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害羞的幼崽,盛书砚坐在沙发上,“你这时候来找我有事儿?”
现在是饭点,一般程晴都不会特意选在这个时候出现。
程晴整个人朝着沙发上一躺,“避难啊!”
然后她就跟盛书砚讲述了最近自己的水深火热。
“你是不知道,自打你走了之后,我妈就一直拉着我去相亲。”程晴哀嚎一声,“就是因为上次演出之后,我们文工团可是小火了一把,在电视上播出来后,别的军区的单身汉都打听到我们军区来了。”
程晴一边说一边朝着盛书砚看去,她没说完的是有很多人都在打听盛书砚,谁叫她就是长得好看呢?哪怕在集体节目里,不站c位的时候,也是格外引人注目。
不过这一打听最后还是落进了侯天河的耳朵里,侯天河哪里是会允许别的男人觊觎自家媳妇儿的人?就算是只是打听一下,也不行。
虽说盛书砚这一头被侯天河按了下去,但那天晚上,文工团在电视上露脸的姑娘们那么多,自然也有别的姑娘被人一见钟情。
“反正就是最近这两个月,大院里的喜事很多!”程晴说。
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可不是像是后来,还能谈个几年才结婚。这年头,好些都是看对了眼,处个两周,就能去结婚扯证。
只要大家都有一颗向着天安门的红心,那就是好同志,可以共度一生!
“可是我不想结婚啊!我妈见周围的那些跟我差不多大的都结婚了,她现在压着我到处相亲。我这不是听说你回来了吗? 今晚我就来蹭饭,如果晚上你也收留我,那肯定是最好的了!”
程晴说完这话后,就眼巴巴地看着盛书砚。
盛书砚眨了眨眼睛,她当然不会觉得程晴到这个年纪还不结婚有什么问题。想结婚和不想结婚的,都没什么值得旁人评判的。就像是有的人喜欢吃苹果,有的人喜欢吃梨子一样,是个很寻常的问题。只不过千百年来,世俗的观点非得将是否结婚归纳成了一个是非问题。
她刚想给自家好友一点信心,点头收留。可盛书砚这话还没有出口,从厨房里出来的侯天河就一口回绝。
“吃饭可以,留宿不方便。”
侯天河对上程晴不满的目光,一点也没觉得刚才直白拒绝了人有什么不好意思。
他抬手指了指家里的三个房间,“就两间卧室,如果你觉得睡在练功房的地板上没什么的话,那请便。”
侯天河不是没想到程晴打的是什么主意,可不就是想跟他媳妇儿一起睡吗?
这怎么可能?
他今天下午才换了床单被套,就算是今晚上再换一次,也不准备让别人抱着自己媳妇儿睡觉。就算是女的,也不行。
程晴气得想骂人,可对方偏偏是她有点惹不起的侯天河。想到这儿,程晴垂头丧气地靠上了盛书砚的肩头,“好吧,看来今晚我不能跟你一起睡觉了,唉……”
侯天河:“……”
盛书砚忽然觉得自家好友这样看起来有点可怜,但她也不是没觉察到此刻侯天河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别听他的,今晚你就留下来跟我睡。练功房是可以铺地铺的,到时候让老侯去就好了。”盛书砚说。
“书砚!你真是太好了!”程晴一把抱住盛书砚,与此同时,她还不忘记朝着一旁已经黑脸的侯天河露出个得意又带着点挑衅的小眼神。
她现在是发现拿捏住侯天河的好办法,虽然她怕侯天河,但她现在是盛书砚的闺蜜啊!堂堂侯团也是要听自家媳妇儿的,只要有盛书砚给她撑腰,她怕什么?
侯天河像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抛弃”,等吃过晚饭,侯天河找到在花园里给院子的新成员金丝菊浇水的盛书砚,站在对方身后,几乎算是从背后将盛书砚环抱住,然后伸手覆盖在盛书砚那只握着小水勺的手上,“怎么就答应她留下来?她又不是没家。”
侯天河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委屈巴巴的。
他都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抱着自家老婆睡觉,现在也才抱了两个晚上,都还没有抱够,怎么就要被别人抢走?
盛书砚在被侯天河抱住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你干嘛?家里还有别人。”
侯天河没因为这话松开,反而问:“你还知道家里住着别人啊!”
盛书砚:“?”
“别人是能随便住进家里来的吗?”侯天河问。
盛书砚:“……”
“你还让人抢了我的位置。”侯天河指控。
盛书砚现在算是听明白了,搞了老半天,侯天河就是想要让程晴回自个儿家去。
她现在也不浇花,站起来,转过身看着跟前的人,然后当着侯天河的面,撩开了自己家居服的袖子。
“也是因为现在天气变得凉爽下来,所以在家里都穿着长袖长裤。侯天河,你要不要自己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若不是今天我换了一身衣服,程晴来家里的时候,你是不是想要我丢人啊!”
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在自己身上到处都留有痕迹,就连手腕这种地方,都没被放过。
是谁的杰作已经不言而喻。
就算是今天程晴没有找来,盛书砚也是准备让侯天河自己去睡地上的。
谁让他这么不知节制?
侯天河在看见盛书砚露出来的“罪证”时,沉默了片刻。
他能说什么?难道解释是因为自己没忍住,恨不得亲遍盛书砚的全身,然后就真这么做了,所以才成了眼下这般模样?
盛书砚:“晚上你不该一个人睡?”
侯天河很想说一句“不该”,可一对上盛书砚的目光,后者大有一种“你要是敢说不该,明晚也自己睡”的表情,侯天河最终还是选择忍住。
忍一晚上而已,总好过今后好几个晚上都一直忍。
晚上休息时,程晴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打鼓。
“我睡在这儿,侯哥真可以吗?”程晴人已经躺在了盛书砚身边。
盛书砚:“怎么不可以?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能怕一个人睡觉啊?”
程晴:“……”
这话她没法反驳,并且她现在有点崇拜盛书砚。
毕竟,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谁能将侯天河“驯服”得这么服服帖帖呢!
程晴刚准备开口表达一下自己的崇拜之情,忽然,她目光一顿,然后瞬间爆红了脸。
现在盛书砚就躺在她身边,盛书砚的睡衣主打一个宽松舒适,领口也不小。
躺下来后,领口微微变形,便在程晴跟前露出来了胸口上方的一大片肌肤。
程晴冷不丁看见一片密密麻麻的吻痕,就算是她没对象,但也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
这一眼,直接让她差点没直接浑身变得像是熟透的虾子,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程晴就差没在心里念清心咒。
她现在是有点明白为什么在睡觉前,侯天河望向自己的眼神那么格外不友好了。
可,她也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