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6日,天高气爽。
陈家村为期半个月的‘封山令’今天正式结束。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陈家村所有村民将集体上山,各自自由组合,对属于陈家村的四个山头上面的柿子树、山楂树进行采收。
同时还要采摘一些榛子和松子。
“国泰兄弟,你这学习能力真是太强了。才不过一周时间,我就没什么可以教你。”
陈国泰家的院子里,满头大汗的韩忠武收起拳架,心服口服地对与他对练的陈国泰说道。
大伯全家在7号那天全部搬出陈国泰家,进入新房子居住之后,陈国泰立即就按照原有计划开始安排生活。
他首先严令七弟不得再出工,每天在家里和七妹一起,按照各自的课本温习以前学过的功课,顺便教八妹学习。
其次他让韩忠武回去征求了他家的意见,看能否学习他家的家传武功。
陈国泰表示,如果韩忠武的老爹韩兴才同意传授,他将备上一份大礼进行答谢。
结果不言而喻,在武功极为衰落的今天,韩兴才对于家传武功的保守观念已经没有那么重。
在陈国泰拿出的20斤优质白酒和两条‘大前门’的‘压迫’之下,韩兴才欣然同意陈国泰不拜师也可以学习他家的武功。
为了避免影响,具体由韩忠武每天一大早赶到陈国泰家进行传授。
陈国泰的身体素质本就强大得离谱,在空间的支持下精神反应也无比快速,短短一周多时间就学会了韩家的桩法、腿法、棍法刀法等技巧和运力法门。
是以韩忠武才由衷地发出感慨。
陈国泰没有学习他家武功之前,就能够凭借强大的力量和神速的反应轻松打败他。
现在陈国泰学会了武功技巧,韩忠武就更加不是陈国泰的三合之敌。
“非常感谢忠武哥的无私传授。”
陈国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微笑着说道。
所谓‘技多不压身’。学会了韩家武功,他的个体战斗能力再次上了一个大台阶,极大地增加了他在这个时代的生存本钱。
他一直都不敢忘记,当红色浪潮开始席卷全国的时候,很多地方都要动刀动枪。
动拳脚就更是家常便饭。
现在学会了拳脚功夫,虽然不是很精深的拳脚,却也能备不时之需。
他向韩忠武学习武功这事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地到处宣传,但同样也没有刻意避人。所以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他不但身具神力,而且已经学会武功了。
这对他实施接下来的计划有着极大的帮助。
“嗯,以后就靠你自己慢慢练习,直到你能够推陈出新,创出真正属于你自己的功夫。”韩忠武欣慰地点头说道。
“六哥,忠武哥,快吃早饭了。吃了饭咱们还要一起上山呢。”
这时候七妹从厨房里跑出来说道。
陈国泰和韩忠武相视一笑,一起走进堂屋。
早饭刚刚吃完,小妹妹的奶娘王小曼就抱着她的孩子前来报到。
紧接着大伯娘许绿云也带着8岁的陈兰兰赶了过来。
大伯家其他人都要上山挣工分,大伯娘则是要在陈国泰家陪着王小曼一起照顾八妹和小妹妹。
“老六,我一直叫你大伯不要上山劳动,他偏偏说自己的身体感觉还可以。劝都劝不住。”
大伯娘一看到陈国泰就开始抱怨大伯。
“大伯娘,随便大伯怎么做吧。只要他不累着就行。”陈国泰微笑说道。
大伯和大伯娘还在医院期间,陈国泰就开始用肉蛋调理他们的身体。
回来居住在陈国泰家的10天时间里,每天的灵泉水更是没有断过。
他们老两口的身体现在其实已经没有太大的隐患。
不过陈国泰绝对不会明说。他要让他们自己去发觉,自己去找原因。
简单说了两句之后,陈国泰就带着七弟七妹和韩忠武赶往队部晒场。
此时的队部晒场上很是热闹。陈家村一共402个人,起码有340个在场。
这些人都要上山‘扫山货’。
不上山的都是腿脚不便的老年人或是年龄不到10岁的小孩子。
“快看,陈家几兄妹来了。”
看到陈国泰一行走过来,人群中立即有人说道。
“陈家老六几兄妹都穿着得体的工装,精神头真的好高。”
“泰娃子的腿全好之后,看起来真俊啊。他的条件又那样好,不知道哪家的闺女才有福气嫁给他?”
