“现在可以讲讲你的经历了吧。”
安景澄抬头盯着面前之人的眼睛,希望他能明白自己不想说话的意图,眼睛睁得大大的,超可爱!
俩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齐铁嘴被萌了一脸血,在一旁看得着急,忍不住开口:
“哎呀,这孩子估计是受了惊吓,佛爷您就别逼他了。”
张启山却不为所动,依旧紧紧盯着安景澄,声音沉稳而有力:
“我并非有意为难你,但此事关系重大,你若知晓一二,还望告知。”
安景澄都被搞无奈了,亮晶晶的眼神暗下来,垮着一张可爱的小脸。
见周围人都盯着自己,还是那种近乎灼热的视线。
很是不习惯,想要缩回自己的窝里。
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启动自己的被动技能,板着一张小脸,开始打手语。
由于不是很熟练,只断断续续的打出几个字,剩下的让他们自己猜去吧!打出什么随缘!
反正他是不想动脑壳了,爱咋咋地,他都被逼到逃难了,还能有更差的?万事开摆!
手指慢悠悠的比划着∶
“火车,实验,血,?本人,该死!”
安景澄手指慢悠悠地比划完这些字后,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张启山眉头紧锁,目光愈发深沉,沉声道:“看来此事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张副官一脸严肃,紧握着腰间的枪柄,说道:“佛爷,这?本人难道在搞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实验?”
齐铁嘴则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
“这可如何是好,居然牵扯到?本人,怕是麻烦大了。”
周围的士兵们也开始交头接耳,面露惶恐之色。
张启山环视一圈,大声说道:
“都安静!此事尚未明朗,不可自乱阵脚。”
士兵们立刻噤声,挺直了身子。
张启山看向安景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孩子,你还知道些什么?哪怕是一点细节,对我们都至关重要。”
安景澄白了他一眼,双手抱在胸前,扭过头不再比划。
【哼,好麻烦,小金条,我能不能沉睡一年?】
系统小金条∶【恐怕是不能,景哥,你爹娘抵抗外敌,没有多余的能量给你。】
【嗯,好吧。】
张副官见状,说道:“佛爷,这孩子怕是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
张启山点点头,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