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雨夹雪。
    小团子揉揉眼睛，窗外的雪混合水，她坐在飘窗看好久。
    顾辛撑着脑袋，“饿吗？”
    团子站起来转圈圈，“伊伊不饿，伊伊是可爱宝宝。”
    顾辛悄悄抬起脚，一踹，整个团子栽到被子里，她蹬着脚脚，使劲撑着床站起来。
    顾辛侧身闭眼装睡。
    小团子跑过去，戳他脸，“哥哥踢伊伊咩。”
    “没咩，是汪汪咩。”
    汪汪靠着墙角，它指着自己，嗯？
    “是你咩，就是你咩。”
    小宝宝大了不好忽悠，她坐在顾辛枕头上，噗噗噗的。
    噗了好一阵才站起来，拍拍屁屁，继续坐飘窗欣赏风景。
    “看来，今天不会有客人了，那么大的雪，车都不好开。”
    顾习翻身，“伊伊爸爸，你最近睡太多了，你怎么了？”
    沈肆年睁眼，他眼中的混沌少了很多，他起身抱起团子，“爸爸的宝贝。”
    团团睁眼，奶声奶气喊，“爸爸，举高高。”
    沈肆年举高团子，“咯咯咯，咯咯咯。”团子蹬着脚脚。
    顾辛坐起来，“沈肆年，你清醒了？”
    他紧张的攥住被子，期待答案。
    下一秒，沈肆年昏倒了，团子从空中落下来，顾习伸手接下。
    吓得顾辛立刻打电话问医生，说了半天。
    顾辛拍拍胸脯，“没事，脑子时好时坏，让他睡。”
    顾习拎起团子，“等你爸爸好了，让他举高你，记住吗？”
    小团子挥挥手手，“嗯咩。”
    “起床吗？”
    团子爬进被被里，“伊伊睡觉觉。”
    “好，你睡觉觉。”
    顾习拍被子，团子慢慢闭眼睡，咕噜咕噜，咕噜咕噜的呼噜声。
    上午十点半，顾习睡的迷糊，他睁眼，团子冲他笑。
    瞬间整个人都温暖了，“伊伊，哥哥爱你。”
    团团继续笑，顾习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不许笑，你做什么了？”
    汪汪举起爪子，指着奶粉罐子。
    顾习抱起团子，朝桌边走，奶粉洒一地，他颠颠伊伊，身上还掉粉。
    “呀！你真是哥哥的乖宝宝，又把奶粉到处弄。”
    顾习皮笑肉不笑，“顾伊伊，你动动你的脑子，动动你的爪子，拍拍哥哥不可以吗？你看看，一床的奶粉。”
    “颠颠你就掉粉，你看外面，大雪天，被子地毯全部要洗，哪家宝宝像你这样，啊！”
    顾辛揉揉眼睛，“哥，怎么了?”
    “好香的奶粉味，伊伊饿了吗？”
    顾辛睁眼，床上有白色粉末，“顾伊伊，你干什么了？啊！”
    顾辛抱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
    团子玩着手手，小宝宝做点坏事怎么了？没打人咩。
    “汪汪，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汪汪低头，睡着了呗，谁知道小狼宝越来越聪明了。
    顾习苦着脸，“走，给你换衣服。”
    “顾辛，你让保姆进来打扫干净。”
    二十分钟后，楼下。
    周一楚捧着牛奶小口喝，“又打扰你们了。”
    “没事。”顾辛摆手，“你多住一天吧。”
    “为什么伊伊看起来有点奇怪？”
    顾辛瞥一眼团子，“因为她玩奶粉，一床都是奶粉，现在怂了。”
    团子咬着手手，奶声奶气喊，“哥哥，伊伊爱你咩。”
    顾辛哼一声，“不爱你，小坏蛋。”
    白妤倒一杯玉米汁，“伊伊尝尝。”
    团子嘬一口，“好喝咩。”
    “多喝点。”白妤捏捏她的小脸蛋。
    团团指着顾辛，“哥哥凶凶哒，伊伊怕怕。”
    “告状包，做坏事还告状。”
    顾习拿起鸡毛掸子，“过来，揍你。”
    团子抱着白妤的脖子，扭扭小屁股，“揍伊伊咩，哼，伊伊告状揍你咩。”
    顾习拍一下沙发，“你过来。”
    “不咩。”团子摇头晃脑，“伊伊聪明咩，你过来咩。”
    她拍拍屁股，得瑟摇头，“打伊伊咩，哼。”她抬高头，“伊伊是告状包，舅母揍你咩。”
    “哟，心眼子不少。”
    顾习大步跨过去，抱起团子。
    团子瞬间低头，“哥哥，伊伊爱你咩。”她还比个小爱心，小手比划的认真。
    “刚刚不是得瑟吗？来，继续说。”
    团子委屈抠手，“伊伊是小坏蛋，哥哥别气气。”
    顾秉修推开大门，拍掉身上雪，佣人接下他手中伞，“大少爷，您回来了。”
    团子耳朵动动，“哥哥。”她激动挥手，“哥哥，伊伊想你辣。”
    “哥哥打伊伊咩，屁屁痛痛，哇哇哇。”
    顾秉修大步过来，抱起团子。
    团团揉揉小屁股，“屁屁痛痛。”她指着顾习，“疼咩。”
    “戏精。”顾习哼一声。
    周一楚看着顾秉修不转眼，她捅一下顾习，“你哥真好看，你为什么没你哥好看？”
    顾习推开她的手，“大过年的，不要让我生气。”
    “你不懂，你哥有种气质，怎么说呢？”
    周一楚激动拍手，“拍不出来的气质，必须现实看。”
    “你哥好好看，让他给我签名，我转手卖两千。”
    顾习推开周一楚的手，“别犯花痴。”
    “哎呀，都是朋友。”
    “我给你签。”
    周一楚推开他手，“不用了，你的字不好看，你哥的字一看就好看。”
    “你看过？”
    周一楚摇头，“看脸能看出来。”
    “切。”顾习特意坐离周一楚远点。
    周一楚凑过去，“可不可以让我和你哥合照？就一张照。”
    “不可以，我拒绝，我丑。”
    “哎呀，别生气，就一张。”
    小团子看着哥哥姐姐叽里呱啦说，她跑过去凑过耳朵听。
    周一楚来了主意，“伊伊，我可以和你拍照吗？”
    “嗯咩。”团子举起小手比耶。
    “顾习，你懂的。”
    顾习闭眼，“我不懂，我丑。”
    周一楚抱起团子小心翼翼挪过去，“伊伊大哥，我可不可以和伊伊还有你拍照？”
    还没等顾秉修说话，顾辛起身，“我来拍，周一楚你坐过去。”
    “好，谢谢，你真好看。”
    顾辛把团子放沙发上，周一楚坐过去。
    周一楚顾秉修两人中间夹着团子，周一楚开心比耶，和团子动作一样。
    顾习坐周一楚旁边，也比耶。
    周一楚嫌弃看一眼，继续比耶。
    “咔嚓。”照片成了。
    周一楚小跑过去，“发我，真好看。”
    团子凑过小脑袋看，“伊伊好看咩。”
    她哒哒哒走过去，“哥哥好看咩。”
    她吧唧吧唧好几口，抱住顾秉修的脖子开始啃，她牙齿痒痒，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