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娇娇渐渐被蔺遥安抚住,蔺遥让她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她自己则进门寻找悲痛的二老。
原本娇娇妈妈不想开门直喊她走,但不知怎的,没一会儿房门就被刘父打开了。
蔺遥进了屋,娇娇妈妈满脸泪痕的躺在床上,看到蔺遥,眼泪又立马掉了下来。
她慌忙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语气哽咽地对蔺遥说:“阿遥啊,对不住了。阿姨不是想冲你发火,只是阿姨心里太难过了,你别往心里去。”
或许是刘父给刘母上了思想教育课,他们没有为难蔺遥。
蔺遥坐到床边握住娇娇妈妈的手,直道:“阿姨,你应该怪我。要不是我把你们接到这里,乔乔现在可能还好好的。”
刘母刚想开口,蔺遥又道:“你们想怎么怪我我都无话可说,可是娇娇没有做错什么呀。她也经历了一回生死,乔乔又是她的亲弟弟,她心里的痛苦不会比你们少半分,你们为什么要为难她呢?”
刘母的嘴唇蠕动,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大哭出声,边哭边说:“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啊!除了恨她,我不知道还应该做什么。我的天塌了……阿遥啊,阿姨的天塌了啊……”
刘母凄厉地哭着,蔺遥也鼻头一酸流下眼泪。
她也经历过失去至亲的痛苦。
那种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蔺遥像抱刘娇娇一样把她妈妈也抱在怀里,也轻拍着她的背。
慢慢地拍着……
动作平缓有力,让娇娇妈妈渐渐平静下来。
刘父站在一旁只无声抹泪。
蔺遥见刘妈妈缓和了不少,拿出纸巾替她擦眼泪,边擦边说:“阿姨,娇娇姐弟俩都是好孩子,包括我和阿七也是。我们在外面拼命是为了让你们能在这乱世中生活得尽量好一点。”
刘母眼眶通红地看着蔺遥,蔺遥继续道:“只是乔乔这回运气不好,但是他的性子您也了解。他冲动、易怒,不是我说他不好,假如他熬过井水这一关,您能保证他以后出去,每回都能安然无恙回来吗?您可以保证吗?叔叔可以保证吗?”
蔺遥问得很直接,让老两口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们了解儿子的性子,甚至比蔺遥说的,毛病还要多。
“这样吧。”蔺遥站起身,向两人伸手:“我带你们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老两口只犹豫了一下,就伸出了手……
三人站在天台往下看去。
老两口的魂都差点吓没了。
“那些……”刘父颤抖的声音传来:“都是怪物吗?”
蔺遥轻轻嗯了一声,又说:“那些东西叫丧尸,被他们咬一口就会立刻变成那种鬼样子。如果活人进入楼下那片区域,只会被无情啃食、撕碎,甚至留不下一块骨头。”
老两口害怕地跌落在地上,转过身不敢再看。
蔺遥蹲下身,定定看着眼前两个人。
“叔叔,阿姨。”蔺遥决定继续下猛药:“楼下那些怪物曾经也是人,里面有好些,你们应该都认识。他们为什么会变成丧尸,是因为运气不好吗?或许有这一方面因素,但更多的是他们没有能力反抗。”
蔺遥语气逐渐加重:“我让大家喝井水,是为了提高他们的身体素质,好让他们能在这遍地是怪物的社会活下来。躲起来纵然可以,但总有食物吃完的一天,总有要出门的一天。到了那个时候……”
蔺遥顿了顿,直到老两口泪眼婆娑地将目光望向她,才继续说:“到了那个时候,你们躲在楼下的屋子里,娇娇一个人会拿着武器出去跟那群怪物拼命!她要给你们找食物,她得让你们活着,因为你们是她最亲的家人!”
听到这儿,刘父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我错了……”刘母哽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痛苦发泄到娇娇身上,她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或许是幻想到刘娇娇日后为他们出去找物资而丧命的场景,刘母泣不成声。
至此,蔺遥松了一口气!
不管心结有没有彻底解开,至少有了一定效果。
她的小伙伴,不能被欺负,家里人也不行。
将二人带回空间,老两口飞奔着朝女儿跑去,三人抱头痛哭。
一边哭一边向女儿道歉。
阿七走到蔺遥身边,不解地问:“请问你做了什么才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么好的?”
蔺遥偏头一笑:“你猜!”
不远处的萧羽老脸一红:“靠,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卖萌,就……还挺可爱的!”
一旁的徐凯州情侣俩相视一笑。
皆大欢喜!
夫妻俩带着娇娇过来向蔺遥道谢,刘娇娇一把抱住蔺遥的脖子,又恢复成嘤嘤怪:“呜呜呜……阿遥,谢谢你。”
蔺遥感到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给她嘴巴下禁制。
今天一天真是听够了哭声,所以她决定让所有人放下手里的活计,让大家自行玩耍。
众人欢呼。
“终于不用干活了!”这是呼哧带喘的小叔。
由萧羽带头,几个热血的年轻人带着同样玩心重的舅舅和小叔去了卡丁车场。
场子已经铺好,不玩岂不是浪费!
阿七妈妈举手,表示要去宫殿里面将挖出来的药材进行移植。
阿七陪同。
三小只表示想看大马,这就交给了蔺遥。
梁慎请缨一起过去,他想削点竹子做武器,顺便喊上了想要去雪地堆雪人的小情侣。
“******”无数国粹只敢在心里骂的徐凯州。
他只想跟女朋友在雪地里撒个欢,这也不行?
蔺遥带着一串大家伙和小豆丁们闪现进入群山中。
外公和外婆已去歇息,蔺遥妈妈决定给大家做一顿丰盛的晚饭?
呃……还是中饭?或是宵夜?
管它呢,趁着大家现在心情好。
厨房有现成的柴火灶,只需将木柴塞进下方的坑洞里,大火就能将上方的锅子烧热。
娇娇妈妈主动要求添柴。
她身体比较弱,别的活干不了多少。
自己待着又容易想东想西,好在小时候没少做烧火添柴的事,总算找到一个强项帮大家做点事。
电站分队的小杨博士和肖叔叔也来帮忙,他俩虽然饭做得不好,但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厨房空间很大,站这么多人绰绰有余。几人分工合作,忙得热火朝天。
群山那头,蔺遥控制着马匹让三个小朋友分别骑在马背上绕圈儿。
马儿们吃得很饱,环境又舒服,所以相当乖巧。
蔺遥和梁慎都很放心,反而是叶晓丽急得只敢在不远处跟着他们来回走动,生怕谁掉下来以便随时接应。
梁慎手巧得很,他爸爸以前就是木工,他小时候跟在爸爸身边学过不少,再加上入伍的经历。
手里的竹节被他削的有模有样。
只见他用斧头将竹节砍成手臂差不多的长度,然后刮平了上面所有的毛刺。
再将竹子的一头削成尖尖的形状。
从粗到细,渐渐变尖。
这样用来怼丧尸脑壳,既保持了武器的杀伤力,又不至于轻易折损。
很快,一杆长度适中,活灵活现的竹枪就出现在梁慎手中。
徐凯州大喊着牛逼,随即就要学。
只是……
他两只手僵硬得跟脚似的!不是被毛刺划了个口子,就是被刀片割出了血。
“笨死了!”叶晓丽站在不远处大喊:“你再削下去,手没了就算了,竹子也让你给嚯嚯完了!”
他愤愤地扔下手里的刀和竹子,企图让蔺遥大佬帮他教训一下口无遮拦的女朋友。
蔺遥表示不当小情侣的感情调和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