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闻言更想死了!
他那天是为求娶公主,送给皇上那幅画夜以继日画了七八天,如今还要给景王画上几幅那样的。
凌萧本想着随便画几幅糊弄景王,哪知皇上还要检查。
那他这一个月都别想做事了。
而墨晏辰则眼神微眯,刚刚景王那一手,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能做到的。
凌萧的功夫他见过,就是江寻也得用尽全力才能敌过。
而刚才景王摁着凌萧,却是轻松惬意。
啧啧啧,果然皇室里就没一个是蠢才。
这里虽然冰天雪地,但凌萧刚刚被景王摁着磕头受辱,挣扎着身上还是出了汗。
那熟悉的粪臭味儿,就从凌萧身上若有若无的散发出来。
高寒离得近,不由大叫道:
“兄弟,难道你和张琛成了难兄难弟?我那天遇到张琛闻到他身上一股尿骚味儿,说他未老先衰,他还不愿意。”
高寒捂着鼻子,眼睛却看着凌萧,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呕,你身上的比他更甚,是茅房里的屎臭味儿,呕,好兄弟,快大声告诉我们,你到底背着大家对茅房做了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做出呕吐的动作。
凌萧闻言,脸色一变,他怎么会不知道高寒口中的张琛是谁?
今天容华还因为替张琛打抱不平,而受到墨晏辰的打。
如今面纱下的脸上还有青青指印。
虽然京城里众人不知真相,但从他查到的消息得知,张琛是在睡梦中被人给阉了,啥也没剩。
把他堂堂北狄皇室子弟和一个阉人做比,这让凌萧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怒。
他瞪着高寒,咬牙切齿道:
“高寒,你不要信口雌黄!”
高寒冷笑一声,不屑道:
“本小王最烦你这种爱装模作样之人。你随便拉一个人问问,你身上是不是粪臭味儿?呃,总不会你吃坏肚子拉身上了?哈哈哈哈……”
有人突然开口道:
“听说,昨天城西一个小酒楼里面茅房突然爆炸,粪汤四溅,好像里面有人被淋了个粪浴……”
话说到这里,就有些引人遐思了。
高寒继续嘲笑道:
“哈哈哈,看你的表情,看来我说对了。兄弟,赶紧走,赶紧回去换衣服。你放心,我绝不会告诉别人的,毕竟这是你的私事嘛。”
若是眼神能杀人,凌萧早已凌迟高寒一百次了!
特么的你那大嘴巴恨不能昭告天下了,还在这儿说什么不告诉别人!
他心里更对害自己淋了粪雨的十三叔,恨到了骨子里。
瞧瞧 ,就连高寒这种货色都来嘲讽他!
高寒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凌萧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而那浓郁的粪臭味儿,在空气中愈发刺鼻。众人纷纷皱起眉头,掩住口鼻。
“你这是……”
容华公主本在贤妃宫里被墨晏辰打了后,流了不少泪,鼻子有些堵塞。
出来这么大会儿,终于鼻子通气了。但一股刺鼻的臭味儿直冲天灵盖,而且就是从身边那人身上发出来的。
想到高寒的话,容华公主快步走开,脸嫌弃地看着凌萧:
“怎么真的是你身上发出的粪臭味儿?”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似乎想要驱散那股难闻的气味。
凌萧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羞愧得无地自容。
他紧紧抿着嘴唇,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但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他只能硬着头皮站起身来,向皇上行了个礼,然后匆匆告辞离去。
然而,就在凌萧刚刚走出此地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哄笑声。
那些笑声充满了嘲讽和戏谑,仿佛一把把利剑刺痛了他的心。
他身体微微颤抖着,几乎要被气得晕倒在地。
皇上的目光深沉而锐利,紧紧地盯着凌萧远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
“你随朕去御书房。”
众人齐声行礼:“恭送皇上。”
墨晏辰站在原地,微微颔首,表示遵命。
他看了一眼凌萧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别急,好戏很快就要开场了。
随后,他交待乐瑶陪着苏锦汐,他则紧跟在皇上身后,一同前往御书房。
那边凌萧离开皇宫之后,直奔那给他留下噩梦的小酒楼,望着坐在阴影里的男人,低声质问:
“墨晏辰已经怀疑我了,十三叔,你可知哪里出了问题?”
“呵,怀疑你关老子何事?本将交待你的事,到现在也没个动静,别让本将怀疑你的能力。”那人冷漠的看着凌萧。
“还有,护国将军府到现在为何还没有动静?是你的人没尽心尽力,还是说,你真的想在天圣做一辈子驸马?”
凌萧眼神微眯,面前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倒打一耙。
果然没一点儿王者魄力。
凌萧不答反问道:
“十三叔,那天后院茅房突然被人丢进爆竹,你可知是谁干的?”
那人嫌弃的把端起的酒放下,
“别和老子提那天的事儿,若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老子非剥了他的皮。那臭味儿熏死老子了。”
凌萧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但他并没有看出这人是否说谎。
“呕,凌萧,你今天来不会就是故意 来恶心老子的吧?提起那天我就想吐。”那人说着,掩着口鼻嫌弃道,
“真特么的晦气。老子怎么好像又闻到那粪臭味儿了?!!呕!老子再也不想来这里了。”
说完,那个人朝着凌萧挥了挥手,然后站起身来,大步离开了。
凌萧的眼神变得阴冷起来,他紧紧地咬着牙关,拳头也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了。
什么嫌弃臭味儿?
若非做贼心虚,他怎会溜的这么快?!
其实他还真误会那人了。
昨天那人自从这里发生茅房爆炸后,被熏得火速离开。
然而刚出酒楼不远,就遭到一群黑衣人的围攻。
他双拳难敌四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被人捆着扔进了三楼这个房间里。
可怜这里平日里不许旁人进来,他被人点了穴道,直接在此闻了一天一夜的臭味儿。
今早上穴道解了才离开,若非凌萧送信说有急事,打死他都不想再进这里半步……
出了酒楼犹掩着口鼻的那人,在走到昨天遇袭的地方不由心中猛的一跳。
他来时安排了十几个人守在这里,现在却没一人出来向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