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殿下是悠闲的很,但他手下的可无一人闲着,个个都恨不能像孙悟空似的拔根毫毛变出分身。
毕竟京城里各府之间盘根错节关系繁复,需要查,需要盯的地方太多了。
当苏锦汐听说户部尚书是端王殿下的人后,心道难怪书中端王做为男主能起事成功。
国库空虚并不代表户部钱尚书就要跟着穷,他坐在这个位子上,就有的是法子可以中饱私囊。
有这么个钱袋子在手,不管是招兵买马,还是豢养能臣幕僚,都不成问题。
记得书中还写有,兵部尚书是皇后所出二皇子康王的人,但兵部侍郎黎进却是端王的人。
此人平日里谨言慎行,隐藏的深,直到后来端王起事时,才一举干掉视他为心腹大将的兵部尚书,助端王起事成功。
书中曾写:“端王对兵部侍郎黎进有过救母之恩,因此他才会对端王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地卖命。”
黎进乃是一个极其孝顺之人,其父亲早年离世,全靠母亲为人做针线活挣钱供他读书。
自从他踏入仕途之后,便再也没有让母亲吃过半点苦头,还专门聘请了丫鬟和婆子侍奉左右。
按时间来算,此时他母亲由于年轻时过度使用眼睛,突然患上了严重的眼疾。
现在情况十分危急,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会危及生命。
而那端王最擅长做些表面功夫,善于笼络人心。
好像是他的幕僚发现了这件事,并建议他带领太医前来为黎进母亲治好眼疾。
从此,黎进便对端王感恩戴德,全心全意地为他效力。
呵呵,姑娘我不但把你的金银财宝全搬走,还要把你的得力干将全挖走,让你无人可用,就看你用什么起事?
这边苏锦汐带着听雨听露去做挖墙角之事,那边江寻看着手中厚厚的一叠纸半信半疑的看着墨晏辰,
“主子,苏小姐给的这些可信吗?属下看着这上面圈出的地方,有些就连咱们的人也没发现。”
墨晏辰却没来由的相信苏锦汐,
“可不可信的,今晚咱们先抄一家验证一下。”
当江寻发现,定王殿下带着皇上给的两千禁卫,直奔钱尚书府时,眼皮猛的一跳。
你这叫验证吗?这是信到骨子里了吧?
没错,墨晏辰对苏锦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无条件相信。
江寻和墨晏辰站在钱尚书府邸前,他们身后是整齐列队的士兵。
墨晏辰面无表情地看着紧闭的大门,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刚把小妾摁在身下准备攻城掠地时,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得钱尚书身体瞬间软了下来。
他十分不耐烦地吼道:
“拍什么拍,急着去投胎吗?扫本官的兴。”
懊恼地扫了眼立不起来的武器,败兴的从小妾身上滚了下来。
门外传来侍卫战战兢兢的声音:
“大……大人不好了,定……定王殿下率领禁军将咱们尚书府包围了。”
钱尚书那肥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岂有此理!”
定王这个愣头青,居然真的敢来抄家!
难道在边疆待久了,脑子也坏掉了吗?
钱尚书一边心里暗骂着,一边色眯眯地看了眼红果果的伺候自己穿衣的美人。
“小美人,乖乖等爷回来再疼你。”
说罢,他狠狠地在美人身上掐了一把,大踏步离开了房间。
哼,老子倒要看看这小子能有什么本事。要是不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本官就不姓钱!
钱尚书府门口,黑压压的一片禁军整齐列队,将整个尚书府门前照得灯火通明。
他们手持武器,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
钱尚书龙行虎步沉着脸走出去,一眼就看到端坐马上的墨晏辰。
只见他身披黑色大氅,头戴玉冠,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整个人散发着矜贵冷峻之气。
他身边围着一群身穿黑色铠甲、手持长剑的定王府侍卫,个个神色肃穆,气势汹汹。
钱尚书心中一惊,但还是强忍着怒气走上前,向墨晏辰行了一礼,道:
“定王殿下这是做什么?”
墨晏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冷冽地看着钱尚书,声音冷漠:
“钱大人记性不怎么好呀。本王说过,贪没贪,抄个家就知道了。不巧的是,本王刚好查到钱大人贪污受贿的证据,今晚就是来抄家的。”
钱尚书闻言面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冷冷一笑:
“定王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钱尚书抬起头,直视着墨晏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不甘:
“我为官多年,清正廉明,从未贪污受贿!你这样诬陷本官,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墨晏辰闻言缓缓勾唇一笑,抽出腰间缠着龙头金鞭凭空甩了下,“啪”的一声响,钱尚书头上玉冠碎掉,头发散落下来,好不狼狈。
“你!”钱尚书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墨晏辰,却又不得不转身看向眼前的龙头金鞭,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尚书府内的众人见状,也纷纷跪地行礼。
“本王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墨晏辰抬起手,示意身后的禁卫军上前,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说道:
“钱大人,还不让开?”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彻夜空,紧接着,只见端王殿下飞身下马,一脸急切大步上前。
“慢着!”
“老三,你这是做什么?”
他的脸上再也无法保持平日里的君子风范和端庄仪态。
钱尚书见到端王及时赶来,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然而,墨晏辰的脸色依旧阴沉,他冷漠地看着端王,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本王查到钱尚书以权谋私,贪污受贿的证据,按罪当诛。”
此时,天空中的月亮被乌云遮住,整个尚书府笼罩在一片阴森的氛围之中。
端王脸色铁青,
“休得胡言乱语。钱尚书在朝为官多年,一直是父皇的肱骨之臣,朝中谁不说钱尚书正直无私?”
钱尚书忙大喊:“端王殿下,老臣冤枉,定王殿下血口喷人,污蔑老臣。求端王殿下给老臣做主呀。”
“钱大人,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若非本王手中证据确凿,又怎会大张旗鼓来抄家?若是你执意阻拦,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