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汐瞟了一眼身边的墨晏辰,若是给大哥的,外祖自然让表哥直接给大哥了,哪里还用经她手绕这个弯子。
果然苏羡笑着给解了惑:
“大有卦,大有上吉,知天佑也。象征天命所归,得人心,主吉。是给定王殿下的。”
苏锦汐听明白了,意思就是说,墨晏辰将来继位是天命所归呗。
高兴之余心里还有些郁闷 ,这不是送她生辰礼物吗?
怎么是经她的手给墨晏辰的?
虽然收到武安侯给卜的卦很是开心,但墨晏辰时刻注意着阿锦的神色 。
见她面带不悦,忙望着她笑,
“我的错,稍后我就把这份礼物补上。”
苏锦汐理不直气也壮地瞪了他一眼,
“那怎么一样?你的就是我的,你补给我,不就如左手递给右手嘛!”
楚灿挑了挑眉,看来阿锦和定王殿下的感情不错嘛。
祖父和父亲他们白担心了。
苏锦汐牢记前世奶奶说的,生辰当天开开心心,一年就会开开心心,万事顺遂。
看着成堆的礼物,她摆摆手把这一茬揭过去了。
反正她有这么多了,分给墨晏辰一份也没什么了。
墨晏辰垂眸看着大有卦。
不管是不是天命所归,这皇位,他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墨晏辰冲着楚灿郑重一礼,给楚灿吓了一跳,忙跳开不受他的礼。
“还请表兄回去先代本王谢过外祖,有机会我会和阿锦亲自上门向他老人家道谢的。”
楚灿看了苏羡一眼,这还没和锦表妹成婚,就叫表兄和外祖了?
“好说,好说。”
楚灿走到苏锦汐跟前压低声音道,
“阿锦,你莫怪祖父。祖父在年前九月算到你要遭一劫难,他一心想要替你承受这一劫数,却未曾料到竟遭受了强烈的反噬,以至于卧病在床直至十一月方才痊愈。”
听闻此言,苏锦汐心中原本的疑虑与不解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感动和释然。
在此之前,她一直在思考着这样一个问题:原主外祖父占卜之术在天圣少有人及。
他又怎会算不到自己外孙女即将面临生死大劫?
为何没有提前做好防范措施呢?
如今真相大白,原来原主的外祖父,为了外孙女,宁愿以身替之。
想到这里,苏锦汐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回应道:
“我并不责怪任何人,是我命中该有此劫。恰好是这场劫难,让我有幸被墨晏辰所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未必全然是件坏事。”
说话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对未来的期许与祝福。
倘若真有来世,只愿原主在来生能够过得幸福美满、快乐无忧。
又坐了片刻,墨晏辰便起身告辞。
他这阵子事情繁多。
如今距离大喜之日仅剩短短两个月而已,府上的婚房尚需精心筹备。
为此,他亲自监督着工部的工匠们,务必按照阿锦的喜好来精心布置。
“大哥、表哥,我去送送墨晏辰。”
苏锦汐嘴角含笑,冲着苏羡和楚灿轻轻挥动小手,示意他们无需一同出来送行。
她脚步轻快地走到墨晏辰身旁,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大手。
一路上,二人并肩而行,墨晏辰则压低声音,向苏锦汐详细描述着婚房的布置细节。
从外书房一直走到府邸门前,其实路程并不算近,但对于此刻的墨晏辰而言,却仿佛转瞬即逝,令他不禁生出几分恋恋不舍之情。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对一个姑娘如此依恋,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与她相伴左右,永远也不会感到厌烦。
苏锦汐一路将人送至马车上,毫不犹豫的上前给他一个拥抱。
一股温暖而柔软的触感传遍全身,让墨晏辰的身体猛地一僵,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其实苏锦汐纯粹是感谢的抱抱,墨晏辰却有一瞬间 的怔忡,身子僵着一动不敢动,好大会儿才眸色微深,抬手刚想环住苏锦汐,却见她已经退开。
苏锦汐心满意足地轻轻揉捏着自己的指尖,心中暗自感叹:他身上的肌肉真硬!
腰部的线条更是完美无瑕,若不是怕吓到墨晏辰,她都想多吃点儿豆腐了。
家人们,谁懂啊?
八块腹肌相貌英俊且温柔体贴的大暖男,对外人冷酷无情,唯独对她热情似火,可太招人稀罕了!
感觉怀中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墨晏辰不禁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原本抬起的手也悄然无声地收了回去。
“不知殿下明天可有事,若是没事咱们明天出城玩可好?我想带藏獒出去。”
苏锦汐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兴奋之情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听到这番话,墨晏辰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回应道:
“无事,我明天过来接你。”
前世没能实现的愿望,现在墨晏辰帮她实现了,苏锦汐现在对他是满心满眼的感激。
抬手把他拉近,墨晏辰眉眼带笑的望着她,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嗯,有一件重要的事。”
苏锦汐嫣然一笑,如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随后轻盈地凑近他身旁,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
刹那间,她迅速在他那微凉的薄唇上轻啄一下,仿佛蜻蜓点水般短暂而轻柔,然后像一阵风般迅速转过身去,跳下马车,如飞鸟归巢般疾驰而去。
嘿嘿,总算让她得逞了!
刚刚在府里就想吻他了,只是没有机会。
这个吻只当是谢他送自己藏獒的谢礼。
“小姐,您慢点跑。”
身后听露和听雨追着她跑回府里。
与此同时,马车内的墨晏辰却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石化了一般。
然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此刻正荡漾着丝丝缕缕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那女子肌肤的柔软触感以及萦绕在鼻尖的独特清甜香气,仿佛化作了一团云雾,长久地盘旋在他的心间,挥之不去。
墨晏辰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目光低垂,陷入了沉思之中。
直到回府下马车时,江寻明显的能感觉到主子心情很好。
甚至远远超过了之前送苏小姐藏獒时的兴奋程度。
经过一整晚的暗中观察,江寻越发觉得自家主子有些不太对劲。
“孙斩,你有没有注意到主子今晚悄悄笑了好几次?还总时不时地摸一下自己的嘴唇?”
江寻和孙斩并肩立于窗前,目光紧盯着自家主子那不时上扬的唇角,心里很是不解。
“我看主子的嘴唇也没有什么毛病呀,他老摸它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