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娇与宫芷悦在珍宝斋雅间相见。两个月才见到相熟的人,倒显得格外亲切。珍宝斋的雅间保密性极好,珠宝首饰珍贵且价格不菲,房间经过特别加固以确保安全,并采用了良好的隔音措施。跟随在她身后的暗卫无法看到或听到里面的情况,但这并无大碍。毕竟,这里是京城的铺面,没有人敢轻易伤害她,更不用说这还是宴王的产业了。“唐禹城昨天告诉我,他需要外出处理事务,不确定何时能回来。”“的确如此,现在太子和钰王已经准备动手了。”“太好了!他们终于要狗咬狗了。你们也会参与其中吗?”“按照你的说法,那不就成了狗吗?所以,不会参与。”“你们俩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哼!唐禹城这次竟然亲自出马,看来事情真的非常严重。那些曾经袭击过我们黑风寨的私兵,应该也会有所行动吧!”她皱起眉头,表情严肃地说。“我和王爷都认为,他们肯定会采取行动。”对方点点头,表示同意。“只是可惜,无论如何都无法得知那些士兵的具体位置。”她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昨天皇上下达了巡查的命令,而唐禹城也在同一天告诉你他要外出办事。怎么感觉,那些士兵可能距离京城不远。在过去的两个月里,唐禹城最晚几天见你一次?”“最多两天。”许娇娇沉思一会“狗皇帝万不能想到,私兵就在京城的周边吧!”“这只是怀疑,有上万人的调动,怎么做到毫无痕迹的呢。”“唐禹城这人有些奇怪,他对我是真的好。但一言一行都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太子的外室,住在我们附近,他无意发现后,那女子死的极惨,听邻居阿婆们说,被发现时那女子铁丝上吊!哪有人铁丝上吊的,脖子都快肋断了。”宫芷悦想了想,“他自小身份尊贵有些骄傲自大,一般这样的人脾气都很差,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其实京城中大部分世家的男子都是如此,只是唐禹城比他们更残暴,”“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他不在的日子,我更要安分守己些,免得被他怀疑。”“其实你真的很懂人心。”“放心吧!我只懂男人心!”这一次宫芷悦跟着萧祈宴一同去清县,他们两兄弟不会把重要人手拿来对付他,与刀光剑影相比,倒是优哉游哉的。其实这次萧祈宴出门带的人,比以往都要多,和风煦日最适合踏青,与之不同,两边从出了城便开始暗杀不断,有了不死不休的架势。庆帝一天之内收到了二十多份飞鸽传书。萧祈宴收到密报,沉默不语,宫芷悦看了看字条,也有些心塞。“当了帝皇,心都变硬了,能看着自己的儿子手足相残,死活不论。”“他才到不惑之年,现已有几个嫔妃怀有子嗣,身体康健,儿子们却虎视眈眈,不来个两败俱伤,他如何安稳入睡。”宫芷悦趴在萧祈宴胳膊上“夫君带了这么多人,是不是觉得他会对你也出手,反正打乱了。”萧祈宴苦笑叹气。深夜,穿着貌似山匪,以抢劫为名几十人在树林集结,还未靠近车队,人全部被屠。暗卫并未掩盖尸体,反而把尸体叠罗汉的摆放到一起,可谓嚣张至极。
太子与钰王像开启了车轮战,双方的人越打越多,钰王与太子双双受伤。皇后与良妃整夜未眠,反而庆帝带着妃子一夜好眠。一早良妃去见了皇后。“我们都能得到的消息,陛下怎么会知道,就让咱们儿子这般死伤?”皇后与良妃斗了二十余年,不需要装贤德,说话语气冷漠而无力。“两个孩子现在劝不住了。无论谁赢,受益的都是他!”“咱们两个傻儿子。老天保佑能活着就好。”皇后冷哼,“没想到,你还能保佑太子。”良妃白了一眼道,“我也是看着太子长大的。”“良妃,没有外人何必装的如此贤良,看着太子长大,还少加害他了吗?本宫的孙儿,就是你们害没的。”“我的孙儿不也是你们害没的?本就是你们抢了钰儿的东宫之位。”“笑话,东宫之位是陛下所赐。”“那也是唐家威逼。”“我们唐家威逼?威逼天子?你用点脑子吧。”“陛下说了,东宫之位只属意于我们钰儿,立烨儿为太子是受不了唐家的施压,早晚会废除。”皇后眼神冷厉“良妃,醒醒吧,他真的属意钰儿,会让他在此险境?”良妃突然笑道“我是真的蠢,怎会相信他的话。他说会派人保护钰儿。但若真的如此,怎么会受伤至此。”“你若真的信,也不会一早来见我。”在瑶华宫两人给各自儿子手书一封,劝停止动手,但双方已打红眼,根本顾不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机会。皇后与良妃难得无顾忌的聊天,才发现庆帝是真的渣。从中作了不少梗,又许诺了双方的太子位,让其斗来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