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还不知道，自从一周前的全国大赛决赛开始的那天，莫柯个人solo赛的视频被主办方公开后，就这么一周时间，他的粉丝量已经超过了八百万。
平均一天涨粉百万！
而且随着全国决赛的现场直播，特别是凭借颜值火出圈后，他的人气更是越发的高涨。
粉丝数量依旧在持续不断的增长中。
有蹭热度的某些点评主播解说过，若是cj能在这次全国大赛中夺冠，那么预计在比赛结束后，莫柯这个颜值与实力并存的队长，粉丝数量突破到两千万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惜现在的苏子衿还不知道，所以她还以为自己也就是被十来个莫柯的女粉丝看见了讨论一下，她觉得也没什么。
殊不知，现在场内至少80%的观众都是莫柯的粉丝。
男女都有。
他们的目光不少都看了过来。
慢慢的，被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
苏子衿身体慢慢僵住，默默回头看去。
在她的目光下，几乎整个观众席上的人都好像动了起来。
他们有的连忙转开，有的好奇打量，有的对她不屑的倒竖大拇指，有的笑着跟她挥手打招呼……
苏子衿：“……”
发觉到苏子衿的动作，女领队也跟着回头看去。
刹那间，所有人都收回视线一本正经的看向大屏幕，就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苏子衿默默看了女领队一眼，随即小声问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都看着我吗？”
女领队微微一笑，“可能是……因为你漂亮呢。”
苏子衿木着一张脸，哪怕是戴着口罩也能看清楚她眼中的无语。
后面一排的小南突然移了两个位置，坐到苏子衿的斜后方，他探着脑袋，笑得露出两颗门牙，“子衿姐，我知道原因。”
苏子衿向他看去。
他也没有卖关子，直接道：“因为你坐的是老大的位置啊，他们都是老大的粉丝，肯定会多看你几眼的。”
“都是莫柯的粉丝？！”苏子衿不敢置信的问道。
她和大麦她们第一天来，可没这么夸张，虽然那时候莫柯也挺受欢迎……
“是啊，子衿姐你还不知道吗？因为这次比赛，老大彻底火了，他的粉丝数量都八百多万了，还全是自来水！”
说着，他突然感慨道：“咱们老大也算是终于熬出头了！”
一旁的女领队附和点头，“是啊，他这两年，特别不容易。”
“那么高额的负债压在他一个人头上，我都不能想象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小南插嘴道：“那笔钱本来就不用老大还的，老大又没继承什么遗产，凭什么还债啊！”
女领队点了点他的额头，“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啊！”
“那些讨债的才不管这些呢，在他们看来，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说起来，那时候小柯还在读高三，学校门口天天被一群人堵着，学校一报警，那群人就溜了，警察一走，他们就又回来了。”
“那段时间，整个学校，家长学生老师都在投诉，小柯能怎么办？！”
“可惜他那么好的成绩，说不读就不读了……”
女领队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苏子衿默默垂眸，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
怜悯？同情？亦或是难过与心疼？
苏子衿不知道。
她以前听大麦她们说过他的大概情况，但远远没有这般详细。
那种情况下，她光是想想，都感觉窒息。
而他，就这么顽强的自己挺了过来。
难怪……
难怪苏子衿总感觉他的眼睛美的惊人。
就是因为他的眼睛里面，充斥着磅礴又浩瀚的生命力吧。
女领队好似反应过来自己说得有点多，她对苏子衿笑了笑，接下来的时间，她都没在说话。
小南也坐回了位置。
苏子衿的目光放在了大屏幕上莫柯的游戏人物上。
看着他灵活的走位、机敏的闪避……最后，在队友们的配合下，利落的将最后一位对手一枪爆头。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啊啊啊啊啊！！！！赢了！！！”
“啊啊啊！！！k神你是最棒的！！！”
“k神k神k神k神……”
全场响起的欢呼声几乎要震翻竞技场的屋顶。
主持人走上舞台，调和气氛：“看来，大家都很喜欢k神，当然了，我也是！好了，话不多说，现在请我们的比赛选手们回到自己的座位，给我们体委组十分钟的时间，来计算出本次全国大赛的总积分排名。现在，有请大家欣赏一段舞蹈……”
选手们陆续回到各自的座位。
虽然cj的四位选手都穿着一样的队服，但莫柯站在里面，格外显眼。
见莫柯往这边走过来，无数粉丝激动的疯狂挥手呼喊他。
但他的眼中，只有一个人。
不少粉丝纷纷看过去，渐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苏子衿捏紧身上的挎包链带，站起身，“这个好像是你的位置，你给我重新换个位置吧。”
刚才听领队说了那么多，都忘记换座位了。
莫柯把手放在她肩膀上轻轻往下一按，“没事，你就坐这。”
苏子衿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力道重新坐了下来。
莫柯则坐在她旁边的位置。
被莫柯占了座位的少年也不恼，嬉笑着跟着旁边的人挤在了一个座位上……
苏子衿看了一眼，见他们玩的挺开心，也就没再说什么。
“看什么呢？”
莫柯低低的声音从耳旁传来，酥酥麻麻的。
苏子衿稍稍退开一点，眉眼微弯。
“没什么。对了，都还没有恭喜你赢了比赛。”
莫柯闻到鼻尖传来若有若无的香味，眉眼柔和了几分，直直注视着苏子衿的眼睛。
“那你打算……怎么恭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