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智慧生物？”秦月微微睁大了眼睛，眸中闪过一丝讶异，试探性地问道。
    这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她原本以为柯纯傀儡只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工具。
    柯纯傀儡轻轻点了点头，用低沉而平稳的声音回答道：“严格来说，我并不能算是一个完全的智慧生物，只能算作半智慧生物吧。我的体内，融合了无数个不同种族的灵魂碎片，再加上柯纯留下的一缕残魂，这才形成了我的意识。”
    “无数灵魂碎片？”秦月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心中充满了震撼。
    她无法想象，将这么多不同的灵魂融合在一起会是怎样一个过程。
    “是的，”柯纯傀儡继续解释道，“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殊的构成，我拥有着远超常人的精神力，以及基本的自我意识。我可以思考，可以判断，可以做出简单的决策。但可惜的是，我并没有真正的灵魂，无法像真正的生命那样拥有情感和复杂的思考能力。不过，也因为我没有灵魂，所以灵魂攻击对我无效。”
    “那……你没什么缺点吗……”秦月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柯纯将他的仙皇一脉传承剥离出来，放置在这片大陆上，等待着有缘人去继承。”柯纯傀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遗憾，“而我，失去了传承的滋养，也无法继续修炼，只能保持现有的境界。”
    “原来如此……”秦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过，”柯纯傀儡话锋一转，“我的身体构造十分特殊，是用柯纯自身的身体，加上特殊的秘法炼制而成。因此，我拥有着极强的攻击力和防御力，足以保护你。”
    “那么，我该如何称呼你呢？”秦月问道。
    “柯纯曾经说过，”柯纯傀儡缓缓开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叫我柯纯。我将代替他，陪在你身边。”
    秦月听到这个回答，心中微微一动，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柯纯……”她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
    秦月缓缓点头，思绪万千，这么说来，她身上的白色衔尾蛇印记并非由印记的原主人直接传承，而是柯纯作为媒介，将这份传承交予她。
    她是被柯纯选中的人，是她得到了柯纯的认可。
    那么，印记真正的主人呢？
    他去了哪里？
    又经历了什么？
    如果柯纯不在了，是不是意味着，那位原主人也已经……遭遇了不测？
    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秦月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秦月再次看向傀儡，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柯纯他……究竟为何选中了我？我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柯纯傀儡缓缓地摇了摇头：“很抱歉，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柯纯并没有将原因告知于我。或许，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明白一切。”
    秦月轻轻叹了口气，将心中的疑惑暂时压下。
    她揉了揉眉心，抛开别的不讲，这次的埋尸之地之行，比她预想的要顺利得多。
    不仅找到了柯纯傀儡，还得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