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纷争,往往源于争权夺利。
但显然,这些都不是牧清美所追求的。在皇宫中,白烟陪同牧清美参观。
她们首先到达的是皇后的宫殿。
无论怎样,皇后都是后宫的主宰者。
所以,牧清美首次拜访的对象,必定是她。
此时,皇后皇后璃正仔细欣赏着自己新涂的指甲油。
“那个牧清美,到了吗”
“回皇后娘娘,已经在宫门外等候。”
“告诉她,在外面稍等片刻,本宫正沐浴更衣,准备迎接她。”
皇后璃的话音里充满了讽刺,特别是“迎接”这个词说得格外重。
她对林靖不满,甚至憎恶,自然对牧清美也无好感。
待太监退出后,皇后璃冷笑一声:“林靖嚣张跋扈,看你能嚣张到几时!本宫让你等,你就得乖乖等着。先等个时辰吧,本宫正好也累了,去休息会儿,一个时辰后再叫我起床!”
说完,皇后璃轻摆腰肢,走向床榻。
宫门外,太监福林走了出来,他是皇后的心腹。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皇后娘娘正在沐浴,说是要精心准备迎接牧清美姑娘,请二位稍作等待。”
牧清美瞥了一眼白烟,见她双手轻轻放在胸口。
牧清美深呼吸,保持镇定。
她本是武将出身,气质中自然流露出一股刚毅之气。
时间慢慢流逝,转眼已过一刻钟。
白烟向前一步,低声建议:“牧姑娘,既然皇后娘娘还在沐浴,我们不妨先去别处,免得让花妃娘娘久等。等有机会再向皇后娘娘请安吧。”
牧清美听后,明白了白烟的意思,决定按她的建议行事。
牧清美对太监福林说:“福公公,我先走了,麻烦转告皇后,我稍后再来。”
“慢着!”福林急了,想到牧清美就这么走了,娘娘非生气不可。连忙说:“皇孙妃入宫前须先拜见皇后娘娘,牧姑娘规矩还是要守的好。”
这时,旁边的白烟说:“福公公,按我们大离的礼节,没有这条规矩,只是入宫问安,拜见各位妃子而已,至于先见谁后见谁,并没有明确规定。”
福林一听,对着白烟喝道:“你这丫头,轮得到你说吗想找死不成”
白烟双眼微眯,不卑不亢地说:“福公公,你忘了我是谁的丫鬟了吗”
原来,白烟离宫时,模样变化很大。当初她只是一个稚嫩的小女孩,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福林冷笑一声:“就算你是花妃娘娘的丫鬟又怎样我教训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再敢多嘴,看我不打你的板子,就是花妃娘娘也未必能护得了你!”
白烟穿着宫女的衣服,福林自然以为她是花妃的随从。其实,通常引导皇孙妃入宫的人,都是皇孙母亲身边的宫女。
“啪!”白烟突然扬手给了福林一巴掌,怒道:“你这个小小的奴才,竟敢如此轻视花妃”
福林捂住脸,惊讶不已。要知道,皇后身边的人在宫里地位显赫,走到哪都受人尊敬。白烟竟然敢动手打他
牧清美也愣住了,心想着白烟胆子真大,连皇后的太监都敢打。
福林指着白烟喊道:“来人啊,快把她拿下!”
“我看谁敢!”白烟拿出了一块令牌,大声:“我是武王的侍女白烟,不受后宫规矩约束!我持武王令牌,即是皇后娘娘也不能责罚我!”
说完,白烟冷冷地看着福林,继续说道:“你一个小奴才,竟敢出言不逊,今天我就要教训教训你!”
说罢,白烟迅速走到福林面前,连续几巴掌打在他脸上,福林瞬间被打得血流满面。
周围的侍卫看到武王令牌,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令牌代表着武王本人,谁也不想因为一个小太监而得罪武王。
福林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位不是普通的宫女,而是有着武王令牌的白烟。
“白烟姑娘,是我错了,求您手下留情!”他满嘴是血,跪在地上哀求。
其实,他并不怕花妃。
花妃一贯温婉,从不咄咄逼人。
但林靖不同!
宫里的人都知道,林靖最护着自己人。
小时候,白烟在宫中,就没有人敢欺负她。
因为曾经有人为此流过血!
只要是对白烟不利的人,林靖必定会狠狠报复。
如果他认出了白烟,绝不敢在她面前说半个不字,
更不敢提起花妃的名字。
“住手!”
一声尖厉的喝令响起。
寝宫门口,一位容貌秀丽的少女出现了。
她的面容与皇后璃有些许相似,正是皇后璃的孙女——林蓉,也就是安蓉公主。
此前,正是她怂恿了叶星元的妹妹叶星柔去找林靖报仇。
见到林蓉,白烟并未表现出丝毫畏惧。
她停下手,恭敬地行了一礼:“见过安蓉公主。”
看到福林满脸血迹,林蓉迅速走到白烟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然而,白烟敏捷地闪开了。
她放下行礼的手,微微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挑战。
这一幕让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面对公主,她竟如此大胆!
尽管没说一句话,但她那傲慢的态度却昭然若揭。
“清美姐姐,我们走吧。”白烟转身就走,林蓉愤怒地命令道:“站住!”
但白烟根本不理会,她步伐轻快,头也不回地朝宫外走去。
每一步都透露出她的无所畏惧。
即便身着宫女服饰,也掩盖不住她对安蓉公主的鄙视。
牧清美一时愣住,她感觉白烟身上有几分林靖的影子。
没时间多想,牧清美紧跟白烟身后。
林蓉在原地气得直跳脚。
走出皇后寝宫,白烟的嚣张气焰渐渐平息。
牧清美走上前,好奇问道:“你平时都是这样吗”
白烟摇头:“不是的,以前我很胆小,别人一说我就怕,也不想给殿下添麻烦。可是殿下不喜欢我这样,他希望我勇敢,不愿看到我受委屈。”
她嘴角扬起一抹甜笑,似乎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殿下喜欢我自信的样子,我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改变。”牧清美有些担忧地说:“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