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澄半吊在空中,从帆布包里抓了一把面粉,往半空中一撒,瞬间显现出许多丝线。
身子灵活的躲过线在地上阴暗爬行,四肢着地爬的飞快。
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张启山抽了抽嘴角,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他中重密集中心不好动。
还是慢慢移动吧,爬是不可能爬的了!
安景澄这一番操作把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齐八爷瞪大了眼睛,嘴里念叨着,其实也就是开开玩笑:
“哎哟哟,这小祖宗可真是奇招百出啊,撒面粉这招都想得出来,真是让我这老脑筋跟不上咯!”
张副官则是一脸无奈,摇摇头说:“这法子虽说管用,可也太狼狈了些,咱佛爷可拉不下这面子。”
张启山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哼,我怎么能学他这般模样,成何体统!关键是这也弯不下去!”
齐八爷凑到张启山跟前,笑嘻嘻地说:
“佛爷,您要是再不有所行动,这线可就越来越多啦,到时候您想动也动不了喽!”
张副官也跟着劝道:“佛爷,要不咱们也稍微变通变通?”
张启山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都给我闭嘴!我自有分寸!”
话音刚落,只见那丝线越发密集,张启山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这是红家设置的机关,二月红再熟悉不过。
必须要尽快通过,落点就在不密集的地方直接两三步过去∶
“佛爷,你这运气有点儿背,学景澄是最好的方法!”
齐八爷在一旁偷笑:“佛爷,您这分寸把握得可有点紧啊!”
张副官强忍着笑,说:“佛爷,要不咱还是学学小祖宗那样儿?”
张启山眉头紧皱,思索着脱身的办法,有些烦躁:“都别啰嗦,再废话小心我收拾你们!”
此时,安景澄已经顺利摆脱丝线,回过头来冲着张启山他们打着手语∶
“一个个的都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张启山咬咬牙,一跺脚:“罢了罢了,今天这脸算是丢尽了!”
说着,也学着安景澄的样子准备爬起来。
【呃……我那是发疯才阴暗爬行的,不过佛爷学的还挺快,爬的很好。】
小金条∶m……这是什么值得夸奖的事情吗?不懂,但景哥说的永远是对的!
穿过了红家祖辈设置的机关后,很快他们又来到了矿山大墓中的守墓兽!
阴暗的洞穴中密密麻麻的布着蚕网,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网,上面分布着毒蝶。
只要触碰了白丝,所有的大扑棱蛾子都会振翅而起,疯狂的攻击人。
毒粉沾到一点必死无疑,当然除了安景澄这个巨大的bug!
为了能安全通过这里,他们带上了防护装备,就是罩了个蚊帐一样的东西。
轮到安景澄的时候,他只是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胸就溜溜达达的往前走。
这次佛爷带的全是他的手下,都是调教好了的。
虽然没有哪个傻逼上前来挑衅安景澄,明摆着这小孩儿不简单,还被佛爷带在身边。
这些个手下还敢叫嚣吗?没见着佛爷都没讨到好?
这个时候张启山隐约看见前方有座庙,齐八爷也顺着看了过去,却没有注意到脚下。
被石子绊倒摔了一跤,瞬间就被布满白丝的墙壁吞噬。
安景澄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一把捂住脸,真心感觉心累呀!
【这人的运气也有点儿背,我这是跟了什么呀?一群lucky dog,幸运儿?】
这么想着,也在齐八爷完全被墙壁吞噬时跟着一起进去了。
张副官看的目瞪口呆,连忙报告∶
“佛爷,八爷被这墙吃了进去!小祖宗也跟着进去了!”
张启山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意外,立马拿起武器命令∶
“救八爷!景澄那小子希望他没事儿!”
然而不管两人怎么砍那面墙壁,却都好像砍在了棉花上一样,根本不管用!
然而很快就又有人被吞了进去!
