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宴终于归来。其实已算迅速,本需一月有余的差事,竟提前了半月。萧祈宴立于正堂,仿若在议事。“钰王府之事,我已知晓。”路飞继而道,“主子,钰王府如今戒备森严。”萧祈宴微微一笑。“他在四处寻觅名医,那便寻个郎中为他诊治。”宫芷悦略作思索后说道,“前几日让他日日排毒,后几日让他受些疼痛,我与陛下言,挫骨削皮或有成效,观其十分心动。”钢子随即问道:“真的会有效吗?”宫芷悦轻笑:“多少能有些益处,只是那疼痛,常人实难承受。”钢子眼神中似有怒色:“为何要治愈他?”“治愈?亦有不同治法。他的腿即便长出新肉,也无法行走。予他希望,岂不更好?”言罢,钢子的情绪方才平复。萧祈宴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将右相欺男霸女、贪污粮饷之罪行公诸于众,使钰王失去助力。良妃与徐太医之事,亦需让父皇知晓。”众人齐声应道:“是。”右相虽挂职在身,却已半隐退,于岭西之地,可谓富甲一方。他往昔为大将,助庆帝稳固江山后,唯恐遭其猜忌,遂自愿弃武从文。昔日为庆帝夺取江山、稳定朝局,立下赫赫功勋。现今朝中亦有不少他所举荐之官员,政绩皆为上乘。然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赴封地岭西后,并未辞官。庆帝为博美名,方设两位相国,他为右相,傅博文为左相。这些年来,他于岭西,犹如土皇帝,每年所受供奉,难以计数。庆帝对于这种事情通常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只有良妃一女,即使有野心也难以掀起太大的风浪,最终还是会回归朝廷。然而,如果有人胆敢贪污军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不仅会让将士们心寒,更可能引发严重后果,甚至动摇整个朝堂。近日来,岭西地区的百余位百姓,被抢占土地,无处申诉,纷纷前来京城告状。他们不仅遭到驱逐和殴打,还得不到公正的对待。无奈之下,他们来到国公府前求助。唐禹城毅然接过状纸,表示愿意为他们伸张正义。这些百姓并非只去过国公府,他们几乎拜访了京城所有的大户人家,导致京城近期谣言四起。御史台对右相发起弹劾,大理寺经过调查取证,证据确凿。庆帝无法再偏袒右相,良妃跪地求情一夜,数十名官员联名担保,庆帝念及他曾是庆国的得力臣子,方才饶恕他的性命。同时,没收其全部家产,以充军备,并将其发配至岭东。良妃遭了此般打击,一蹶不振。她的儿子腿部残疾,无法治愈,这让她心如刀绞。而她的父亲年事已高,要走到岭东去,恐怕也是九死一生。这些事情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她身上,使得她瞬间病倒了。徐太医心急如焚,他每日都守在良妃的病房中,全心全意地照顾着她。曾经,他们本是一对佳偶,但因为右相的固执,良妃被强行嫁给了庆帝。从此以后,她便被困在了深宫中,忍受着无尽的寂寞和孤独。徐太医随后入了太医院。尽管庆帝花心,但能够常常与故人相见,这多少缓解了她内心的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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