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中毒。”楚月扶住秦芮,“只是有点喝醉了。”
东安郡主:……
这年头,还有人喝了一杯毒酒会喝醉?!
只是,楚月面色微红,看着还真是喝醉的模样。
东安郡主不觉愕然。
楚月伸手扶额,对着东安郡主笑了笑,“郡主若是不信,可以请太医瞧瞧,我这是喝醉还是中毒?”
东安郡主还没表示,一旁的皇帝已让人传太医。
正好今日太医院姜院判也来了赏花宴,简直就是最佳人选,皇帝便直接让姜院判检查。
姜院判只看了楚月一眼便确定了她的症状,“楚姑娘没有中毒。她只是有点醉了。”
东安郡主:……
场上众人:……
楚月还真是喝醉!难不成这年头皇帝赐给人的毒酒纯度很高?
皇帝似乎也没料到楚月居然真是喝醉,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既然姜院判已确定楚姑娘没有中毒,那么她喝下的自然也不是毒酒。所以,此次比试,楚姑娘获胜。”
东安郡主一听立刻炸了,“臣不服!”
“不服?”皇帝皱眉,“莫非你想赖账?”
“郡主为何不服?”楚月故意把自己的空酒杯在东安郡主面前晃了晃,“我已经喝完,且没有中毒,那么就证明郡主手中那杯酒有毒。这个道理想必大家都懂。可如今郡主不服,那么郡主便饮下杯中酒,让大家瞧瞧。”
东安郡主眉心一抖,用力捏紧酒杯,却怎么也不敢放进嘴里。
“楚姑娘没中毒,那么手中的酒自然也无毒。”皇帝见东安郡主犹豫不决却总是喊着不服,沉下脸,“东安,你身为郡主,自然该愿赌服输,如若再胡搅蛮缠,朕要加倍罚你,顺便摘了你的郡主头衔!”
东安郡主一惊,急忙跪下,“臣不敢,臣……愿赌服输!”
楚月眼角的笑意逐渐扩大,嘴角也跟着咧得老高。
东安郡主认输了!
看来,不但是那悦来酒楼,其他八间店铺也归她所有了!
今日真是收获满满!
东安郡主认输,太后的脸色极其不好。而那些把赌注都押在东安郡主身上的人跟着脸色变得很不好。跟紧太后步伐,居然输得一塌糊涂。他们此刻都后悔极了,若是一开始就把赌注押在楚月身上,说不定能大赚一笔。
如今,只有孟家的大公子孟滨赢了个满堂红。孟馨儿瞧着她大哥赢回的一大叠银票,外加一些金银饰物,眼睛都瞪大了。
“哈哈哈哈……楚姑娘果然赢了!”惠亲王大笑着对惠亲王妃道,“看来爱妃的眼光非常好!”
“那当然。”惠亲王妃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月儿那么聪明,运气还好,怎么会输?”
东安郡主听着惠亲王和惠亲王妃的对话,气得差点发疯。
她在心里恨恨地骂着楚月,对自己已然失去的东西大为心痛。若是没和楚月打赌就好了。只是,如今已成定局,且有皇帝盯着,她想赖账都不行。
在皇帝的见证下,东安郡主交出了悦来酒楼和城北那八间铺子的地契房契。
“多谢郡主!小女子明日便上门交接。”楚月的话再次让东安郡主气得差点吐血。
豪赌结束,皇帝和太后摆驾回宫。东安郡主一气之下也离开了镇远侯府。不过赏花宴却继续。只是此时众人都没什么心思赏花。秦夫人看看时间不早,便让人传膳。
“月儿,你的运气可真好!”待人群散去,秦夫人走到楚月身边,低声恭喜,“幸好东安郡主输了,否则芮儿岂不是得跟着那个恶心的女人?!你们这赌注实在让人担心!”
“让夫人担心,真是抱歉。”楚月也低声道,“可是夫人难道忘了,我根本不怕任何毒?”
“我知道你的本事。只是今天的事还是过于冒险。若是东安郡主先喝下杯中酒,且酒中无毒,那么你岂非就输了?”
秦夫人想起刚才那一幕,仍心有余悸。
“夫人放心,其实我早已料到东安郡主肯定会先选,但是她一定不敢先喝下那杯酒。”楚月说得肯定,“所以,她一定没有胜算。”
秦夫人想了想,似乎楚月说得有理,“东安郡主疑心太重,胆子又小,的确不敢先喝下手中的那杯酒。”
她叹了一口气,“月儿对人心的把握可真厉害!”
楚月笑了,“这叫尔虞我诈,所以我赢得了这场比试。秦大哥也是因为明白我的意思,才会跟着我演这场戏。”
秦夫人见秦芮走过来,便先行离开,把空间让给他二人。
秦芮走到楚月面前,轻轻抬起她下巴,“我现在才发现,你是只小狐狸!”
“所以我把东安郡主的店铺都骗过来了。”楚月一想起马上能拥有那么多店铺,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幸好你推测正确,否则若是让那个女人赢了比试,你让我脸往哪搁?”秦芮板起脸,“或者你真准备把我拱手相让?”
“当然不会。她赢不了,你说的可能性不存在。”楚月非常肯定,“你觉得我会让你冒这个险吗?”
“好吧,退一万步来说,万一我比较倒霉,那个女人赢了比试,你真的跟她订亲,大不了你把她杀了,再回来找我……”
楚月话还没说完,就被秦芮捏了捏鼻子。
“简直胡说八道!”秦芮面色不善地看着她,眼中幽光闪过,“你若是再胡说,我可要惩罚你了。”
“惩罚?干嘛惩罚我?我这只是假设!假设而已!”楚月嘟起嘴,“又不是真的让你和她订亲再把她杀了……”
“你还说!”秦芮固定住她双肩,双唇直接封住了她的双唇。
楚月愣了愣,脸上涨得通红。
拜托!这可是园子里,而且此时客人那么多!
幸好秦芮的唇很快离开,只是他炙热的眸光依然锁着她的双眼。
“嘿!注意场合,万一让人瞧见可不好……”
她才担心被人瞧见,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不自然的咳嗽声。
“两位如此热情,莫不是忘了此地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