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都让开!”
见楚月被一众人围住,秦芮立刻上前护住她,“本将军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你们家人身上的毒都已彻底解了,根本不存在其他毒性盖过原本毒性的说法。你们快点让开!否则本将军会动手赶人!”
“楚姑娘今日若不给个确切的答复,我们就围在这里不走了!”成衣店的胡掌柜显得有些激动,“我们原本以为楚姑娘已帮我们的家人解毒,对楚姑娘自是感激不尽。可如今却听说楚姑娘根本没有解毒,这种骗人的做法岂不是让大家心寒?!”
“对啊!她昨日连药都没让吃,也没有其他医者的治病手段,谁能相信她已帮人解毒?!”
“就是!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样子解毒的!这不是骗人是什么?!”
……
那些掌柜你一句我一句地对楚月提出质疑,且气势逼人。
楚月眼眸微沉,面上却没有太大变化,“各位,你们只凭一人之言就断定本姑娘没有解毒,这是不是太过武断了?何况,本姑娘的解毒方式与其他大夫不同,各位不曾见过,却不能证明本姑娘没有帮忙解毒。”
“就算你的解毒方式与其他大夫不同,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全部完成。”
“就是,我们还是不太相信!除非找个大夫过来!”
“对,只有其他大夫确定毒已解了,我们才相信。”
那些掌柜此时就希望听到其他大夫的说法,否则他们都无法安心。
“行,既然你们觉得应该让其他大夫过来复诊,那么我这就让人请大夫过来。”楚月觉得此事虽然麻烦,但既然能够解决,就算麻烦一点又如何?
见楚月同意找大夫复诊,那些掌柜稍稍放下心来。
只是,突然又有人提出质疑,“万一找的大夫净帮她说话怎么办?我觉得这个复诊的大夫还是由我们来找比较好。”
“对,我们来找。”
“或者找一个京城中比较有名的大夫。”
楚月笑了,“行,既然你们信不过我,觉得我找的大夫会帮我说谎,那么你们去找吧。”
“何必如此麻烦!”秦芮突然冷冷地道,“把姜老爷子找来不就行了。姜老爷子在京城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医者,他的人品,那可是大家公认的。”
“姜老爷子?那是没话说!”邱掌柜道,“只不过听说姜老爷子平时比较忙,而且年纪大了,平日出诊都是让手下弟子来。当然,同泰堂名声在外,就算是姜老爷子的弟子,那也是信得过的。”
“既然你们信得过,那么我现在就让人去同泰堂。”秦芮吩咐手下亲卫跑一趟同泰堂,“你跟姜老爷子说,楚姑娘这里有事。”
亲卫领命离开。
秦芮冷冷地看着那些人,“如果大夫复诊结果是他们身上的毒都已解了,你们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这有什么怎么办的!解了最好,我们都跟楚姑娘道歉!”胡掌柜大声说道,“如果毒没解,我一定不会继续帮楚姑娘做事!”
胡掌柜这么一说,其他也有几个掌柜立刻跟着他表态。
鎏芳斋邱掌柜迟疑了一会儿,“楚姑娘,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这解毒方式确实让人十分怀疑。我其实很希望姑娘真的已经帮了我们,只是……唉……”
“我能理解各位的心情。”楚月只能说,东安郡主这一招确实厉害,“不过各位不用着急,秦将军已经去同泰堂请大夫了,相信大夫很快就会到。到时究竟是否已经解毒,大夫一诊便知。”
果然,没有过多久,秦芮的手下亲卫便把大夫带到。
“姜老爷子!您怎么亲自过来了?”那些掌柜瞧见来人,都非常吃惊。
他们根本想不到,许久不曾出诊的姜老爷子居然亲自过来了!莫非他是看在秦芮镇远将军的面子上,所以才亲自出马?
众人心中了然。秦芮是镇远将军,姜老爷子卖他面子也很平常。他们只是没想到镇远将军的面子那么大。
姜老爷子和秦芮还有楚月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便径直走到那些人身边。
“姜老爷子。你帮他们瞧瞧,是否中毒?身上的毒解了没有?”
“好,你们不用着急。”
因为之前秦芮已让人把事情交待清楚,所以姜老爷子早已知晓事情始末。
给每个人都把脉检查了一遍后,姜老爷子道:“他们都很正常,没有任何中毒症状。”
“这……怎么可能!”胡掌柜一声惊呼,“不不,我的意思是,他们身上的毒都已经解了?”
“那是自然。”姜老爷子道,“他们之前确实中过毒,而且是非常厉害的毒。不过如今他们身上的毒都已解了,此时没有任何中毒症状。”
姜老爷子又重复了一遍,“各位应该相信老夫的诊断吧?”
“这是自然!姜老爷子在咱们京城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医,我们自然相信老爷子的诊断!”
“对对,姜老爷子医术高明,若是连这种小病症都查不出,其他大夫岂不更糟糕!”
“就是就是!我们绝对相信姜老爷子的诊断!”
“既然各位已经确定,所有人都已解毒,那么,各位是否应该给楚姑娘道歉?”秦芮冷冷的话音响起,“刚才各位说过的话,可别不做数!”
邱掌柜迟疑了一小会儿,正要开口,却见胡掌柜用力摇着头。
“虽然楚姑娘是帮忙解了毒,但这说不定只是碰巧,根本不能证明她会医术。试问一下,谁见过什么都不做就能立刻解毒的方法?”
秦芮沉了沉眼眸,这个胡掌柜总是挑起矛盾,难道也是东安郡主的心腹?
“所以,阁下的意思,不愿意向楚姑娘道歉?”
“楚姑娘的医术让人怀疑……”
“没什么好怀疑的。”姜老爷子苍老却略带威严的说话声立刻让场上诸人闭上嘴巴,“各位完全不需怀疑月儿的医术。”
众人听他对楚月的称呼如此亲切,心中都是一惊。
莫非姜老爷子认识楚月?而且很熟?
只听姜老爷子道,“月儿其实是老夫的弟子,所以她的医术没有任何值得怀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