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第六天。
今天是星期天,原本是要休息。但十天军训却没有休息日一说,要一鼓作气地完成。
灵高操场上,300名新生走着严整队列,军训已经有模有样。
这些新生基本上都具有一定的民兵训练基础。经过部队军人五天时间的严格正规训练之后,他们好像经历了一场淬火,迅速拥有了一点真正军人的姿态。
特别是高一(五)班的新生,由于分成了两组分别由项康红和李俊彦私下指导和激励,进步更是巨大。
一旦组合起来,(五)班的队列气象明显超出了其他新生班级一大截。
这可是把(五)班的教官闫立成得意得不要不要的。
闫立成自然是对项康红和李俊彦非常满意。不过他最为满意的却是朱铁军和陈国泰。
朱铁军在训练场上的一举一动都完全是一个合格的正规军人。而陈国泰却不仅言行举止合格,各项技战术更是一点就透,迅速变得精通。
目前在闫立成眼中看来,陈国泰除了没有经历实战,其它方面竟然隐隐约约地有了一点兵王气势!
闫立成却是不知道,陈国泰其实早就经历了残酷实战,亲手杀死了四个樱花国精锐鬼子!
在个人军事技战术上面,如果说那个时候的陈国泰身上还可以清楚看到野路子痕迹,那么经过这几天的认真学习和训练,陈国泰已经把自己的军事技战术彻底打磨成熟。
闫立成心里很是有底,即将进行的军训考核中,陈国泰的个人成绩必然是第一。
而不出意外的话,第二名应该是朱铁军。
当然项康红和李俊彦也有微小的几率拿到第二。
期间闫立成也仔细地注意了一下其他班级的情况,发现其他班级的新生别说有赶上朱铁军和陈国泰的,就连能够明显超过项康红和李俊彦的都没有。
“要是我负责军训的班级包揽了考核前三名,并且(五)班也拿到了团体第一,那团部对我的奖励......”
闫立成一边监督着军训进行,一边在心里展开了畅想。
这时候(五)班的班主任杨海蓝从操场外面快步走向闫立成。
“教官同志,冒昧打扰一下。我班学生陈国泰家里来了人,说他家里出现了紧急情况。你看?”
杨海蓝小声地对闫立成说道。
“陈国泰家里出了紧急情况?”
闫立成略略一想,立即让队列暂停,让陈国泰出列去处理事情。
换了是其他人,闫立成的反应未必会如此迅速,无论怎样都要把眼下正在进行的事项做完才行。
但陈国泰不一样。他必须要给陈国泰面子和方便。
“杨老师,是我家里的谁来了?”
陈国泰立即出列,跟着杨海蓝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说道。
“是一个初中生。他说他是你七弟。”杨海蓝说道。
杨海蓝此时心里很是感慨陈国泰家的传承就是好。
陈国泰自己生得一表人才,他的弟弟居然也是如此。
两兄弟的区别只在于陈国泰显得内敛自信成熟稳重硬朗阳光且个子明显高一些。他弟弟则是显得略略粗犷且眼神倔强。
“七弟这么快就来告状,想必是那几个人见我来了县城读书,开始不安分了。就是不知道他们作妖到了何种程度?哼......”
陈国泰一下子就猜出了大概,心里冷哼一声。
很快,陈国泰走到了教学楼前。
七弟正在那里惶惶不安地东张西望。
“六哥,可算是见到你了。”
一看到陈国泰出现,七弟立即跑上前,眼眶红红地说道。
“国泰,你们兄弟俩聊。我去办公室了。”
杨海蓝向陈国泰点了点头,径自离开。
虽然杨海蓝现在对有关陈国泰的一切事情都有非常浓厚的好奇心和了解欲,但眼下明显不是好时机。
“七弟不要着急,慢慢说。”
陈国泰柔声安慰七弟道。
“六哥,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快就来打扰你,可是家里实在是顶不住了。我们那个不要脸的爹,他这几天......”
七弟定了定神,快速讲述起来。
无赖父亲陈定发在他不在家的第二天就开始接二连三地采取行动。
第一次他拿走了两只熏野兔,第二次拿走了两只熏野鸡,第三次更加过分,拿走了厨房里大半红糖和白糖,还有五六个家鸡蛋。
“......六哥,他第一次和第二次进我们的院子,都是在我和七妹身后藏着,趁我们进去时强行跟了进去。我和七妹开始注意之后,他,他竟然自己翻木栅栏进去......他,他太不要脸了。我打不过他,家里也就没有人能拦住他。我想与他拼死一搏,可是你交代过不能那样做。而且我也担心与他打斗时让他伤到家里其他人。”
最后七弟又是委屈又是愤恨地说道。
“除了这些厨房里的东西,他有没有拿其它的?”
陈国泰想了想,问七弟道。
紧挨着厨房的那半间作为客房使用的房屋里可是放着白米、精细玉米面等。
无赖父亲如果只是拿了厨房里那些村民们认知当中的‘好东西’,他的行为的确还有着一点点的狡辩余地。
为怀孕的罗招弟‘增加营养’这事即使在道理上与陈国泰家没有丝毫关系,但陈定发硬要往上面扯,在村民们眼里似乎也不是完全说不走。
但如果陈定发脑残地拿走了粮食,哪怕只是一小把,那他也丝毫站不住脚。
在这个时代,粮食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比天还大的东西。
“粮食他倒是没有拿。不过昨天他拿白糖红糖之前,好像是想抓我们家的鸡。我想他这次虽然没有抓,但下次多半就要把主意打到那些鸡身上。我没有办法,只能进城来告诉你。要不然等他真的把鸡抓去杀了,就来不及了。六哥,我没有影响到你吧?”
七弟惴惴不安地看着陈国泰,生怕六哥嫌弃他没用。
“没有拿粮食?这个狗改不了吃屎的无赖倒也多少长了一点脑子。只不过他以为只拿这些东西,我就受限于孝道和脸面而治不了他?那他可就真的打错了算盘。”
陈国泰眉头微皱,心里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