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投蛮多钱的吧,我手里的资金不知道够不够。”
“我投了三百万。”杨姐道,“你往里投几十万上百万都行,看你自己。”
投的钱越多,拿的分红就越多。
她们敢往里投这么多钱,证明这块地皮肯定很金贵。
又或者说,这个项目打算做的很大。
成本越高,风险越高。
背后的隐藏收益也越高。
我思索了一下道:“姐,你等我回去想想。”
杨姐道:“你自己好好想想,要做的话就找我。”
“我年纪也大了,在融华再干个五六年,等这边农家乐起来了,我差不多也可以退休养老,现在经济不好,光想着靠上班拿死工资发财,还不如出来拼搏一把。”
杨姐一番话说的我动心的很。
晚上回去之后,我研究了一下她发给我的项目。
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生意,甚至已经搭建好了个雏形。
就是缺资金入股继续推动,卡着不上不下,才要找人合伙。
搏一把单车变摩托。
能在首都开一家赚钱的农家乐,等于直接有了个能下金蛋的金鸭。
我对钱的渴望实在是太重了。
尤其是反复察觉到我与其他人的差距之后。
这份渴望变成了更多的期许。
炒股赚到的钱,于我而言像是赌博。
这种看上去更为正规的合法投资,才能真正让我心动。
我和杨姐打了个电话,约定了周六日去实体考察。
考察那天天气好。
万里无云,太阳高悬,晒的人身上暖融融。
穿着的外套都有点过于燥热。
农家乐的投入资金,大部分都花在了买地盘上。
够大够宽敞,绿化各方面做的都好,空气也清新。
入口处做了个流水台面,拍照打卡都漂亮,搭好的烧烤盆上冒着滋滋热气。
远远看过去,小桥流水人家也不过如此。
杨姐的朋友是首都本地人,名叫元宇。
二环内有几套房,靠家里的关系才拿下了这块地。
她手上拿着串佛珠,另外一只手烤肉给我们吃:
“山里养的土猪肉,烤出来又香又劲道,和你平常在城里吃的不一样。”
杨姐道:“你可别吹牛了,上回我让你寄两斤过来,你还和我说没货,感情全留给自己吃了。”
元宇抖了抖手里的烤肉串,放了两串到我跟前:
“上回你来的时候确实没有,还是你带来的小友福气好,正好能赶上。”
我接过她的烤肉串,看了眼周围建设道:
“这里还搞养殖吗?”
元宇道:“圈一块地自己养点,到时候客人吃现吃现抓也新鲜,旁边就是水库,里面还能搞点水库鱼。”
农家乐搞养殖才有特色,这地也够大,养起来不费事。
我道:“元姐,这里还做了什么项目。”
“后面做一个民宿一体化,给留宿的客人住宿,再单独搭一个烧烤区,左边这块地预期做农场规划,养几匹马给团建的人玩。”
“这么大,怪不得投的多。”
我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民宿:“看上去已经建的差不多了,怎么还需要找投资。”
“我做的是精品农家乐,想走高端路线,你现在看得到的所有东西,用的都是市面上能见到最好的材料,成本一上去,钱就不够用了。”
元宇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往小桥流水中间一扔,
激起的水花,溅在坐佛的底盘上。
“看见没,这佛都是请人设计的,一尊就要这个数。”
她比了个六字,我总算知道这里为什么会缺钱至此。
杨姐道:“开业以后食材跟宣传费,到处都要用钱,她现在手里没有流动资金,才要找人入伙,等资金筹备的差不多了,至多个把月就能开业。”
这听上去没什么问题。
看这农家乐的规模和建设,确实也是走的精品路线。
既然考察过没问题,那就是谁先进谁先得了。
往里面投的钱越多,赚的本也越多。
在农家乐吃完一顿午饭,坐在返程的车上时,我和杨姐说道:
“姐,我投两百万。”
“两百万?”杨姐诧异道,“你上哪整这么多钱。”
“我有办法。”我冲着她笑道,“姐,我相信你,这把咱姐俩合作,翻个本捞回来。”
我这回还真不是吹牛。
我之前零零散散赚了一百来万流动资金。
再加上抵押宝马的八十来万,正好能凑个两百万整。
只不过这已经是我所有的家底了。
这要是投进去血本无归,我真是手里一分钱都没了。
如果杨姐之前没带着我赚这一百多万,我也没那么大的胆子。
正是因为跟着她赚到了钱,才助长了我的野心。
靠我自己成为ic总部亚太区负责人,至少需要两三年。
要是我能当个小老板,有一点经济能力支撑我的理想。
那我岂不是赚钱事业两不误?
“行,你要是能往里面投这么多的话,也用不着再找其他人合伙了,我们几个就能搞定。”
杨姐道:“思榆,我是真想你能发达。”
“我知道。”我扭头看向她,笑得真心实意,“谢谢姐。”
“不用说这些虚的。”杨姐道,“你这人实诚,知恩图报,不是没眼力见的白眼狼,时代属于你们年轻人,我们两个合作,你好我也好。”
杨姐一番话说的我心里敞亮。
刚花了两百万的神经一下松懈了不少。
我摇开车窗,点了根烟,又递了一根给她:
“姐,妹儿在这治病,你打算怎么安置她?”
“请几个护工照顾,钱花多点无所谓,我只要她人是好的。”
“我没那么快回魔都,要是能留下来我就帮着照看一下,要是没法留下来,我让我这边的朋友时不时去看一下。”
我吸了口烟,干燥的烟气在嗓子眼里发痒:
“妹儿最近状态挺好的,我觉得有戏。”
“她是最近状态不错。”杨姐道,“你养在医院里的那个小情人呢?”
我哭笑不得:“不是姐,你怎么也跟着她们起哄,那不是我小情人,那就一朋友。”
“我没起哄。”杨姐笑道,“你这朋友蛮痴心,能约上宁医生这个档的患者可病得不轻,他这么久没治疗,脑子还正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