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将她抱回房间,放在床上,冷青一下子将裙子脱掉,换了一件很宽松的睡裙,往床上一趟:“累死我了。”
阿信犹豫几秒,还是老实交代:“白英从来不吃早餐的。”
房间里落针可闻。
冷青静了几秒,从床上坐起来,默默看了一眼这个自己昨晚还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眼底升腾起一丝滚烫杀意,下一秒,操起手边的枕头朝他砸过去:“你他妈不早说!”
阿信敏捷地接过枕头:“我说了,你是不是要问,连人家吃不吃早餐,你都记这么清?我不是给自己挖坑吗?”
冷青很无语地吹了吹头发:“你现在是马甲掉了,装都不装了是吧。你也太狗了,难怪你像看傻逼一样看了我一个早晨!你知不知道,假睫毛很难贴的!!!眼线也很不好画!!!我为了卷这个头发肩周炎都要犯了!我跟你拼了!”
“……”
换了舒服的裙子,冷青要去楼下大堂蹲守李真全。
“万一他很早就出门了呢,你在下面要等到猴年马月?”
“他不管去了哪里,他总归是要回来的吧。我就等到他回来!”
“说不定他昨晚碰见你,觉得这里不安全,换了酒店住呢?”
“……那我不管。拉萨那么大,我上哪儿找他去。明天才是他生日,他明天才去大昭寺。我觉得他应该是在酒店里。”
阿信:“你第一次来拉萨,要不我带你四处转转?”
“没兴趣,我只对我的两百万有兴趣。”
阿信没办法,只能陪着她在酒店大堂里守株待兔,中午的时候,白英主动打电话来约阿信喝下午茶,地点在拉萨的一家网红咖啡厅。
挂了电话,阿信问冷青:“白英约我喝咖啡,你不上去换你的战袍?”
冷青戴着墨镜,正惬意地抱着一杯奶茶:“呵呵,你前女友约你喝咖啡,我去干嘛?不去!”
阿信又不懂了:“你早上全副武装,不就是为了见她吗?现在人家自己主动送上门,你不去?那我回来我说得清吗?”
冷青一脸淡定:“我是那种疑心很重的女人吗?”
“……”
“我是那种男朋友去见前女友聊公事,都要疑神疑鬼的女人吗?”
阿信完全看不懂了,不耻下问道:“……那请问你早上是?”
冷青耐着性子给他解释:“早上我们在餐厅碰到,那叫偶遇。什么叫偶遇,就是一点都不刻意。”
阿信:“……”
小黑裙,烫头发,高跟鞋,化全妆,香水浓到能熏死大象。
还……真是一点都不刻意!!!
冷青看见他脸上藏不住的嫌弃和鄙视,话锋一转:“现在她约你喝咖啡,我跑去宣誓主权,这叫打上门去。太露怯了!对付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她。至于你,呵呵,你自己看着办。”
她说看着办时,牙齿用力地咬着奶茶的吸管,眼神很不善良。
阿信瑟瑟发抖:“要不,你还是去吧?”
冷青冷笑起来:“干嘛,怕我不在,把持不住啊?”
阿信轻轻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冷小青,你现在真的,歪死了!”
歪是武汉方言,原本用来形容社会不正风气,后来也用于孩子太调皮,会说孩子太歪。
冷青大惊:“哇,你会说武汉话?加分!”
阿信头疼地转身要走。
冷青忽然叫住他:“死鱼!”
阿信转过身去。
冷青忽然冲他甜甜一笑:“早去早回,我会想你的。”
阿信心跳漏了一拍,深深地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