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陆昊天,尤可为准备再到伟业大厦,这次他心里彻底有了底气。
出门时陆昊天在尤可为耳朵边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尤可为故意问。
“废话,人怎么样。”陆昊天说。
“人是不错,就是太漂亮了,自古红颜祸水,人长得太漂亮,故事就多。”尤可为憋着不笑。
“老尤,你还别说,吴谨言从京联辞掉副总裁,还真就是因为长得太漂亮。”陆昊天说。
“哦?”尤可为很好奇。
“嗐,这些事情我回头再给你说。”陆昊天说。
“我的那个事情着急,你抓紧,我把需要的资料发给你,你给我尽快准备。”陆昊天又说。
“今天下午就解决,放心。”尤可为说。
“吴谨言在京联就是副总裁,到了华腾我给她个什么官儿好呢?”尤可为问陆昊天。
“她不是官儿迷,其实京联在业务上主要靠吴谨言,说白了,就是个干活儿的,京联的体制限制了她的发展,又发生了些故事,所以就从京联辞职了,她辞职的原因确实和我不一样。”陆昊天说。
“那你负责问她薪资要求,让她开价,这个吴谨言我用定了。”尤可为说。
“好,我替吴谨言先谢谢尤总。”陆昊天为给吴谨言找了一个好老板真心高兴。
尤可为从陆昊天这出来,上车,又到了伟业大厦。
江一凡和江洁这一对难兄难弟还等在办公室,见尤可为来了,赶紧让座。
“融资的事情问题不大,有个事需要给一凡说。”尤可为坐下就说。
“我有个朋友叫陆昊天,他需要借用一下伟业集团的招牌,在他的公司参股,回头一凡见一下这个陆昊天,目前不需要投钱,就是挂个名,这个人对我帮助很大,这个忙我得帮。”尤可为说。
“没问题,需要什么资料您直接找江洁要。”江一凡说。
“那咱们今天就回宁安?”尤可为问江一凡。
“好。”现在是江一凡是尤可为说啥是啥。
“江洁我把陆昊天电话给你,你直接对接陆总。”尤可为严肃地对江洁说。
江洁也不敢笑,也神情严肃地对尤可为点点头。
“你俩这么严肃干嘛?”江一凡问。
“现在需要处理的都是大事情,必须严肃。”尤可为一本正经地说。
他见江洁扭过头去捂住了嘴,肩膀一耸一耸的。
“这次让你爷和你爹彻底傻眼。”尤可为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
就坐尤可为的车,三人当天就到了宁安。
到了宁安天色已晚,尤可为让江一凡就住在自己家,杜育红那里很久没人居住,也不大方便。
二人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去见张秀芳。
尤可为在家里自己炒了几道小菜,和江一凡两个人小酌几杯。
“哥,这次伟业集团全靠您解决危机,我敬您三杯。”江一凡仰脖喝了三杯。
“一凡啊,管理一个集团确实难为你了,你需要尽快成长起来,掌好伟业集团的舵。”尤可为也喝了三杯。
“现在叶不群他们正在大张矿业做数据收集和整理,他们大张矿业遇到的问题和你是一样的,等那边有了眉目,你也过去看看,我想将来让你们伟业集团也做一做这个项目,但丑话说在前面,我是要收费的。”尤可为说。
“一切听我哥的,我知道现在我做得并不好。”江一凡说。
“一凡你的变化很大了,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身上,你也不容易。”尤可为说。
“伟业集团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负债不小,以前加的杠杆太大,我个人感觉现在应该适当收缩一下伟业集团的负债规模。”江一凡说。
“这在地产市场态势上行时问题不大,一旦国家政策略有调整,风险就会很大。”
“另外当年也有一些拿地行为是冲动行为,例如在一些旅游区拿地,一拿就是上千亩,但是随着人们投资理性化,这些旅游区的建设的房子多少年不能升值,甚至还要贬值,不能给业主带来效益,慢慢投资热情就被打下去了。”
“房子卖不出去,建设进度也会放缓,有的土地一放就是几年,这形成很大的浪费。”江一凡滔滔不绝地讲。
“我想把这些不良资产尽快处理掉,现在可能还能保本出手,时间一长可能就砸手里了。”
“伟业集团看上去架子很大,净资产算下来也不算少,但是一旦有风吹草动,风险也会很大,这些所谓的净资产可能都是无效资产。”江一凡说。
“一凡,你的想法很对,要尽快处理一些不良资产。”尤可为说。
“你呢等处理完这次的事情,就把每个项目都转一转,实际考察一下,做到心中有数,这样最落地,别只坐在办公室做决策。”尤可为说。
“宁安有个李占彪,地也拍了,地款只交了一半,据说房子卖得也不好,这就是一次错误的投资,白白把企业资金沉淀到这些无效资产,企业也难受,政府也难受,购房者更难受。”尤可为说。
“我知道了,哥。”江一凡说。
两个人边喝酒边谈事情,谈到深夜才各自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尤可为让刘鹏程再到示范区摘些蔬菜,也不再买什么礼物,带江一凡去拜访张秀芳。
张秀芳见尤可为来了,以为他是要说华腾捐建小学的事情。
“你们华腾捐的小学就在咱们丕州山区里,尤总您方便的话也过去看看情况,山区的经济非常落后,但是咱们再苦不能苦教育不是?”张秀芳说。
“老人家,华腾的事情是一件事,这一次我又带过来一个人,他们也要单独捐建一所小学,但是,这所小学我们要求是在宁安。”尤可为把江一凡推到张秀芳面前。
“老人家,我叫江一凡,也是打小在宁安长大的。”江一凡说着,眼睛里居然有了泪水。
是啊,江一凡打小被父亲抛弃,到了沙海又遭遇父亲的冷遇,突然又接手这么大一个集团企业,虽然他努力在提高自己,但是仍然感觉力不从心,他的委屈无处发泄,见到张秀芳这位慈祥的老人,眼泪不觉就掉了下来。
“好孩子,你们都是宁安的好孩子。”张秀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