“啧啧,这几兄妹越来越不像咱们农村的大老粗了。”
社员们各怀心思地议论起来。
而人群中陈家老宅人的神色则是又高兴又惭愧。
高兴的是如此出色的人物是他们陈家的种。惭愧的是陈家居然把人家主动赶出去。
“泰娃子,你上山采收不拿竹竿,拿那么粗的一根木棍干什么?”
陈国泰走近人群之后,有人指着陈国泰手里提着的那根两米长短大半个拳头粗的硬木棍子,好奇地问道。
很多人都同样不解地看着陈国泰。
“黄爷爷,我上次被野猪拱了,有点担心今天再遇到。所以我拿了这根棍子。这次如果再遇到,我就用棍子收拾它。”
陈国泰貌似随意地解释道。
社员们顿时愕然。
“泰娃子,这几天上山可是有基干民兵保护安全。你这根棍子比起步枪......”
问话的那位黄爷爷摇了摇头,指着晒场上十几个背着莫辛纳甘步枪的民兵说道。
“黄爷爷,我这只是有备无患。万一遇到野猪,民兵又来不及赶过来的话,可以先抵挡一阵。”陈国泰微笑说道。
“对了,我二堂伯,如果我今天自己一个人单独打死野猪,那野猪是不是仍然归我自己?”
陈国泰略略解释了一句,马上又看向陈定本说道。
集体‘扫山货’的时候,执行保护任务的基干民兵不论是谁,因为今天他们要拿工分,打到的野物就必须归生产队所有,没有归属个人的说法。
所以陈国泰才专门问了这个问题。
“只用木棍就把野猪打死,陈家老六是不是飘了?”
“是啊,他飘了。他以为他一拐杖能抽趴野狼,就能同样干趴野猪。”
“不过也说不定哈。他这段时间不是在跟韩家小子学武功吗?他的力气本来就大得出奇,这有了武功再去对付野猪......”
“嗤,有武功又怎样?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不信你问问韩兴才和他那几个儿子,他们谁有把握只凭一根木棍就妄想拿下野猪。别说木棍,就是用刀也不见得能......”
“是的是的。基干民兵就算用步枪,对付野猪也不敢说十拿九稳。而且稍不注意还会出现伤亡。”
陈定本还没答话,社员们就纷纷交头接耳地对陈国泰进行嘲讽。
陈国泰对社员们的议论充耳不闻,只管执着地看着陈定本。
“老六,虽然二堂伯不相信你能只用一根硬木棍就单独拿下一头野猪,但你既然问出了这个问题,我也就不得不进行正面回答。按照道理来说,今天除了执行保护任务的基干民兵拿固定工分,其他所有社员的工分都是采摘多少山果得多少工分。你单独打到的野猪自然是归你自己......”
陈定本定了定神,一边思索一边开口说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社员们的神色就是一变。
一头野猪可不比几只野鸡野兔。
万一陈国泰真的单独打死了野猪......
“......但是老六,野猪不比野鸡野兔,你如果真的做到了,会让生产队很为难。也许这个问题需要召开社员大会......”
陈定本沉吟着表达出了自己的看法。
社员们顿时神色一松。
“我二堂伯,其实生产队不必为难。我有一个想法你看行不行哈。我如果真的单独猎到了野猪,就将其交给生产队,由生产队给我按每斤多少工分进行核算。”
陈国泰微笑着说出自己的真正打算。
这个时机他已经等待了很久。
“核算成工分交给生产队?”
陈定本和所有社员都禁不住眼前一亮。
这真的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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