这一幕引起了其他人的恐慌,这些个炮灰二话不说就往前跑。
但就在他们逃跑的途中,却不小心触碰到了白丝,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墙壁里钻出无数细若发丝的白色丝线,瞬间就把那贪生怕死逃跑的炮灰裹成了大粽子!
可这还不算完,白丝开始了无差别攻击,好好的那俩炮灰跑什么?我就想问!
这下好了,连累大家一起!长官都没发命令,他俩倒先跑上了,结果就是死啦死啦滴!
虽然张启山几人身手不错,但总归架不住这白丝的数量多呀!
寡不敌众,耗都能给耗死!
没一会儿几人就被白丝缠住,眼看也要被包成香喷喷的大粽子。
幸亏二月红灵光一闪,急中生智,随手掏出一把盐撒了出去。
咱也不知道为什么下墓还要带包盐?
难道是为了清蒸粽子的时候调个味儿?
没想到吧?这包盐还真管用,那些白丝在触碰到盐的一瞬间就被融化掉了。
好吧,盐酸有腐蚀性,那么盐也应该有点吧?
在救下了现存于这个洞里的所有人后,他们快速的逃了出去。
为了尽快找到齐八爷和那位小祖宗,几人到了通道的尽头。
张启山在那儿看到的庙宇赫然矗立在眼前,然而就在二月红要走过去时。
张启山拦住了他,顺带还莫名其妙的开了几木仓,
咔哒一声,庙宇一寸寸的碎裂,哪家好人的庙会这么脆皮?
原来他们看到的只是通过玻璃制造出来的假象,根本不是真的。
如果不是张启山拦着,二月红早就被捅成了蜂窝煤。
然后这几个人开始三个臭皮匠,凑个诸葛亮,开始出主意。
另一边儿——
安景澄看着旁边这个昏迷过去的人,从帆布包里掏出一瓶酸奶,摘下口罩,若无其事的开始喝。
【能醒就醒,不醒算了,硫酸我这儿还有一瓶,可以帮你处理了。】
这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感应一样,下一秒齐八爷就唰的一下睁开眼。
揉了揉有些头昏脑胀的脑袋,看见旁边安逸坐着的安景澄。
有一瞬间的欣喜,但在看到那瓶硫酸时吞了吞口水∶
“小祖宗,你这心可真够狠的,还好我命大醒得快,不然真被你这硫酸给收拾了。”
安景澄白了他一眼,快速地打着手语:“哼,醒了就赶紧起来,别在这儿装虚弱。”
齐八爷嘿嘿一笑∶“别呀,小祖宗,你看我这刚醒,身子还软着呢,要不你扶我一把?”
安景澄咬着吸管,似笑非笑地打手语:
“自己起,非要我把你踹起来?如果是这个的话,我倒挺乐于助人的!”
齐八爷慢悠悠地坐起来,嘴里嘟囔着:“小祖宗,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我这好歹也是个伤员。”
安景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快速打手语:“伤员?那的确好像也是,大脑发达,下肢瘫痪!”
齐八爷一脸委屈∶“那不是被你吓的嘛,要不是我醒的早,这就该入土啦~,棺材都没有。”
安景澄被他逗得唇角微微上扬,打手语:“行了行了,赶紧走。”
齐八爷却耍赖似的坐在地上∶“走不动,除非你背我。”
安景澄瞪大了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一脸你说的这是人话吗的表情。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让我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背你一个大人,我不把你按在地下拖就算好了!】
齐八爷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那我就在这儿躺着,反正也没人管我。”
而这时张启山等人也正好“穿墙”过来,当然这个墙面是中空的。
张副官看着八爷这副样子,噗嗤一笑,赶紧上前伸手∶“好了,八爷,起来走了!”
齐八爷被张副官拉起来,笑嘻嘻的拍了拍张副官的胳膊∶
“还是你好,不像某些人……”
话还没说完,就注意到安景澄凉飕飕扫过来的视线,半路改口∶
“不像某些人多才多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