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若姑姑携陵容与甄嬛徐行至宫门,巍峨殿宇展眼,红墙金瓦,尽显皇家气派。
恰逢沈贵人同至,甄嬛见状,忙上前招呼沈氏。沈眉庄清高娴雅,瞥见陵容晃了晃神,不过还是维持礼仪,对她微展笑靥。
芳若姑姑旁观,暗忖甄嬛之貌酷肖纯元皇后,陵容更是美得惊心动魄,有意结善缘。遂趋前,向掌事公公询二人所居之处。
芳若姑姑宫中宿老,威望素着,那太监也愿给她几分薄面,恭敬答:
“回姑姑,莞常在居碎玉轩,安答应居延禧宫。”
太监言毕,不经意瞥见陵容,惊艳其绝世之姿,心叹:“此等国色天香,竟仅为答应,皇上果然非好色之徒。”
芳若姑姑闻甄嬛被分到碎玉轩,估摸着恐怕有人故意为之。然她深知宫中规矩,不便多言,只得嘱咐二人速往各宫休憩。
继而,陵容与甄嬛、沈眉庄别过,携菡竹前往延禧宫。此宫虽非富丽堂皇,却也绝不简陋,有一番古朴典雅之韵。
步入屋内,陵容示意菡竹将包袱放下。奴仆们见陵容,惊于其美貌,暗自揣度日后定有得宠之机,遂纷纷恭敬请安。
“奴才(奴婢)给主子请安。”众人齐声而道。
安陵容微颔首,目光流转于他们间,见多数人面露恭顺,唯宝鹃眼神中热切讨好之意显露无遗。
陵容暗自冷笑,早已洞悉宝鹃是皇后的人。她维持着原主人设,怯生生道:“都起来吧。”
奴仆们闻言,纷纷起身,仍不时偷窥陵容的盛世容颜。宝鹃更是满脸堆笑。
陵容置若罔闻,淡淡道:“菡竹乃本答应的贴身宫女,另一职由宝鹊担任,你们退下吧。”
众人应是,宝鹃心中怨恨,却也只得悻悻而退。
陵容初来乍到,依礼先往富察贵人处请安。
富察贵人出身满族名门,位份尊崇,虽非嫔位,亦得居主殿。
陵容礼数周全,富察贵人虽言语不多,且目光不断在陵容面上流转,态度大体尚称和善。
礼毕,陵容正欲回房,不期而遇曾于选秀时刁难她的夏冬春。
夏冬春瞥见她,立时言辞不恭,尖酸刻薄之语接连而出。
陵容心知此人不好相与,表面不予理会,只柔柔福了个身,“夏姐姐安好。”
夏冬春见状,更是不满,冷哼道:“皇上又不在这儿,你装柔弱给谁看啊!”
陵容面上不动声色,暗念:“启动心想事成技能,让夏冬春衣衫凌乱跑到翊坤宫门前怒骂华妃并放臭气,熏晕华妃。”
之后,陵容不再多看夏冬春一眼,福身而退,携菡竹回屋。
此时夏冬春还沉浸在对陵容的奚落中,浑然不觉将临身之异变。
陵容身影甫消于转角,夏冬春忽觉身体异状,浊气声大作,其臭难当。
她慌忙掩鼻,然臭气仿佛生灵,自指缝间逸出,弥漫延禧宫前院。
夏冬春羞愤至极,欲呼无声,臭气熏天,几至窒息。
突地,她身体失控前冲,似有无形之力推送。她跌跌撞撞,冲出延禧宫门,径直奔向翊坤宫。
夏冬春充满恐惧,不知所措,只能任由那股力量摆布。衣衫凌乱,发丝散乱,狼狈之状尽显。
待她奔至翊坤宫前,已累得气喘如牛,近欲瘫倒。
侍卫阻之,夏冬春竭力控情,可臭气难抑,又出言辱骂华妃,言辞污秽,排气声震天,臭味四溢,直逼翊坤宫内。
侍卫亦被臭气所熏,不备间,夏冬春竟闯入宫中,脱裤对华妃放气。
华妃正食西瓜,闻恶臭扑鼻,眉宇紧锁,不悦视去。
见夏冬春衣衫不整,狼狈立门,举止无礼,口出恶言,年世兰顿时怒不可遏,掷物击之,厉声喝问:
“大胆!你是哪宫的妃嫔,竟敢在此放肆!”
夏冬春却恍若未闻,继续辱骂,臭气愈浓,使华妃头晕目眩,身体摇晃,终不支倒地。
翊坤宫众宫女见状,不再只顾捂着口鼻,纷纷惊呼而出,唤侍卫擒夏冬春,手忙脚乱扶起华妃,又遣人速请太医。
夏冬春则如木偶般呆立,浑然不觉自身闯下大祸。
皇帝闻此,震怒非常,下令将夏冬春打入冷宫。然夏冬春之父在前朝得力,且此事传出有辱皇家名声,故皇帝私下召其父,怒斥其过,降官位一级。
自此,夏冬春的光辉事迹在宫中广为流传,连带着华妃亦成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
夜幕低垂,陵容静坐窗前,轻抚玉簪,默念心想事成技能:“愿宝鹃往富察贵人身上泼泔水。”
不出陵容所料,须臾间,富察贵人处即传来动静。宝鹃当场被擒,富察贵人怒不可遏,下令将她打入延禧宫柴房,断其饮食。
因今日乃汉军旗入宫首日,宝鹃此举不似陵容所使,且陵容又显懵懂畏惧之态,富察贵人仅责令其严加管教下人,未多加责难。
终至宝鹃饿毙,皇后闻讯,叹其无用,命剪秋寻觅合适人选再入延禧宫。不过因安陵容在皇后眼中无所长,此事并不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