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之地,有三位老者同时口吐鲜血,昏倒不省人事。
第二日清晨。
胡云相问于戒灵老爷爷道:“幽冥封印于何处,大人可有线索?”
戒灵老爷爷道:“夜族祖地。”
胡云道:“我们已经到了。”
戒灵老爷爷道:“城中城。”
胡云:“……”
几十万年过去了,什么城都没有,更不要说城中城了!
早饭过后,胡云让十二名护道者三人一组,以此地为中心,对方圆百里之内展开地毯式搜索。
夜殇、夜曦、百里晴空三人结伴打猎,而他则带着温柔和皇兮四处闲逛。
当然,不能少的是小猫咪和小药宠。
皇兮一手抱一个。
这两个货也不嫌生,那是因为皇兮有吃不完的灵食灵果。
破败的城池之外是为村落,有小桥、有流水、也有人家。
三人边走边玩,不知不觉已然到了农舍前。
树林深处有青砖农房数间,三三两两相邻而建,有阵阵炊烟升起。
有外出的农夫和牛郞。
有老者躺于小院中的靠椅上,悠闲地抽着烟袋。
胡云带二女上前讨水喝。
来到小院外,胡云对院中老者行礼,道:“老人家,我等远来,不知可否向你讨口水喝?”
老者闻言起身,将三人迎进小院。
言语不通,比划了半天,他才明白胡云等人的来意。随后,进屋为三人端来热水。
戒灵老爷爷道:“听他口音,似乎与夜族古语类同,你可以试试。”
胡云依计,用夜族古话再问老者,道:“老人家,贵姓?”
老者闻言,抬头反复看胡云三人,良久之后回道:“老夫夜郎。”
双方之间有差异,虽然能听懂一些,但另一部分需要靠猜测。
胡云道:“晚辈夜云,罪族之后。今次从世内而来,特为祭祖,但年代久远不知祖地所在。老人家世代居于此,可有听闻古夜族祖地何在?”
说得有点多,反复多次,夜郎才有明白胡云的意思。
夜郎将烟锅里未有燃尽的烟灰磕掉,将烟枪插在身后的腰带上,随后出门,带胡云三人去往别处。
夜郎身形佝偻,一路上走得很慢。他与胡云二人边走边聊,渐渐的双方逐渐适应对方的语意,沟通变得顺畅起来。
四人来到一处宗族祠堂外,胡云远远地见到房门上有一个大大的古夜族字:“夜”。
夜郎对祠堂里喊道:“大伯,你在吗?”
喊了三四五六七八次之后,祠堂里终于有了回应:“是谁啊?”
夜郎回道:“大伯是我,夜郎。”
大伯道:“是夜郎啊,你前几天不是来过?有事吗?”
夜郎道:“大伯,你快开门,罪族的后人回来了!”
大伯道:“夜郎,你说什么?”
随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连鞋都来不及穿,从祠堂里急匆匆而来。
大伯开门见胡云三位小年轻,问夜郎道:“是他们?”
夜郎点头。
大伯道:“老夫夜简,不知小哥是祁夜,还是叔夜?”
胡云连忙问戒灵老爷爷道:“大人,他是什么意思?”
戒灵老爷爷道:“祁夜为主,叔夜为从。他问你的出身是主族,还是分族?”
胡云道:“龙渊夜氏为祁,还是为叔?”
戒灵老爷爷道:“有祁,也有叔。”
胡云回夜简的话,道:“回老人家的话,晚辈夜云,为祁夜之后。”
夜简道:“可知字辈为何?”
戒灵老爷爷的声音传来,道:“夜族字辈二十字:尚、元、继、应、士、正、肇、毓、光、承、先、德、声、振、家、邦、唯、克、孝、友。若与夜殇同辈,你为先字辈;若与夜语同辈,你为德字辈。”
胡云回夜简道:“夜云家中排行老二,上有兄长夜曦,下有小妹夜语,我三人为祁夜一脉德字辈。”
夜简看了看胡云,又看了夜郎,然后整装待束,拉着夜郎对胡云行下跪行大礼,道:“天祖在上,请受祁夜后人夜简一拜。”
夜郎道:“烈祖在上,请受祁夜后人夜郎一拜。”
胡云道:“二位快快请起,后生之人受不得这般大礼!”
戒灵老爷爷道:“这是夜姓之人的天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是祖即为祖,是孙便为孙。”
夜简道:“天祖从何而来。”
胡云道:“世内九州之地。”
夜简:“……”
夜郎:“……”
胡云道:“古夜族获罪之地。”
夜简激动地问道:“天祖可来,我族之人是否已经……”
胡云点头,夜简与郎反复确认古夜族已有获释。
夜简激动得泪流满面,对着夜郎说道:“苍天开眼了啊夜郎,终于在你我这一辈人等到了主族回归。”
胡云理解夜族人,也理解眼前叔侄二人的心情。
夜简道:“天祖一人而来,是否还有同族之人?”
胡云道:“我之外还有族人十数余,皆在长街之处。”
夜简吩咐道:“夜郎快去将族人们唤来,与天祖一道迎接主族之人回归。”
胡云道:“不用麻烦,我亲自去一趟。”
夜简道:“路途遥远,怎么敢让天祖再次奔波?”
胡云道:“无妨,年轻人去去就来。”
夜简道:“夜郎你去召集族人,我随天祖去一趟。”
四人原路返回。
这老头看起来颤颤巍巍的,一旦走起路来又是健步如飞!
一小会儿功夫,四人回到营地。
百里晴空、夜殇、夜曦三人早已回来,地上摆满了各种猎物,他三人正在清理,准备中午饭。
四个小队已经回来,其中三个方位一无所获,与胡云等人同方位的小队也有遇到夜氏族人。
胡云与众人之间相互介绍,夜简挨个磕头。
没办法,胡云和夜曦的辈份最低,他都要称天祖,这些证道境多数人已超他九辈之上,是为他鼻祖之外之人!尤其是夜爵这种夜圣二族之中辈份最高之人,夜简唯有不停磕头,“老祖老祖”地喊个不停。
一番寒暄之后,众人一同去往夜氏祠堂。
路上,胡云问夜简,道:“老人家,可知古夜族祖地何在?”
夜简闻言后想了想,然后摇头道:“吾等世代居于此,未曾听闻有古夜族祖地的说法!”
一众夜族人,皆有失落。
胡云道:“数十万年过去,人世间早已沧海桑田,看来是我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