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礼闻言,立马站起身向徐导走去。
正思想着能出什么大事的时候,就听到妹妹纠结的心声响起。
【我是救呢还是不救呢?虽然陈墨瀚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黄曦悦也不是好人呀!】
陆晏礼一个踉跄,脚步加快了许多。
他要赶紧传达完,然后回来吃瓜!
陆安安纠结地摩挲着下巴,目光聚焦于那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心里嘀咕。
【其实只要人不死就行吧?】
陆晏礼开始小跑。
他飞快地跑到徐导面前,简明扼要两个字:“报警!”
徐导生无可恋的看着陆晏礼,魂都从嘴里飘了出来:“祁队已经联系我了,说都快到了。”
陆晏礼嘴角微微抽动,挤出一句:“……他是搁直播间全天蹲着呢?”
徐导擦擦眼角的眼泪,“大概是吧,我这辈子都没想到,我办个综艺,一期送走一对,硬生生改成法制栏目了。”
徐导难过的说:“晏礼啊,你说我咋这么难呢?晏礼?”
半天没有等到陆晏礼的回应,徐导抬起头,就看到陆晏礼已经跑出二里地。
徐导:“……”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不懂得关爱中年人嘛!
陆晏礼一阵风一样回到陆安安身边,坐得和小学生一样端正,兴奋地问:“妹妹,啥大事?”
陆安安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来了。”
陆晏礼疑惑地看向黄曦悦,刹那间,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倏地站了起来。
只见那边,黄曦悦一直放在桌下的左手,突然间探出,手上紧握着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陈墨瀚的腹部。
她的面容在这一瞬变得狰狞,眼眸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疯狂光芒,与陈墨瀚吃痛与难以置信的眼神交汇之际,她嘴角勾起一抹扭曲至极的笑,随后,她毫不犹豫地拔出那柄匕首,再次狠狠刺向陈墨瀚的身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离两人最近的顾廷言,猛然从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他身形一闪,赶紧牢牢抓住黄曦悦那只握着匕首的手腕,用力一拍,匕首应声而落,拉着黄曦悦迅速后退。
陈墨瀚捂着腹部,鲜血如同汩汩泉水般涌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剧痛交织的情绪,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你疯了?!”
黄曦悦笑出眼泪:“陈墨瀚,我那么爱你,知道你嫖娼,知道你挪用公司资金,我全都装成哑巴,不拆穿你,我们在一起八年,我一直自责自己没有给你生个孩子,所以对于你出去找女人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你打我,打的我住院,骨折,我都忍了下来。”
她的眼眸中,绝望与愤怒交织,“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更加顺从,更加努力,多挣点钱,我们总会好的,可是你居然让别的男人碰我!最后还嫌弃我!陈墨瀚,你这个混蛋!孬种!你辜负了我的爱,我要你死!”
陈墨瀚半躺在地上,腹部的伤口让他的脸失去血色,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指向黄曦悦,低吼道:“疯子!你这个疯子!”
陆安安站在一旁,眉宇间满是不情愿,却还是叹了口气,缓缓靠近。
她给陈墨瀚的伤口撒了些止血粉,简单处理了一下,默默转身,退出修罗场。
黄曦悦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陆安安的背影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你为什么救他!”
陆安安闻言,停下脚步,缓缓转身,双手轻轻一摊,无奈地说:“我也不想救,可是他死在节目组,我片酬拿不到。”
【我也很难办呐,我就是想挣钱,我有错吗!】
陆晏礼被黄曦悦炸裂的发言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的意思是,除了找男人的事,其他的事她早知道了?”
陆安安轻轻颔首,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嗯,黄曦悦虽然是恋爱脑,但也不是那种傻白甜,相反她的控制欲也很强,陈墨瀚的手机里按了定位和监听,所以陈墨瀚做了什么事,黄曦悦都知道。”
沈佳嘉举手提出疑问:“那为什么找男人这事,黄曦悦没发现呢?”
陆安安继续解释:“找男人这事,陈墨瀚也怕被发现,落下把柄,和那个男人每次见面,都是约好在外面见的,甚至为了防止被人偷听,每次找这个男人的时候,陈墨瀚都会提前把电子设备收走。”
沈佳嘉恍然大悟:“这人渣这事上还挺谨慎。”
林一梦也适时提问:“那黄曦悦控制欲这么强,家里没有监控吗?”
陆安安笑了一声,悠悠道:“所以说他俩才能做夫妻呢,陈墨瀚怕事情会有疏漏,就想在家里装个监控,结果两口子装监控的地方一模一样,所以他就发现了黄曦悦在家里监控的事,最后他干脆找人黑了监控,之后直接整个替换。”
顾时川啧啧称奇:“好家伙,这两口子,这脑子用到正道上,啥事干不成啊!这是反间计还是碟中谍啊?”
陆晏礼翻了个白眼:“这是特工行动。”
[我该用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我现在乱七八糟的心情呢!]
[我勒个老天奶啊,这两口子有点东西啊,一个比一个狠。]
[来,恋爱脑们,拜见你们的祖师奶。]
[我前一刻还有点怒其不争,这一刻只觉得我还是年轻了,黄曦悦牛啊!]
[陆半仙的能力,一如既往发挥稳定,就这瓜的高清程度,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坐人家脑袋上听了。]
大棚底下,徐导按电话的手都快的好像要冒出火星子,“祁队!祁队!快马加鞭!这儿出事了,人命关天啊!什么?你说五分钟?不,不,不行!三分钟,必须三分钟内赶到!”
“喂!120吗,出人命了!你们赶紧派车来那曲草原接人啊!”
“喂,殡仪馆吗?我问问你们那边能提前预定一条龙服务吗?我觉得我快死了,能给我留个位置不?”
被殡仪馆骂了句“神经病”后,徐导哆哆嗦嗦地放下手机,老泪纵横。
“副导啊,你说这节目是不是克我?这咋叫一组嘉宾,就是法治咖呢!”
副导擦着脑门上的汗,安慰道:“徐导,你往好处想,虽然现在网友都叫你‘牢房预定官’,但是你看看咱这节目的收视率,这不就爆了吗!”
徐导泪眼朦胧的看向一旁的数据,眼睛瞬间放亮:“改名!立马改名!咱以后的综艺名就叫《猜猜下一个是谁》!”
副导:“……”
我知道你想发挥,但你先别发挥。
副导正无语着,就听到嘉宾那边再次传来陆安安略带玩味的声音。
“陈墨瀚,你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不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