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万!”壮汉狮子大张口。
“好,撞您一下,这一万我拿了。”尤可为说。
尤可为这么一说,倒把壮汉搞不会了。
“一万不行,现在我要两万。”壮汉说,这时的气势已经弱了不少。
“看来您是遇到难处了,你是需要急用钱吗?”尤可为问。
“我当然急需用钱,我妈现在就住在医院,着急手术,这个手术就得三万。”壮汉说。
“你妈治病的钱我全出了。”尤可为见壮汉失了气势,也放松下来,这人不是亡命徒就好。
“你不会骗我吧?”壮汉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人,为给他妈治病他在村里到处借钱,可是借来借去不是被当面回绝,就是只给二三百,算是照顾个面子。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到医院,当面交手术费。”尤可为说。
“那你是个大好人,是我错了,我不该为了五仟块钱就来打你。”壮汉说。
“朋友,到房间里喝两杯吧。”尤可为发出邀请。
“喝两杯就喝两杯。”壮汉跟着尤可为进了他们的房间。
陆昊天见尤可为领进个大个子,就问:“老尤,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壮汉见尤可为他们是两个人,又警惕起来,别是用的稳军计要把自己拿下吧?他心里有些忐忑。
“没事儿,我和这哥们聊两句,外面太乱了。”尤可为说。
他请壮汉坐,这时他才开始观察这个壮汉,发现这个壮汉个头比自己高一头,粗胳膊、粗大腿,剃了的光头现在已长出几分短发,面相淳朴,还带些络腮胡子。
尤可为想如果刚才在外面比划起来,自己肯定还真搞不过这壮汉,这家伙估计有几个棒小伙儿一起上,他也能抵挡一阵。
陆昊天看这壮汉手上还握着指虎,也是不由一惊。
他也知道尤可为得罪了江伟业,今天是尤可为拿地成功,有人报复也在情理之中。
壮汉怯生生坐下,尤可为递给他一瓶啤酒请他喝,他咕咚咕咚一口气干了。
看来这个人已经盯了他们很久。
“是谁让你找我的茬?”尤可为直来直去。
“我不认识,他在医院里看我没钱付手术费,就说给我一个赚钱的门路,答应给我五仟块钱,还给了我这个指虎。”壮汉说。
“那你钱拿到了吗?”尤可为又问。
“那人说明天见我打完你的照片后给钱。”壮汉说。
“完了,你上当了。”陆昊天说,他判断那个人不会再在医院出现。
“你是说即使揍了这位好人,那个人明天也不会送钱到医院?”壮汉有些怀疑,有这么坏的人吗?
“我保证,那人不会再出现。”陆昊天说。
“别让我再见到他,见到他我把他打死。”壮汉气愤地说。
“再见到这个人你还能认出他吗?”尤可为问。
“能,那个人尖嘴猴腮,就在下巴这还长了颗大痣,痣上还有根长毛,认不得他这个人,也认得他这颗痣。”壮汉说。
“那就好,只要有这个特征,不怕找不到他。”陆昊天说。
“喝两杯,你就回医院,老人家还需要照顾,你告诉是哪所医院,我明天派人送钱过去。”尤可为说。
“就是沙海市第一医院,我给我妈看病肯定选最好的医院。”壮汉说。
“你叫什么,给我留个电话,明天有人会联系你。”尤可为说。
“我叫石勇,从小也跟师傅练过几手,但我爹死的早,就剩下我娘俩,所以我得把我娘的病治好。”石勇说。
“如果您给出了手术费,我给您干活儿还债,我这人不爱欠人钱。”石勇又说。
尤可为想:这个石勇还是个孝子,这种人坏不到哪里去,华腾大厦马上开工,工地上也需要人,不如就把他收了。
“先治好你娘的病,老人出了院,你就我公司里上班。”尤可为说。
“您可真是个大好人,我以后就跟定您了。”这个石勇本来老家也就破屋两间、家徒四壁,此次到沙海也有就在沙海打工的意思。
“您放心,我这个人别的不会,再敢有人打您的主意,我肯定能保您周全。”石勇说。
“恭喜尤总又收一位大将。”陆昊天说。
尤可为也挺高兴,以后公司规模越来越大,各方面的人才还真都用得着。
留了联系方式,石勇又灌了两瓶啤酒,转身而去。
“我问你老尤,知道为什么你能化险为夷吗?”陆昊天问。
“听您老陆给我总结。”尤可为笑道。
“人啊要有一种浩然正气,然后视金钱如粪土,能做到仗义疏财,你将无往而不利。”陆昊天说,这话是说给尤可为的,又好像也是说给自己。
“来,老陆,为你的浩然正气、仗义疏财,咱俩吹一瓶。”尤可为递给陆昊天一瓶啤酒,自己又抄起一瓶,二人一饮而尽,看这石勇喝酒跟喝水一样,二人也学着这么一喝,还真是痛快,不尤相视一笑。
“我这马上开工,钱什么时间到位?”尤可为问。
“明天开始安排,一周内打款。”陆昊天说。
“做完你这一单,我就辞职单干,以后需要你老尤帮忙的地方,我可不跟你客气。”
“尽管放马过来,在沙海有了我的华腾大厦,我就啥也不怕了。”尤可为豪气地说。
又唱了一会儿,二人分手,各回各家。
回到鑫汇小区卧室,已经很晚,尤可为睡不着,他有些后悔放陆昊天离开了,今天是拿地的第一个夜晚,这怎么能够睡得着。
他记得那天喝多了,应该留了苏真的电话,他知道这个时间苏真肯定没有睡觉。
手机里一找,果然有苏真的电话,于是拨了过去:“苏小姐,你猜我是谁?”尤可为跟苏真开玩笑。
“你不就是那个臭脾气的尤可为吗?”苏真那边很大的音乐声。
“你这是在哪呢?这么吵?”尤可为问。
“酒吧,喝酒呢。”苏真回复他。
“没带你那个张文彬?”尤可为问。
“他才不来这种地方,我其实挺烦他的,跟你一个德性,就知道工作。”苏真说,气喘吁吁的,应该是还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