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的意思是我们带病人到这里来,您会给治?”尤可为问。
“上门的病人,我当然能治必治。”老人道。
得,白跑一趟。
而且这个难度就高了,老头是不见病人不看病,那边怎么把孙一南的儿子搞到皇帝岭来,又是个大问题。
先不要谈能不能治好,就是把病人和医生捏到一块都难上加难。
“老人家,那我们想办法让病人到您这里来。”姜妍道。
“好,好。”老人不再理他们俩。
二人出了老人的破房子,站在路边发呆。
想来想去,尤可为问姜妍:“你在机场见孙一南一家是几个人。”
“三口,孙一南,他老婆、他儿子。”姜妍道。
“他孙一南不会24小时盯着他儿子吧,我们把他儿子偷出来。”尤可为道。
“尤可为,你可不要想做违法乱纪的事儿,我可不会包庇你。”姜妍道。
“姜董事长,你听我说呀。”尤可为在姜妍耳朵边轻轻说了几句。
姜妍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大学里还没有开学,孙一南跟儿子在一起的几率很大,现在不宜下手,尤可为和姜妍先回了京城,尤可为让姜妍先去打探孙一南住处,这个不难。
李舟已经开始到华腾大厦上班,虽然还不时要回学校,但是实验室已经按他的要求在施工,为了不影响华腾正常的业务,实验室放在了13层和14层。
胡娇娇也安排人开始设计15层的会所,不时有人来丈量房间尺寸。
楼下各部门办公设置都已经就位,现在正在招人。
尤可为看到公司一切有序进行,也不再急,耐心等姜妍的消息。
再一个,耐心等大学里开学,只有学校开始上课,这个孙一南才会离开家去教学,尤可为才有机会进到孙一南的家里。
机会只要等,总会来的。
这一天,尤可为、姜妍站在了孙一南家的门前。
这是京城大学的住宅区,楼房已经有了些年头,四层楼房,孙一南家就住一楼。
尤可为让姜妍去敲门,姜妍瞪他一眼,还是上前敲门。
敲了几下,门开了。
开门的是孙一南的妻子,尤可为看这个女人精神十分不好,愁云满面,头发乱蓬蓬地,看来也没心思打理自己。
女人看门外是两个陌生人问:“你们找谁?”
“阿姨,我们就找您。”姜妍道。
姜妍长得人畜无害,女人也没什么警戒心。
“我不认识你们呀?”女人道。
“我们是孙教授的朋友,听说孙教授的儿子脊椎有问题,我们正好认识一位神医,我想请您和您儿子跟我们走一趟,看看能治不能治?”姜妍努力想给女人说清楚来意,但是说得又有点驴唇不对马嘴。
“阿姨,您让我们进去说,好吗?”尤可为看三人这么门里门外对峙,也说不成事情,他想进到孙一南家里,慢慢做这女人的工作。
“咱们下去说吧。”女人不想让二人进家门。
出了门,把门倒锁了,三人出了楼门洞,正好院子里有一凉亭,女人示意到凉亭里谈。
坐定,女人说:“世佳这个病是从肚子里带出来的,我们也各地找有名的医生看过,去国外也看过,都说要做手术,而且要做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手术,还不能完全保证效果。”
“这不是混蛋话吗,让我儿子受那么长时间的苦,还不保证给治好。”
“你们认识的那位神医是哪个医院的?”女人问。
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眼里有了些光彩,尤可为和姜妍都是一阵心酸。
“阿姨,今年春节期间在京城机场我看到你们一家人了,世佳的情况我也给那位神医说了,他同意给治。”姜妍通过女人的话知道他们的儿子叫孙世佳。
“我问你们,你们说的神医是哪所医院的?”女人又问。
“他......是一位民间赤脚医生。”尤可为坦言道。
“您不是在开我们家的玩笑吧?”女人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
“知名的大医院的骨科专家都治不了世佳的病,你们竟然找来个赤脚医生?”
“阿姨,这位医生真的非常神奇。”姜妍道。
“你说,神奇在什么地方?”女人问。
“他就是摸了摸我的脚,一下子就把我的脚治好了。”姜妍道。
“你的脚也是先天残疾?”女人又问。
“没,就是崴了一下。”姜妍自己彻底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哈哈哈......”女人显然非常绝望,不知道从哪跑来两个小孩子,就要找人治孙世佳的病,而他们所说的神医只不过是治好了一个脱臼。
这个女人用恶狠狠眼神瞪着尤可为和姜妍:“你们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阿姨,您听我说......”姜妍想再解释。
“你们给我滚!”女人放大了声音。
尤可为扯着姜妍就要走。
姜妍晃着头就是不走,他们这一来,这女人等孙一南回来再一说,孙疯子再又犯病,即打草惊了蛇,还得让蛇跑掉,再来更别想进孙一南的家门。
“阿姨,您听我说,孙世佳的病已经这样了,这摆在面前的机会,为什么您就不想试一试呢?”
“我们试过了,试过无数次了,你们就别添乱了。”女人深陷的眼窝里泛起了泪光。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目的,请你们不要再打扰我们。”女人说。
她起身就要走。
尤可为想姜妍的想法是对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今天就是今天了。
尤可为朗声说道:“阿姨,我们确实有事相求于孙教授,我们来您家里,孙教授也并不知道,我们只想为孙教授做点事情,让孙教授也帮帮我们,您明白了吗?”
是啊,不说情况来龙去脉,这女人也不会乖乖跟自己走啊。
“你们想让一南帮你们做什么?”女人警惕起来。
“我们就是想建一家混晶厂,就想让孙教授给指导指导,可是见了孙教授一面,被他给骂出来了。”尤可为实话实说。
“哦,原来是这样。”女人非常了解孙一南的脾气,把这两个人骂出来,太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