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梨一怔,随后笑道,“是唱给我听过。”
杨蜜摇摇头,“我是说,是他唱给你的对吧。”
曾梨诧异的看过来,这两个看似相同的答案,区别却很大。
“为什么这么说?”
杨蜜没接话,而是淡淡的说道,“虽然我和小宇分开了七八年,但是他的喜好从没变过,包括吃的。”
“刚才你点的菜,除了少数一两个素菜,其他都是小宇最喜欢的菜式。”
曾梨闻言,也沉默下来,有些事情是下意识去做的,而不必刻意。而下意识的行为,才是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另外,小宇去拍戏,曾梨姐去探班,小宇拍完,曾梨姐也探班结束,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二女陷入沉默之中!
好半晌,曾梨开口说道,“所以,蜜蜜你想说什么?”
杨蜜抬头注视着她的眼睛,“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曾梨姐,你不觉得应该跟我说点儿什么吗?”
“姐,你俩在聊什么?”
又录完一首歌,大华几个调试设备的功夫,顾宇先行走了出来。
二女默契的停止了对话,杨蜜笑道,“和曾梨姐聊点片场的事情,录的怎么样了?”
“还有两首歌,另外,还有一首之前没发过来的歌我打算一起录了,所以,可能需要多耽搁一会儿时间。”
“没事儿,你慢慢录,反正下午没事。”
“一会儿我和曾梨姐到旁边去喝杯咖啡,你如果提前录完,就在这里等我们,我们聊会儿天就回来。”
“行,你们去吧,我还得会儿呢。”
聊了几句,看着顾宇再度走进录音房,杨蜜拿着包站起来,“走吧,去喝杯咖啡。”
曾梨站起身,二人鱼贯出了门,在旁边的一家咖啡店要了两杯咖啡,进入一个安静的包厢中对坐下来。
“说说吧!”杨蜜不紧不慢的拿着羹匙在杯子中拨弄着。
曾梨喝了一口,打量着对面的杨蜜,今儿个这位大姑姐,来者不善!
片刻后,曾梨斟酌着说道,“我和小宇相处的不错,挺有才华的一个人。”
“曾梨姐,你我也算是熟人,认识多年,算是朋友,甚至称一句好姐妹也不为过。”
“所以,你避重就轻,有意思吗?”
“别绕弯子,说重点!你和小宇现在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开始的,到了什么地步。”
曾梨抿了口咖啡,看着杨蜜略有些烦躁的态度,当即一咬牙!
“蜜蜜,以后你叫我姐,我叫你大姑姐,咱们各论各的!”
“噗...”
杨蜜刚喝了一口,然后...直接就喷了!
各论各的...我...你...累了,毁灭吧!这都特么什么糟心的话题啊。
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烦躁的将咖啡上的奶昔拨弄到一边儿。
“所以说,你承认了是吧?”
“对,没什么不承认的,我曾梨敢作敢当,做了就认。大姑姐,以后多多关照!”
杨蜜握着羹匙...算了,羹匙捅人也得偿命。
“从头到尾说说吧,没什么值得瞒着的。”
都认了,大青衣也不怂,直接将事情从头到尾给大姑姐讲述了一番。
杨蜜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断。
直到曾梨说完,杨蜜方才说道,“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比如结婚、比如生活、比如工作!”
大青衣一愣,随后摆了摆手,“无所谓,能有什么影响?”
“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你该不会不知道茜茜和霉霉吧?”杨蜜问道。
“当然知道,可这有什么影响?”
洒脱的笑了笑,“我不算不婚主义者,但是还真没打算过这种事儿,现在遇见小宇,是我的缘分,结婚不结婚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你也在圈子里这么多年,你觉得对于咱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来说,婚姻的意义在于什么?”
“在于离婚?还是在于出轨?”
“当没有期望的时候,就不会有失望。恰好,我最大的渴望就是有时间的时候,能够陪陪他,有这样一个人来丰富填补我心中的一块空白,这就够了。”
“所以,我没想过争什么、抢什么,甚至我从没打算过把两个人的关系公之于众。”
“可你为什么选小宇?”杨蜜有些恼火。
曾梨托着腮,目光有些散乱,“这世上,哪儿有这么多为什么?”
“那天,他给我唱了一首歌,唱到我心里,仅此而已!”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
“你知道么,当我听到这句唱词的时候,他在我心中就是完美的,我觉得如果我放过,便是一种罪、罪无可恕!”
将奶昔拨弄完,狠狠的喝了一大口,咖啡的苦涩让杨蜜皱了皱眉头。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感情的事儿,谁说得准呢?”
随后,曾梨笑着看向杨蜜。
“大姑姐...”
杨蜜:...
“别再说这个糟心的称呼!”
杨蜜觉得以后应该挂个牌子,禁止使用这个称呼,因为太不道德了。
“好吧,蜜蜜,所以说,我不是来抢走你的小宇的,我顶多算是一个参与者。”
“什么叫抢走我的小宇?”杨蜜皱着眉头,“他是我弟,你们也得抢的走!”
看着杨蜜的神态,曾梨心中一动,想到了某种可能。
慢慢的喝着咖啡,看似轻描淡写的说道,“不错,你是姐姐,他是弟弟,可是,你姓杨,他姓顾啊!”
“咔嚓!”就像是撕碎了杨蜜心中的一道遮羞布一样,一句话,让杨蜜脸色变得涨红,眸子中有着愠怒、有着羞涩、有着慌乱。
就像是自己的小秘密,一瞬间被全世界知道了一样。
“你...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杨蜜的神色让曾梨恍然大悟,怪不得大姑姐对自己有这么大意见,原来如此。
既然是这样,那想要拿下大姑姐,就得换个方式了...
略微思忖,继续喝了口咖啡,“蜜蜜啊,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如果是一个姐姐对待弟妹,可能会不爽,但是也顶多不爽,却不会质问。”
“而你现在,对我更像是面对一个闯入者一样,侵犯了你的领地和...和伴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杨蜜胡乱挥着手,甚至还来得及嗤笑一声,“曾梨,你不觉得自己在说胡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