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父仗着自己是长辈,也不愿意干活,每次轮到他干活了,他不是忘记了就是干得比梁天雄还要敷衍。最终,只能梁南独自承担了所有。
时间久了,梁南自然烦了,不仅对梁父有怨言,对梁天雄也更加没耐心了。
因此,梁南和梁父经常吵架,吵得还挺凶。
不过……
“我听着声音怎么不像梁南和他爸的。”陈桂凤又道。
武婶道:“不是梁南和他爸在吵,是梁天雄的同学找上门来了。”
“怎么回事?”陈桂凤好奇地问。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和珍珍过来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好像是梁天雄在学校总欺负他同学,那同学的大人找上门来了。”武婶道。
听到武婶这么说,陈桂凤和叶芙悦丝毫不意外。
梁天雄去年才刚上得小学,梁南和梁父就被叫去学校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因为梁天雄欺负同学。
梁南和梁父也没有因此好好教育梁天雄,只是责怪梁天雄总让他俩去学校,丢了他俩的面子,对梁天雄欺负同学的事,只字不提。
长此以往久了,总会碰到硬茬。
这不,这次就有大人直接带着孩子找上门来讨要说法了。
这次找上门来的大人,还把自己孩子也带上了。这孩子和梁天雄并不是同一个班级的,长得比梁天雄看着瘦弱多了,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被梁天雄挑中了,总被梁天雄欺负。
梁天雄不是用石子扔他,就是冷不丁的从背后踹他,或者是把他的书包扔水沟里。
之前,这孩子都默默的忍受下来了,没和家里说,也没告诉学校的老师。
这次之所以会被大人找上门来,是因为梁天雄让这孩子偷家里的钱,拿给他用。
一开始,这孩子真照做了,偷得都是几毛几分的。但时间久了,梁天雄的胃口被养大了,根本瞧不上这孩子每次偷来给他的几毛钱几分钱了,让这孩子拿更多钱来,拿不出来,梁天雄就打他。
梁天雄打人的时候,从来都没个轻重,让这孩子的脸上身上都挂了不少彩。
家里的大人发现孩子脸上身上的伤,好一番逼问,才让这孩子说出了实话。
家里的大人气坏了,这才知道原来家里总是时不时的不见个几分几毛的,都是被他偷了去,拿给了梁天雄。
家里的大人本来想找老师解决这事的。得知梁天雄就是个刺头,被叫了无数次家长了,也没有半分改进,老师也拿他没办法,家里的大人这才带着孩子找来了梁家。
来的不仅有孩子的父亲、母亲,还有父亲母亲这边的两个兄弟。
孩子姓刘。刘父拉着孩子,挽起孩子的两边袖子,让梁南和梁父看孩子脸上身上的伤。
“就因为我家孩子不偷更多家里的钱给梁天雄用,梁天雄就把我儿子打成了这样。他想要钱,怎么不去偷自己家里的,竟使唤我儿子了,我儿子不听他的,他就打他!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坏,这么不讲道理!”刘父愤怒地道。
梁南瞧着对方人多,虽然他心里不把这事当回事,但面上还是装模作样的道歉道:“是梁天雄不好,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刘父冷哼了声:“你们要是真的有好好教育他,他会成现在这样?”
“你什么意思。”梁父不高兴地板起脸:“我们怎么教育孩子的,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你又把你孩子教育的多好。”
梁父说着,还一脸嫌弃地斜了刘家儿子一眼。
他的话语和态度,让刘父更加的怒火中烧了。
“你才是什么意思,什么态度!是你孙子打了我儿子,不是我儿子打了你孙子!”刘父道:“你们怎么教育梁天雄,确实不关我家的事。但我儿子被梁天雄打了,你们就必须还我儿子一个公道!”
梁南打起了圆场:“这是必须的。”
他扭头对梁天雄厉声道:“梁天雄,过来和你同学道歉!”
梁天雄对这流程再熟悉不过了。
每次被叫家长,他爸都会让他和对方道歉。道完歉后,事情就结束了,他爸和他爷爷都不会说他什么了,他还是能想干嘛就干嘛。
梁天雄正要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道个歉时,刘父开了口。
“我们不需要他道歉。他怎么打我儿子的,让我儿子原样打回去就行了。”
梁南和梁父的脸都变了。
“这不行。”梁父毫不犹豫地开口道。
刘父冷笑:“行不行,可不是你们说了算了。”
他说完就拉着儿子来到了梁天雄面前,他对他儿子道:“他怎么打你的,你现在就当着我的面打回去。”
“你干什么!”梁父立马过来,把梁天雄护在了身后。
梁南也过来,站在梁天雄面前,对刘父道:“男孩子都很淘气,这就是孩子们之间的玩闹罢了,你何必这样呢。”
刘父冷声道:“既然是孩子们之间的玩闹,你们就让开,让我儿子打回去。”
梁父板着脸,瞪着刘父,没动。梁南也没有动。
俩人态度很明显,他们是不会让刘家儿子打梁天雄的。
刘父也不和他俩废话了,给刘母和两个兄弟使了个眼色。
刘母和两个兄弟便过来,把梁南和梁父围住了,逼着他俩往旁边去。
“你们要干嘛!”梁南惊慌地道。
梁父则怒道:“你们想做什么?你们要是敢动我和天雄一根头发,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做什么,就是想和你们聊聊梁天雄该怎么向我儿子道歉。”刘母冷着张脸道。
她和两个兄弟把梁南和梁父围得死死的,把他俩逼去了旁边好一段距离。
梁天雄见他爸和他爷爷都被困住了,脸上这才有了些慌乱。
他想逃,却被刘父拽住了他的胳膊。
梁父见状,急得呵道:“你拉天雄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
他想冲过来,却被刘母他们三人堵得死死的,根本冲不过来。
“老爷子,你急什么啊,我男人不过是想让两个孩子玩闹玩闹罢了。”刘母幽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