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要过年了,多年未回来的大哥和侄儿回来了,就连丢失十年的侄女都回来了!
让他们知道在自己的管理下,侯府居然被搬空了,显得他没用到家了!!
苏夫人是不管不顾大哭起来!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自从苏锦汐回来,自己好像衰神附体了!
三个儿女皆毁不说,连把持多年的嫁妆铺子也没了。
自己东拼西凑赔了不少银子,就是铺子也折进去几个!
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胸腔里像是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小贱蹄子,老娘看你还能嚣张几天!
然而,苏夫人很快就塌了肩膀。
一大家子吃喝拉撒到处都要用钱!!
迫在眉睫的是,得先过了眼前这一关!
苏桓和夫人只得舍了脸,出府到处赊账。
他们这边家徒四壁,靖远侯父女三人那边,却是连张纸片都没丢。
苏锦汐悄咪咪的压低声音:
“二婶,从这儿就能看出来人品啊!”
“就连窃贼也看不过去了!”
苏夫人恨的牙都要咬碎了,正要开口,却见守门小厮快步来回禀:
“大小姐,二夫人,定王殿下派人送来两车东西。”
苏夫人不敢得罪定王,更何况是来雪中送炭的,忙不迭的挤出笑来,
“阿锦,快随二婶去看看。我们阿锦就是有福气,定王殿下可是把阿锦放在心尖上了。”
苏锦汐小脸一仰,望着她笑嘻嘻的开口:
“二婶说的是,还好当初没听二叔二婶的给端王当侧妃。”
苏夫人:……
这一茬过不去了是吧?
两人到了前院,果然见江寻正指挥着人往下缷东西。
“属下见过苏小姐。主子听说贵府失窃,苏大人带人在外赊账。主子怕委屈了苏小姐,特命属下送了些吃用等物来。”
苏锦汐笑着命听雨拿些银子赏给江寻。
“替我谢过你家主子,也谢谢你跑这一趟。”
“你家主子消息不准确。失窃的是我二婶他们那房,我们这边什么都没丢。”
江寻瞟了一眼脸色不好的苏夫人,笑着应下。
且不说端王因存放在宣平侯府的金银粮草丢失,而气到吐血。
最扎心窝子的是,他丢失那么多金银粮草,不但不能报官,就连说都不能说出去!
想起来端王就呕血三升!
端王呕不呕血,不关苏锦汐的事儿。
当晚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苏锦汐突然想起,昨天无意中听墨晏辰讲起,四海钱庄是端王的,那是不是表示可以……
是了,眼看就要过年了!
端王这钱庄还有库房里,堆着满满的金锭、银锭和银票没有收捡,她受累一点帮他把东西收了,方便他钱庄的人打扫屋子。
就当她送端王的新年贺礼吧!
谁让她人善心美呢!
晚上出去散个步的功夫,就把四海钱庄给搬空了!
看着空间里满满当当的金银和各色珍宝,苏锦汐笑眯了眼。
不错不错,今年可以过个大肥年!
第二天一早,墨晏辰就收到四海钱庄失窃报官,端王吐血昏迷的消息。
他慵懒的把玩着手中白玉扳指,想起阿锦看到金银珠宝,就会笑眯了眼睛。
他的唇角不由也微微向上勾起。
“这才哪到哪儿啊!让人把端王府库房失窃的消息传出去!”
江寻看到主子笑得温柔,就知有人要倒霉。
如今一听,果然如此!
当下闪身出去传令。
那边皇上本打算把去南方赈雪灾之事交给端王,然而听到端王府接连宣太医的消息,顿时心中不喜!
早不病晚不病,偏要用他时就病的连召太医。
怎么看怎么可疑!
“陛下,外面已经传开了,端王殿下府里地下有库房和地道。里面丢失了数量庞大的金银粮草和兵器,但是”
“兵器粮草?”
尚未听完,皇上听到那四个字就攸然变色,连声音都提高了不少。
储存数量庞大的兵器粮草?墨晏清是想造反不成?
若说金银,那还能解释成端王贪财。
但是有粮草兵器,若不是豢养私兵准备造反,储存这些做何用?
谁家正经皇子王爷会在府里藏这些东西?
地道?
皇上双眸深遂,似是要将眼前之人看穿一般,默了片刻后,这才开口说道:
“去查,查清流言是否属实,若属实,查出丢失的金银粮草兵器流向何处。”
顿了顿,皇上又继续吩咐道:
“命人查清宣平侯府和端王府有来往之人,还有贤妃,看看端王府那地道到底是通往何处的。”
最后,皇上沉声道:
“命人严格监视宣平侯府上下人等和端王的去向,在查清之前,不得让一只活物走出京城。”
皇上此刻头脑异常清醒,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必须冷静应对。
影卫见他不再吩咐,俯身行了一礼,身形一闪便掠了出去。
待影卫离去之后,皇上抬手在太阳穴处轻轻按压着,双眸微微闭合,随后缓缓开口:
“陈全。”
“老奴在,皇上您请吩咐。”
陈全躬身小步上前,小心翼翼地站到皇帝面前。
皇帝坐在龙椅上,一只手撑着头,闭着眼问道:
“贤妃这两日都在干什么?宣平侯府近日可有什么动静?有没有人进宫?”
陈全恭恭敬敬地回答:
“回皇上话,贤妃娘娘因为驸马爷……呸呸,是北狄贼子萧凌之事,正在宽慰容华公主呢。容华公主怎么都不肯相信萧凌是北狄人,情绪很激动。”
说着,陈全悄悄地抬起头,偷看了一眼皇上,发现皇上已经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便连忙低下头去。
皇帝轻轻呵斥道:“说话吞吞吐吐做什么?讲!”
陈全犹豫了一下,接着往下说:
“萧凌这件事,是定王殿下去查出来的。所以,容华公主就恨上了定王殿下。”
“她把宫里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一遍,一直在骂定王,骂他,骂他是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