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不管他们找到什么证据,你只管把一切都推到她身上。你大哥还能怎么着你?再怎么说,你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他还能把你也给告了?”
老夫人是越说越来劲儿,
“听娘一句劝,若没了杨栁,待你身体养好了, 就是续弦娶个黄花大闺女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毕竟你可是靖远侯的亲弟弟。不比守着她个半老徐娘强?”
苏桓听得有些意动。
在侍卫去请老夫人时,苏锦汐就得到消息摸了进来,悄悄放了个录音笔在角落里,自己隐在空间里听他们商议。
等这边母子两人商量妥当,苏锦汐马上转移阵地,悄悄摸到二婶屋里,直接隐在房梁上把录下来的放给她听。
突然有声音响起,苏夫人吓了一大跳,四处寻找声音来源,当她听出是婆婆和苏桓在商量着把她送官时,也顾不得那声音是从哪儿来的,当下是火冒三丈,
“这个老不死的,居然挑拨儿子把媳妇送去杀头。她怎么不去死呢!”
想起那老虔婆居然还想给瘫在床上的苏桓,娶个大姑娘当续弦,她更是怒不可遏。
提起裙摆大步往外走,在院子里寻了一把修剪花草的大剪刀,当即用衣服缠了缠,不动声色去了老夫人屋里。
看到她来,刚回来不久的老夫人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你耳朵是不是聋了?府里的流言蜚语没听见?不赶紧想办法把流言压下去,跑来做什么?”
苏夫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眸中却透着一丝阴狠和决绝。
她一步步逼近老夫人,嘴里念叨着:
“我不是怕娘孤单,想来陪你说说话嘛,我记得公公去世也有好几年了吧?”
老夫人微微一怔,没料到苏夫人会突然提及已经去世多年的老爷子。
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苏夫人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
苏夫人见老夫人沉默不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继续说道:
“若我没记错,到今年就第十个年头了吧?”
老夫人默默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
就是苏锦汐丢失,靖远侯夫人病死的那年,没想到几个月后,老爷子也归西了。
就在这时,苏夫人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她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剪刀,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直直地朝着老夫人刺去。
老夫人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她手中的剪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
“你……你要干什么!”老夫人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狠毒,竟敢对自己这个婆婆下杀手!
苏夫人的表情扭曲得让人害怕,她恶狠狠地盯着老夫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公公都去了十年了,您怎么还不去他身边侍候呢?”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拿着剪刀朝着老夫人身上猛扎下去。
老夫人见状本能地想要躲避,然而她的身体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不听使唤。
因苏夫人一进屋便将屋里的丫鬟仆妇都打发走了,所以此刻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
老夫人毕竟年事已高,虽然一边大声呼喊,一边努力躲闪,但终究比不上苏夫人年轻利落。
很快,老夫人的胸口、胳膊皆被扎破,鲜血四溅。
她的脸上也被剪刀划了道口子,鲜血淋漓,看上去十分吓人。
屋外的下人听到屋内传来凄厉的呼救声,急忙冲进去查看情况。
当他们推开门时,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二夫人正死死地按住老夫人,手中的剪刀一下又一下地扎向老夫人。
而苏锦汐则躲在空间内,津津有味地看好戏。
这出戏让她看得是:乳腺畅通,身心舒畅。
与此同时,那边有人匆匆跑去向苏桓禀报了此事。
苏桓听后顿时怒火中烧,愤怒地吼道:
“报官!快报官!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今天非要把她送进大牢不可!”
“快,请大夫给母亲看诊。”
他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可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
苏锦汐当然不会让他痊愈,夜里蒙面给他施针,不过是为了让他发号施令和二婶窝里斗。哪会让他痊愈再出来恶心人?
那边下人已叫来侍卫把苏夫人手中剪刀夺下,而且直接把她给五花大绑起来。
“放开老娘。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看清楚老娘是你们能动手的吗?”
听着她污言秽语骂人,侍卫寻了块抹布堵上她的嘴。
他们只听命于苏桓,根本不怕得罪苏夫人。
苏夫人双眼瞪得浑圆,奋力挣扎着,但由于被紧紧束缚,无法动弹分毫。
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试图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抗议。
那边京兆尹的人来得很快,
“咱们接到苏大人报案,说是贵府苏夫人竟然要手刃婆母,并且她在十年前,还曾用毒害死靖远侯夫人,并拐卖贵府大小姐苏锦汐。”
被捆着又塞上嘴巴的苏夫人,拼命的摇头,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被堵着嘴只能发出呜呜呜呜呜的声音。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明明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却突然出现了这么多意外。
二月十九,苏羡和苏锦汐在京兆尹门前敲响了登闻鼓,吸引了不少百姓驻足围观。
按说这兄妹两人,一个是靖远侯府世子,一个是靖远侯府大小姐,还是未来的定王正妃。能有什么冤情需要来这里?
苏羡带着妹妹苏锦汐,亲递了状纸进京兆尹。
“在下状告二婶杨柳当年拐卖小妹苏锦汐,下毒害死母亲靖远侯夫人,又在几天前用同样的手法意图毒死年前才寻回府的妹妹。恳请大人,禀公执法。”
苏羡的一番话,让在堂外围观的百姓瞠目结舌。
不少人已经想起来,前天苏夫人娘家弟媳在靖远侯府门前撒泼打滚,大骂苏夫人之事。
有那当时在场的就低声议论开来,
“我想起来了,那天杨夫人是说,当年靖远侯夫人的死,是苏夫人给怎么的。当时苏夫人宁可被她弟媳拽掉一把头发,也要捂上杨夫人的嘴不让继续往外说。”
“就是,当时我在场也听到了,若非做贼心虚,苏夫人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