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发现路鸣的尸体的那个福子就是林清越认识的艾饺子。
那天艾饺子正常下值,蹦蹦跳跳的回去,经过甲板那处地方,踩到了软软的东西……
“直到公子从路鸣的朋友那里才知道路鸣的哥哥是紫阳剑宗乌合峰峰主的亲传弟子路非甄。”
艾饺子抬起她头上的两个包包,睁着眼睛看着林清越等人。
稚嫩的声音在房间里传开,众人沉默了一瞬,坐在上首的王闻岸才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我喜欢路非甄那家伙的?那家伙比路鸣还弱不禁风,拿的还是紫阳剑宗最轻的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家伙?”
林清越内心默默点头,王闻岸这家伙审美一直都是硬汉那一卦的,确实不喜欢和他同类型的。
王闻岸:“紫阳剑宗一向和我王家交好,如今路鸣不明不白的死在船上,作为出事的地方之主,我一定要查明真相给紫阳剑宗一个交代。”
也不知道是谁一开始想找个替罪羔羊顶罪的,现在事情闹大了决定查明真相了?
林清越看向中间的那具尸体,眼睛控制不住的看向受害者的面部,却发现罩着一层蒙蒙的薄雾。
她问王闻岸:“这次死的是谁?”
此话一出,王闻岸脸色有些不好看。
“冯家的人。”
冯家在中州是赫赫有名的家族,属于几大家族之中的翘楚。
而出事的是冯家的那位废柴大小姐,冯衣椿。
冯衣椿并无修为,但因为祖辈的关系和另一大家族萧家的新一辈天之骄子萧卫骞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尽管萧家人并不喜欢冯衣椿这个废物,但人死在他们这里,就会给王家带来很大的麻烦。
包括但不限于,王家要面临冯家和萧家的狮子大开口。
所以他们必须先找到真正的凶手,把身上这口锅转移。
李槐用神识向林清越解释了冯衣椿的身世和拥有一个强大的未婚夫家萧家。
“死的谁不好?偏偏要死一个这么麻烦的人?一个上等房的人是怎么绕过侍卫去死的呢?那些侍卫都是吃干饭的吗?”
王闻岸显然很烦躁。
死了一个路鸣他还可以在林清越没有找到凶手后把林清越这个多管闲事的人推出去顶锅。
偏偏死的是一个被那么多人关注的冯衣椿,一旦被冯家和萧家围剿,他们王家可能就要被咬下一大块肉了。说不定还会彻底失去海上这条发财的路子,沦为那些落魄家族。
林清越想到路鸣指甲里抠出来的螺卵,看到冯衣椿的指甲里也有一摸一样的螺卵。
她上前一步,提出自己的猜测。
“会不会是海妖做的?”
王闻岸嗤笑一声,“不可能!没有海妖能进入我王家的阵法里,这件事就是人为的。”
王闻岸指向李槐,“你,现在召集一小队,把路鸣的朋友和冯衣椿身边的人都看好了。另外叫人把那些上等房和中等房都要派人去看住了,下等房也要让人去巡视。”
“是!公子!”
李槐受令出去。
只剩下林清越和艾饺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王闻岸可惜的看了一眼林清越,挥了挥手。
“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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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海边升起,在海面照出金光闪闪的镜面,折射出各种各样的颜色。
位于灵船的顶尖,一颗饭碗大小的石子静静的朝着阳光转动的方向转动。
下面围着一群的小孩抬头看着上面的石头,跟着一起动。
云少伯拍了拍温灵蕴的肩膀。
“哎,你觉不觉得上面的石头很有意思?”
温灵蕴抬头,挡住刺眼的阳光,眯起眼睛空隙间能看到石头在缓慢的移动。
“它一直在动,像是有生命一样。”
会动的石头听上去可比其他东西有趣多了,云少伯十分心动。
“如果能让母亲把它练成法器,那必然是一件灵器!”
修仙界寻常武器常有,正常武器有灵性也正常,但石头成精的确是少见。
云少伯正幻想着怎么把石头搞到手,却不料一颗糖葫芦从旁边砸过来了。
刚好不好,砸到了他的鼻子。
一瞬间,一道鼻血成柱留了下来。
“臭丫头!你敢砸我?!”
云少伯愤怒的看向站在角落拿着一串糖葫芦的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是另一伙人的头头,听说叫卢阙,修为很高,但他们都看不出来她到底有多高的修为。只知道对方喜欢每天拿着一串糖葫芦,在船外荡秋千。
云少伯他一般和温灵蕴还有几个附近的小孩一起玩。
而卢阙他们应该是一个地方来的,一直凑在一起玩耍。
双方并没有轻易的去交谈,今天在这里发现那颗奇怪的石头后,才两方人聚在一起。
卢阙张开嘴,露出漏风的门牙,说话有些模糊,但声音很坚定。
“那可是我们这里修为最高的了,你是打算让你母亲去死吗?”
云少伯不信,“一颗破石头,也能比我母亲厉害?”
一颗糖葫芦破风而来,速度之快让云少伯无法躲避。
温灵蕴眼睁睁的看着糖葫芦砸中云少伯同一个位置,这次云少伯直接被打倒在地了。
飞溅的鲜血有一丝落到温灵蕴脸上,温灵蕴震惊的看着卢阙。
好厉害。
而且她看上去比他还小一岁。
另一边卢阙可惜的看着滚落在地的糖葫芦。
“都说了让你注意点了,祸从口出也不知道吗?果然还是小孩子啊,真是幼稚。”
卢阙看向上面的石头,对温灵蕴他们说:“你们离它远点,小心人家一个不开心就找你们算账了。”
温灵蕴他们面面相觑,云少伯从地上爬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修为?”
卢阙咬着糖葫芦。
“筑基二层。”
“怎么可能?”
云少伯发出震惊的声音,又想到对方糖葫芦的威力,只能咽下这口气。
恭敬的向石头道歉。
“前辈,是我冒犯了,我再也不这样了。”
平平无奇的石头换了个地方转动,卢阙奇怪的看了一眼它。
对云少伯说:“它一点也不生气欸?真是我见过最温和的元婴修士了。”
“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