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的想法很简单,哪里薄弱打哪里。
对于这头豹子来说,腹部便是其致命弱点。
腥风扑面而来,锋利的兽爪在其眼前闪烁着寒光,豹子居高临下想要将撕碎他时,林浩快速弯腰,不退反进,低喝一声,一道三尺湛蓝水刃从其指尖钻出,直奔其腹部。
但由于实战经验不足,或者说这头畜生实战经验太足。
在水刃即将接触其腹部之际,那豹子击空的前爪,顺势拍向腹部的水刃。
几滴温热的鲜血溅到林浩脸上,没等他欣喜便发现,这畜生利用带有坚硬利爪的掌,拍碎了水刃,但也受了伤。
不过解决完水刃,它健硕的身躯,也顺势携着利爪向下压来。
若被它扑在身上,林浩这小身板没等撕就先骨折了。
滋啦一声。
一个驴打滚,林浩险之又险地顺着其受伤的那只爪子的方向滚了出去,但同时一侧衣服也被锋利的爪子勾开一道口子,一阵刺痛传来,鲜血从他身体一侧逐渐渗出。
顾不得查看这无关紧要的伤口,林浩翻滚着随手抓起地上抓起一把泥土碎石落叶掺杂的混合物,起身后立马朝着扑来的豹子头上砸去。
虽说这玩意伤不了豹子,但至少挡了一下它的视线,林浩也趁机再次躲过一次攻击,也有了环顾四周的时间。
豹子一扑落空,站在地上的瞬间,身体晃动了一下,可见林浩那一击水刃术,虽然没有达到他的目的,也产生了明显的效果。
林浩发现这一结果后,信心大增,死死盯住蓄势待发的豹子,轻笑道,
“我还以为你除了肚子算是铁呢,那就看看今天是你死,还是你死!”
由于一只前爪受伤,豹子的发力不再那么有爆发性,速度也是慢了下来,再次扑向林浩时,林浩已经能够做出足够的反应。
“修仙,可不用拳头和你打!”
它所仰仗的速度已经不行,林浩自信一笑,轻易躲过这次扑击,与此同时手中再次结起法印,依旧是他最为熟练的水刃术,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水刃只有一尺来长。
以林浩如今的修为,体内灵气只够施展五次先前的三尺水刃,硬碰硬的情况下,一旦灵气耗尽,豹子还活着,那么他是生死难料。
现在豹子的一只爪子已经受伤,每次跳起来在落下去巨大的体重,则会加重伤势,他只需要不断的骚扰,用更弱的水刃尝试,久而久之机会自然会出现!
湛蓝水刃如一把匕首,向着冲来的豹子头颅激射而去。
由于是后发,所以看着像豹子主动往上蹭一样,这一击结结实实地落在它的头上。
但不同于有软肉的爪子,它的头颅完全是皮包硬骨,仅仅掉了一层皮毛,便挡下了这一击。
林浩也没对这一击抱有什么幻想,纯粹是想阻拦它的冲劲,以此来得到更多的时间躲避。
一时间,在这片山地之间,一人一豹,你追我跑,弄得一片狼藉。
林浩是法术,石头,泥土,木棍,反正是有机会,捞着了就砸向对方,如同一只蚊子一样,让爪子逐渐难以支撑的豹子越来越烦,越来越暴躁,低吼声阵阵,攻势一浪接一浪。
虽然事情在朝着林浩的计划在发展着,但这畜生的叫声,有让他有些担心会惊扰到一些强悍的凶兽。
就这样纠缠了约摸一刻钟,林浩体内灵气,已经消耗了七成,而豹子已经难以支撑身体,每一次落下,都会踉跄一下。
眼看时机成熟,有八成把握弄死它的林浩决定不再与它纠缠,手中法印再次结起。
豹子依旧张开腥臭的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朝他扑来。
但它现在的速度与力量,已经不足以让林浩为之慌乱。
月光下,看着气势依旧汹汹的豹子,林浩再次故技重施,不退反进,掐诀掠过其腹部。
这一次,豹子没了先前的反应速度,等三尺水刃冒着湛蓝幽光一闪而过时,它的腹部已经被剖开,鲜血裹挟着内脏掉落一地。
呜……
一声悲鸣响起,早早滚到一旁的林浩起身看了一眼后,匆匆离开此地。
浓郁的血腥味迟早会引来其他觅食的野兽,林浩体内灵气仅剩一成,已经不足以再应付同样的危险第二次。
好在接下来的路程,林浩谨慎到了极致,脚步轻盈不说,有点风吹草动,就赶紧绕路。
一次远远看到趴着都有半丈高的凶兽,让他直接站一刻钟不敢动弹,生怕动一下就会惊醒那庞然大物。
秉承着哪里有兽吼,哪里就有危险,哪里空旷,哪里就有危险的原则,他也是一路有惊无险,在黎明前从山上下来。
直到坐在石床上,灌了一口灵水,他才缓过神来。
也多亏是在晚上,山里绝大多数凶兽都在睡觉,也多亏他福大命大,没有弄出太大动静,否则,真是生死难料。
平静过后,困意袭来,林浩抱着葫芦,坐在地上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已经大中午,他带着两个大葫芦朝着不远处的山间走去。
现在他不确定昨晚那四人会不会放弃寻找他,所以这已经带着一些灵气的葫芦,不能再留在手上了,甚至这段时间他都要暂时放弃利用灵水修炼了。
将半葫芦灵水一口气全部喝掉后,林浩忍痛将手中葫芦销毁,然后将碎片分开扔掉。
做完这一切后,林浩来到经常灌水的小溪边,从怀中取出洗髓丹。
它可能也被那四人发现。
不再犹豫,林浩盘膝而坐直接服下这枚洗髓丹。
不用他有任何行动,洗髓丹在被吞下的那一刻,便开始散发出蛮横且强劲的无形力量,以他的丹田为始,瞬间朝着四肢百骸冲撞过去。
仅呼吸之间,林浩便疼的脸色涨红,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这股强劲的力量,仿佛正在将他的血肉骨髓全部碾碎,这种极致的疼痛,让忍耐力极强的林浩都忍不住发出痛苦地嘶吼。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疼痛没有丝毫间歇,如同汹涌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一浪接过一浪,到后面,他浑身就像针扎虫钻一样,好似血肉骨髓正在被硬生生挤出体外。
林浩痛地蜷缩在一起,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几欲昏厥,但都被他坚持下来。
因为他知道,这是脱胎换骨的过程,他坚持的越久,药效发挥的便越充分,对他修炼的帮助越大!
“我就不信还能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