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这样疯狂的手段,竟还真的发布了任务!
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王景不相信,如果亓越真的对那些所谓他眼中的某些npc深恶痛绝,以亓越的实力,他真的能坐以待毙,天天在这里有的没的研究这些东西,不想出丝毫的对策实现他的目的。
可如果不是,他为什么又要求王景这样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如果亓越真的对某些人有仇恨,为什么在任务中如此粗略地表明,只要是罗布萨城的npc就行。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杀的是谁!
王景所谓冒险者,所谓的玩家身份,就局限了他注定不可能和这里的任何一个原着民动手。
而亓越,却是要求他毫不讲理地只要杀人!
不,不对。王景在心中疯狂地构想了几个可能,再迅速地推翻。
还是不对,不对。如果亓越真的是要借助他的手,杀掉某系mpc,这件事情就很诡异,十分不合理。
难道,这只是一个借口?
一个对方,拒绝他的借口?
想通了这一点,王景猛的抬头看向亓越,而对方的视线,却自始至终地停留在了他的身上,不曾移动分毫,即使是看出了王景对他视线中的意味,充满着怀疑和不确定,亓越只是自顾自地盯着王景,不曾出口解释半分。
像是,完全不惧怕他任何诡异的猜测。
事实上,也的确没有那个必要。
在亓越发布任务的那一刻,不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于王景来说,只有接受这一条路可走。
只不过,到底王景想要做的,是不管缘由,不理后果的自顾自想办法完成亓越疯狂的任务,还是当作没看见将此次任务彻底搁置,这都是王景自己的选择。
亓越开出的条件也十分的明确,如果王景拒绝接受,完不成任务,那么亓越便不会再教授他任何技能。
直接断了他所有的后路。
……
王景抬头,这一次,有了思量之后。他却不止是像之前,有些唯唯诺诺,不敢出声的在亓越的面前,当作一个矮小影子的存在。
这一次,他选择直起了腰板,真正的站在一个与对方无二的平等角度之上,直视向对方。
他看向对方的目光。
看向亓越的眼睛。
他想知道,他到底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可当他看向亓越的同时,却猛然发现,那里除了一片深沉之外,只有看不出的死寂,而就是这股死水一般的死寂,在王景看向他的同时,王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光彩。
直到走出亓越的地盘,王景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从那刻开始,王景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他抬头望天。
这几天的天气,还真是对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心情。
天色昏暗,只剩下微弱的光线在云层间挣扎,试图穿透那厚重的灰色屏障。仿佛有一块无形的石头压在他的胸口,让他感到喘不过气来。
真像这操蛋的生活,让人活生生的感觉无语至极。
王景心中涌起万千的愁绪,还未等分明,他就又突然收到了来自云无双的秘密集合消息。
而这次和以往不同,竟然是云无双个人私发的。
而且发的内容倒是非常简短。
(【云无双:王景。有空速来。】)
王景:“……”
他的眉头紧皱,实在是搞不清楚云无双到底这又是搞得哪一出,难道又有其他危机的情况发生?
可,王景反反复复的确认消息,除了云无双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和他说起过这件事,林白那边更是毫无动静。这让王景确认,这次的邀请,并不是完全覆盖到了每一个人,好像只是单独的邀约。
那么,云无双单独找他,是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情,是云无双需要他才能完成的?
王景搞不明白,但是有一点,他是确认的。云无双的邀请,他必须得赴约。
不管对方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总之,这也算是命令。在云无双发出的消息下方,就有王景需要到达的地址。
王景对照着地址研究,发现云无双要他集合的地方,还是在无双的覆盖场地之内,只不过比起无双一般的练级场地,那边明显要偏一点。
这也预兆了,这次会话的私密性。代表云无双并不想让很多人知道。
话不多说,王景当即便整理了自己混乱的脑子,地方不远,他便赶着时间,按照云无双的要求,到达了他指定的地点。
但是让王景感到意外的是,他并不是被云无双单独邀请过来的。
在场的人,王景虽不具体到每个人都认识,但也起码大概清楚,能出现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无双内部的实力在中级以上的精英。
那么这次云无双的目的就十分清楚了,这次,估计是个感谢‘见面会’,或者说叫做动员大会。
就是王景自己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邀请过来。实话实说,王景的实力,虽然现在已经勉强提升,但总之,在无双整体之中,也不算是拔尖的水平。但王景对于本次云无双的邀请,也并不是感到非常的意外。
虽然他实力按照个人的整体平均水平来看,称不上多高,但是在之前的战斗之中,他配合着云浅浅、缪韵和司雪杀的人,直到现在,王景虽然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数字。但是他起码个人也有个估计。
数不胜数。
至少在上百以上。
想必,这也是云无双邀请他来的理由。
不过,这事实,王景自己知道,云无双知道,但是在场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证了王景在战场上做的一切。尤其是之前跟在云无双身边,做保护的那一波人,也是后期他们才和王景这边的人汇合。
而且,队伍中的中高级实力者,大部分也都是张晓飞那边的。自然而然的,这些人见到王景前来,多少都用各种各样的目光打量着王景,没有主动前来和王景搭话的。
王景早已经习惯了,因此,他也没什么所谓,甚至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不自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