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厅里大家的情绪再次被拉满,都抢着放歌一曲,也只有在共同生活、学习了四年的同学面前,不用再做任何掩饰,谁都知道谁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可为好不容易抢到话筒,又忘情地唱了一首《追梦赤子心》,惹得大家一齐鼓掌。
这边有人唱着歌儿,男生们又抢着和女生跳舞,男多女少,老蒋一时找不到女伴儿,挺着大肚子就搂着一个男生跳。
直闹到晚上七点,歌厅里最后响起华仔的《开心的马骝》舞曲,霓虹灯闪烁,众人扭动身体跳起自创的迪斯科舞,气氛达到了顶点。
彻底发泄完,出了歌厅,众人相互先别散去,尤可为叫住了周伟。
“周大美女,我再请你去吃个饭。”
周伟也感觉到尤可为肯定找自己有事情要谈,就准备和尤可为一起走。
“你们俩到底要干什么?”张永军一直关注着周伟,这时又返了回来。
“你别管,神经病啊。”周伟说。
“不行,我得监督着你们俩。”张永军借着酒劲儿说话毫无遮拦。
尤可为也感觉有张永军在场倒也不是坏事儿,以免误会。
“走吧,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尤可为说。
尤可为叫了个代驾,三个人一起找了家小餐馆儿,在歌厅又喝了不少啤酒,其实三个人都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尤可为叫了三个菜,三瓶啤酒,主要是要聊事情。
“周伟,我要在宁安搞点事情,看你有没有兴趣参加。”尤可为开门见山。
“哦?”周伟春节前刚辞的职,她还不想这么快出来工作,她想彻底放空一下,再考虑接下来做什么。
尤可为毫无保留地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和周伟说了。
“我现在需要人手,这些事全让我来搞我搞不定。”尤可为说。
张永军听尤可为这样说,知道自己是多心了,也有点不好意思。
“可为,我支持你,而且我了解周伟,她非常能干。”张永军说。
周伟斜了张永军一眼:“用你在这儿给我做推销?”
“可为,我倒感觉第一件事,也就是收购农产品的事不难,而且,两件事也可以做为一件事来看,示范区的产品也是要销售的,无非少了一道收购的流程。”周伟说。
“你看看,你看看这水平。”张永军说。
“你不插话能死?”周伟斜了一眼张永军道。
这俩人当年肯定进展到了一定的程度,说不定已经有了那种关系。尤可为想。
“嗯,话越说越透,理越辩越明。”尤可为说。
“关键是这个土地流转,农民愿意不愿意把土地交给你耕种,这么大面积,不好搞。”周伟说。
“首要是先把土地拿到手,具体栽种什么作物再进行研究,引进国外的品种当然好,但国外的品种适不适宜在宁安生长,这里面有一定风险。”
“所以我建议稳妥起见,栽种一些宁安本地的作物,搭配一定比例国外的作物,这样保证示范区第一年有收成。”
“你这既然是示范区,第一年保证一小部分国外的作物栽种成功,有一定示范作用,就可以。”
“农业是一项需要长期投入的产业,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周伟说。
尤可为听周伟这样说,感觉自己和叶一凡打赌的事情有点唐突了,叶一凡的6个亿很可能能够到位,而自己的这几件事除了小贷公司都是需要费心费力的事情,难度较大。
“国外作物要占较大比例,我跟一个花花公子打了赌,不能输。”尤可为说。
周伟和张永军奇怪地看着尤可为,这玩意还带打赌的?
“嗐,你们别管这个啦,再难我也得搞。”尤可为说,世界上就没有容易的事,而且越难的事情壁垒越高,琢磨这个领域的人就少。
“那你准备让我做什么?”周伟问。
“在宁安,负责三个公司的管理,我准备让你做宁安的总负责人。”尤可为说。
“这个事情有点大了,而且我也不懂小贷公司的业务。”
“没事,你是决策人,不用懂具体业务。”尤可为说。
“当然,薪金方面我也有考虑,底薪三万,年底加兑现,根据业绩来。”尤可为深深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
周伟说:“可为,大手笔呀,我替周伟答应了!”
周伟却很为难:“可为,你相信我,给开这么高的工资,我非常高兴,只是这个事儿太大,我得考虑考虑,明天给你回复,好吗?”
周伟这样回复倒更让尤可为放心,如果周伟一见工资给得高就爽快答应了,他尤可为还真就不放心了。
有的人能力不够,但喜好大包大揽,周伟这个态度非常符合她凡事认真的性格。
“一言为定,明天我等你的消息。”尤可为说。
三个人离了小饭馆,这时已经近晚上10点。
张永军说:“可为,你回家,周伟我负责来送。”
尤可为看周伟并不反对,也就随他们去,估计二人还要私下计较一番。
尤可为没办法回家,自己头上缠着绷带,又要搞得钱小惠和儿子不得安生,他找个代驾回了原来的老房子。
第二天一大早尤可为就又从家里跑了出来,半夜里他想到钱小惠万一回来收拾老房子,自己再被撞上,又要起波澜。
丕州可去的地方不少,但是现在哪儿都不能去。
尤可为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昨天还是歌舞升平,今天就已经流落街头。
也许这也是一种报应吧?尤可为想。
这个李顺长,昨天一天,居然没给回消息,找没找到房子得给我回个信儿呀。
尤可为一边骂着李顺长一边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走。
昨天晚上的酒劲儿还没完全下去,尤可为的头仍是晕晕乎乎地,他把车停到路边一个停车位,把第二排座椅放倒,索性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和谷静怡在民居折腾了三天,买了车,他又跑回宁安见李顺长,昨天又喝了一场大酒,确实把尤可为累坏了。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把尤可为从睡梦中惊醒。
“可为,你在哪儿?”是谷静怡。
“我现在很惨,流落街头。”
“啊?为什么?你的伤好点了吗?”
“没事了,你上你的班吧,不用管我。”他现在不想见谷静怡,尤可为现在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