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安安静地坐在操场的凳子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她静静地注视着夏油杰和五条悟的背影渐行渐远。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角闪烁着泪光,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疼痛如潮水般袭来,蔓延至全身每一个角落,仿佛要将她撕裂。......或许,对于她而言,早点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但是,对于夏油杰来说,这是不公平的。一想到他,她的心便被一股强烈的自责笼罩。果然是她太自私了,因为是她让夏油杰爱上了她,却无法给他一个美好的未来。这份愧疚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突然,一阵剧痛涌上心头,云岁安猛地吐出一口暗红色的鲜血,和当初救晴子时吐出的血液颜色相同。血液中夹杂着血块,这难道意味着她的内脏已经遭受了严重的损伤?
她的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不清,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冰冷而潮湿。她感到自己的双腿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摇摇欲坠。
云岁安急忙从兜里掏出药来吃了几颗,她看见快要见底的药瓶,心里却愈发寒冷,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吃了这么多了吗。
云岁安擦掉嘴角的血迹,“【血迹消失】”自己一个人晃悠悠地走向了宿舍,高专真的好空荡啊,空荡得让她觉得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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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上层给你分配了一次任务,现在高专只有你和硝子还在,你也知道的,硝子是不可能出任务的,所以就麻烦你一个人去了,给你安排的辅助监督已经在门口等你了。”夜蛾递给她任务资料。
云岁安有些嘲讽地看着资料上面的内容,这次是上层专门针对她发布的吧,还专门把其他人都调离了,是生怕不知道这是陷阱吗?“夜蛾老师,告诉那群烂橘子,我如果出事了,就让他们等着陪葬吧。”
“安,总监部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刚好悟和杰都不在,只有你这个特级有空。”夜蛾不由得叹息,是因为和悟走得太近了,所以对上面也抱有恶意吗。
云岁安只是静静地笑了,或许整个高专就只有夜蛾还对那群烂橘子抱有幻想吧,不过,没事,这次事情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她这次可能会有去无回了,或许也是她所期盼的吧,总比之后身体都动弹不得,躺在床上等死好。
死在咒灵手中,也不枉她作为咒术师的身份,只是可惜,没有为华国战死......
只是她没有想到,居然派了五个特级咒灵来杀她,是有多么怕她啊。
“哈哈哈,到底是有多忌惮我啊,咒言术和十种影法就这么让你们感到害怕吗?”云岁安整个人都破破烂烂的,手臂上,大腿上,多多少少也都带了一点伤,整个人只能用自己的手臂勉强将自己撑起来。
“【去死吧!咒灵都给我去死!!!这场任务谋划者去死!!!】”
这话多少带着一丝的情绪,但毫不意外,她自己最终被反噬了。
鲜血顿时像不要钱一样往外流淌,但反之她却感觉身上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嗓子沙哑得厉害,好像说不出话来了。
她试验过了,咒灵全部消失是不可能的,那总监部的人呢?会去死吗,她好像没有时间知道那个答案了......
帐破碎了,阳光洒落了进来,照耀在她身上,只是,为什么这个阳光这么冷,冷到她心底发寒......
一阵拍掌声从角落里传了出来,还带着一丝的惊讶,“很不错,果然不愧是咒言术和十种影法术的拥有者,五只特级咒灵都没办法杀死你。”
云岁安强撑着抬眸,是一个她不认识的男的,额头上还有一个可怕的缝合线。
云岁安不解,是他一手操作的吗,可是为什么没有死?她的咒言术出问题了?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没有死吗,哈哈,那是因为这具身体本来就死了啊!哈哈哈!”缝合线男子将额头上的线拉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大脑,上面居然还有一排牙齿。
云岁安忍不住呕了出来,可是,除了血还是血......
“啧啧,真狼狈啊,内脏估计都已经烂完了吧,肚子里面全是血,真可怜啊。”缝合线男子将脑袋重新放好,蹲在云岁安的面前,调戏般地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着。
“你这具身体挺好看的,算是我见过的最好用也是最强的,你放心,我会把你的身体发挥到极致的。”
缝合线像是打量物品一样的眼神恶心到云岁安了,“咳咳,所以,...你早就计划好了...咳咳。”
“是啊,早在那次星浆体任务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缝合线收回了手,优哉游哉地站起来打量着她狼狈的模样,“啧,我本来是计划好让夏油杰叛逃,然后让六眼杀了他的,这样我就可以得到他的身体了,咒灵操使啊,我也想要,不过,你说我要是得到了你的身体,那他会不会听命与我啊,会的吧,他才不会狠心对你的身体下手呢”
云岁安嘲讽地笑了两声,“你就那么确定你会得到我的身体吗?而且你似乎忘了,我的国籍”
“没忘,这不正巧嘛,华国我也有信心一举拿下!”他的野心可是在全世界!
云岁安简直都要被气笑了,喘出的气更加重了几分,“你胆子...还真大,华国也敢觊觎,”
云岁安拿出咒具,一个小小的暗黑色的结界出现在她的周围,将她与整个世界隔绝开。
小小的空间,看起来有些拥挤,似乎还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很安静。
云岁安只看见外面的那人骂骂咧咧地踢了几脚,又打了几下,知道没法打开这个结界后就走了,不,可能还隐藏在暗处吧,或许是想等她自己出来然后再来抢走她的身体。
那多不好意思,这个咒具必须是云家的人从外部打开,她也没办法。
云岁安在这安静的环境下,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在慢慢地减弱,身体的自愈能力也已经完全没有了,她的身体似乎也像她这个人一样开始摆烂了。
可是,她还没有见到杰最后一面,还没有将最后的祝福送给杰,她都快要死了,不行,她还不能死,爸爸妈妈从华国赶来都要四个小时多呢,云岁安干脆闭上眼睛,希望这样能坚持得久一点,但又要告诉自己不要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