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关诗瑶轻轻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形成一个略带嘲讽的微笑。
眼波流转间,带着轻蔑,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吧?或者说,你太低估我了?”她眼神锐利地盯着对方。
“就凭你?也想困住我?”她语气加重,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挑衅。
“简直是痴人说梦!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她微微扬起下巴,“你以为你是谁?我劝你别太自以为是!”
她最后说道,语气坚定而有力,仿佛宣告着自己不可战胜的气势。
王文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手,发出两声清脆的响声。
随着这拍手声,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两个身着黑衣,身材魁梧的男人抬着一个沉重的木箱走了进来。
他们步履沉稳,悄无声息地将木箱放在了王文博面前,然后又默默地退了出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王文博弯下腰,略带吃力地打开了箱子上的锁扣。
“咔哒”一声,锁扣弹开,箱盖缓缓开启,露出了里面令人不寒而栗的景象。
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器具堆满了整个箱子,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皮鞭、绳索、烙铁、钳子……这些不堪入目的“刑具”,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
王文博伸手拿起一把小巧的匕首,在指尖灵活地转动着,刀刃反射的光芒映照在他阴鸷的脸上,更添几分狰狞。
“这些,”他用匕首指着箱子里的“刑具”,语气中带着戏谑,“和他们几个人,应该足够让你关大小姐玩到爽了。”
关诗瑶看到箱子里的东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但她很快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颤抖的身体,将涌上喉头的恐惧强行压了下去。
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王文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出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别装了,”王文博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你那点小伎俩,真以为能瞒过我的眼睛?”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关诗瑶脸上逐渐变化的表情,心中升起一阵阵快意。
“我知道你正在和陆彦泽闹离婚。先是和叶思卿不清不楚,现在又和那个叫邵枫的毛头小子勾搭在一起。”
他每说一句,语气就加重一分,“关小姐,你的手段还真是高明,脚踏几条船,玩得可真花啊!”
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嘲讽,“不过,你的游戏到此为止了。”
王文博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眼神中闪过狠厉。
“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他指着那些令人胆寒的刑具,语气森然。
“只要你乖乖听话,把我们哥几个都伺候好,我可以考虑让你少受点苦。”
说着,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戏谑语气,“当然,如果你不配合……”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你做梦!”她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她猛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椅子发出吱呀的声响,却无法挣脱束缚。
王文博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尖锐刺耳,在空旷的工厂里来回碰撞,如同鬼哭狼嚎般瘆人。这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充满了嘲讽,更充满了残忍。
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关诗瑶,
“你以为你还有谁可以依靠?叶思卿?哦,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能帮你什么?”
他顿了顿,笑声更加肆无忌惮,“还是陆彦泽?那个绿了你的远在千里之外的‘前夫哥’?你觉得他会来救你吗?”
王文博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中闪过满满的阴狠,“又或者说,是那个乳臭未干的邵枫?你以为他能从我手里救走你?”
他一步步逼近关诗瑶,“我告诉你,关诗瑶,你完蛋了!”
关诗瑶毫不畏惧地与王文博对视,眼神中没有一丝胆怯,反而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王文博,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她微微停顿,语气更加轻蔑,
“你也不过是条丧家之犬,只会像老鼠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像疯狗一样狺狺狂吠。”
关诗瑶的话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地扎向了王文博的自尊心。
他脸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
怒火在他眼中燃烧,几乎要喷涌而出。他咬紧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声“你!”。
盛怒之下,王文博猛地抬起右手,朝着关诗瑶白皙的脸颊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工厂里格外刺耳。
关诗瑶的头部猛地一歪,几缕发丝散落下来,遮住了她被打得通红的脸颊。
嘴角渗出鲜血,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王文博还不解气,他一把揪住关诗瑶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用力甩开关诗瑶的头发,语气冰冷得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王文博恶狠狠地说道。
关诗瑶的脸颊火辣辣地疼,但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冷笑,笑声里带着一丝凄凉,一丝嘲讽,一丝决绝,似乎是在嘲笑王文博的愚蠢。
“王文博,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关诗瑶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这点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
王文博被她眼中的坚定震慑住,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叶思卿的影子,那同样坚毅不屈的眼神,让他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竟然一时语塞。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和翻涌的怒火,试图找回刚才的气势。
沉默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却有些沙哑:“关诗瑶,你真的以为我是在吓唬你?”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蓄力量,然后语气加重,“你知不知道,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拜你和你的好师父叶思卿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