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卫渝一顿,依旧死死咬住那人不放,直到听见,“宁王到~~”
她才下意识松口。
姒穆裎和姒穆昼一前一后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那个姑娘正是早前卫渝遇到的那位大家闺秀,她手里还紧紧攥着卫渝送她的牛轧糖袋子。
皇上和宁王就是她带过来的,准确来说,是她找了宁王,那时宁王正和皇上一起。
说来也是巧合,她原本想要回芳沁园,在回去的路上她来留意到小路上有轮子碾过的痕迹,她便猜测应该是那个坐轮椅的男子路过留下的。
痕迹延伸的方向居然是通往永泉湖的,她怕那人行动不便会遇到什么危险,例如不小心掉进水里之类的,于是她顺着痕迹慢慢找了过去。
结果,看到那个男子被两侍卫架住了。
经过诸多考量,她还是转头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惴惴不安。
只是,她路上遇见了皇上和宁王,就把那个男子的事说了。
当然,她自己见死不救的这部分省略掉,她只是说自己偶然遇见宁王府里的人,并告知他们那男子似乎往永泉湖的方向去了,还表示里自己的担心。
“什么?”姒穆昼抓着那姑娘的双肩,“你说她往哪边走了?”
“往永泉湖的方向。好痛~~”姒穆昼抓着她生疼,眼眶泛红哀求着姒穆昼松手。
姒穆昼这才反应过来把人放开,“你带我过去。”
让她没想到的是,皇上居然也跟着过去了。
他们来到永泉湖边时,卫渝早已经不见踪影,只有那张精雕细琢的轮椅还在原地。
姒穆裎伸出食指,空中一点,几个大内密探闪现,“皇上。”
“把附近的侍卫都给朕叫过来。”
从一个姓王的侍卫口中得知,卫渝被送进了永泉宫牢房。
姒穆裎一声令下,把所有的侍卫全部关了起来,几个人又匆忙赶到牢房,刚刚进牢房门就飞来横鞋。
“呜~~你怎么不等我死了才来。”说着卫渝还脱下自己的一只鞋砸向姒穆昼,只是姒穆昼走在姒穆裎后面,鞋子自然而然砸到了姒穆裎脸上。
在场所有人脸色一变,卫渝才不管他们,她像虚脱了顺着架子倒下,只不过手还被绑着,没完全倒下。
姒穆昼第一时间冲上去解开了卫渝的手,卫渝已经倒在姒穆昼怀里不省人事。
她的身上可以用一片狼藉,极度狼狈来形容。
从头到脚都湿漉漉,脸上两个大大的巴掌印,嘴角的鲜血早已凝固,双手的手腕铺满一条条狰狞的痕迹, 她的右腹部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
“卫渝,卫渝~~不别吓我......”姒穆昼声嘶力竭呼唤着卫渝。
见到这一幕那审讯的人十分心惊,他瘫坐在地,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姒穆裎脸色铁青,捏着鞋子的手青筋尽显,怒吼道:“谁干的?”
那审讯卫渝的人还以为姒穆裎指的是用鞋砸他的事,本着自己死也要拉一个人垫背的想法,他立马指正卫渝,“臣亲眼所见是那个人用鞋砸您的,您一定要好好惩治他,就算他是宁王的人也不能姑息啊皇上。”
“宁王的人?”
姒穆裎帝王身上特有的威压凌厉霸气扑面而来,那人汗流浃背。
“皇上饶命。”
“饶命?你何罪之有。”姒穆裎冷若冰霜,步伐沉稳走向那位官员。
那名官员惶恐,立马给自己开脱,“都是那个姓胡的侍卫,臣是被他蒙骗的,是他把说那位是细作的,臣也是想要急着为皇上分忧才相信了奸人的话,才会对那位动刑的呀,皇上饶命。”
“细作?动刑?你怎么敢?”
姒穆裎用力狠狠踢向官员的胸口,那人被一脚踹飞撞到墙壁上再弹落到地上,力气之大,墙壁上的刑具都掉了下来了一些。
官员顾不得全身的剧痛,连滚带爬趴跪着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姒穆裎脚踩在官员的手腕上,用力辗轧。
“啊啊啊啊啊~~”官员的手不敢抽出来,“皇上饶命,臣只是一时被蒙骗了,皇上恕罪......”
“那是朕的皇后。”姒穆裎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刑房中回响。
姒穆昼和一起进来的姑娘满脸不可置信,那姑娘手中的牛轧糖袋子一个没拿稳,‘啪嗒’掉到了地上。
姒穆裎走过去把卫渝从姒穆昼的怀里抱了过来,“林诉,善后。”
林诉:“是。”
他抱着卫渝经过那位姑娘的时候,说:“宸贵妃那边朕会亲自说明。”
那姑娘表情凝重,回答,“是。”
姒穆裎没把卫渝送回她的房间,而是直接抱到他的寝殿玄心殿。
文太医已经守在殿门口了。
“别跪了,快过来看看她的伤势。”姒穆裎着急说。
文太医手一打上卫渝的脉博时,脸色震惊,“这这这……”
“怎么了,”姒穆昼急忙凑过来问,“她可是有什么事?”
“不是,不是,只是,这脉象,怎么看这都是个女子的脉相,这人不是……”
“嗨~~”姒穆昼挤开姒穆裎,“这是卫渝啊,易容了。”
文太医好奇,对着卫渝的脸左捏捏,右捏捏,“好逼真啊,不近看还真看不出来。”
“咳咳~~”姒穆裎把文太医拉回来,不耐烦说:“看诊,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换人。”
姒穆昼后退一步,把位置换回给姒穆裎。
“行,臣怎么就不行了?”文太医秒变正经,说:“基本没有内伤,右手的手腕脱臼,还伴有骨裂,还就又腹部的烙非常的严重,又被冷水浸湿过,伤口有溃烂迹象。”
“那你赶紧帮她处理伤口。”姒穆昼说。
“臣知道了,那请皇上和宁王移步外间。”
姒穆裎叫了几名大宫女进来伺候,才和私募昼才转身出了外间。
私募昼等姒穆裎落座后,噗咚一下跪在姒穆裎面前。
“都怪臣弟。”
姒穆裎叹了口气,“你不该把她牵扯进来的。”
私募昼垂着头,愧疚说到:“是臣弟任性了,思虑不周。”
“罢了,朕也有错,怪朕一时心软同意你带她过来。”
“皇兄你别这样说……”
姒穆裎摆摆手,“你先起来吧,这几天就让卫渝先住在玄心殿。”
私募昼点头,“那边的人应该很快就知道她的身份,在这里也好,至少他们没办法对她做什么?”
“卫将军那边有什么消息?”姒穆裎问。
姒穆昼压着声音说:“卫将军传来密函,经过一连数月的抽丝剥茧,他已经控制了全部的细作,共十二人。”
姒穆裎茶杯盖子一扣,“居然有十二人之多。”
“是的。”诉穆昼把密函拿出来,“这是卫将军亲笔所书。”
姒穆裎阅读信中内容,龙颜大悦,随后他把信烧成了灰烬。他看着碾碎烟灰,“就等八月初八了,是人是鬼,那日自会显露。”
“皇上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