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小雪,团子七点醒,她爬啊爬,试图逃离魔爪,可惜被宋明译给拎回去了。
“哥哥,伊伊爱你咩。”心虚团比爱心。
宋明译点点她的额头,“淘气包,饿吗?”
“不咩,出出玩。”
宋明译见床上的人儿熟睡着,他熟练的给团子穿衣服,漱口,带她下楼。
小团子坐在沙发上捧着奶瓶嘬,她用小脚丫戳戳宋明译腿。
“哥哥,伊伊吃面面。”
“保姆在做,等会。”
“好咩。”
团子挠挠头,她又挠挠肚子,“伊伊不舒服咩。”
“哥哥看看。”掀开衣服,一块的红点点。
“长疹子了。”宋明译拿医药箱,找药膏。
他给团子涂一层,“舒服了吗?”
“嗯咩,凉咩。”
宋明译心疼,戳戳她脸脸,“痒和哥哥说,哥哥你擦药药。”
小团子举起脚脚,“痒。”
“这里也有吗?”
宋明译起身,“我们去找姐姐,让姐姐给你洗澡涂药膏。”
“嗯嗯。”
白妤是被推醒的,“怎么了?”
“伊伊一夜之间长了好多红点点,你给她洗澡,涂药膏。”
白妤解开团子衣服,“肚子一大片都是,小腿上也有,哎呀。”
她抱起团子,“老公,你去儿童房找衣服,我给她洗澡,泡一下。”
“对了,家里应该有药水,你去问伯母要,冬天小宝宝容易长疹子,他们应该备好了。”
“好。”宋明译步履急促。
不到十分钟,一家人都知道团子长疹子了。
顾习顾辛吓得连觉都不睡了,“我的伊伊。”
他们冲过来时,白妤给团子洗澡。
“我看看,红一大片。”
“那么多疹子,肯定很痒。”
宋明译拧开瓶子,把药水倒进去,“给伊伊泡泡。”
团子咬着手手,“痒咩。”
“等会就不痒了。”
顾习抱着团子衣服,“我消毒后再拿过来。”
顾辛卷起袖子,“我给汪汪洗澡,可能最近汪汪没洗澡的原因。”
两人急匆匆的走了。
团子歪着小脑袋,“痒咩。”她伸手要去挠。
“不能挠。”宋明译晃着小鸭子,“这是什么?”
“鸭咩。”
“真棒。”
肖姝小跑过来,她拿着草药,“先洗药水,再泡一下草药。”
团子咬着手手,她动动脚脚,“痒咩。”
“等会就不痒了,伊伊乖。”
白妤拿着小勺子给团子从上到下倒水,“乖宝宝,不乱动。”
团子鼓起小嘴,“伊伊要吃面面。”
“好,吃面面,舅母去做,等我哟。”
“嗯嗯。”团子挠挠脖子,“妈妈咩,伊伊痒。”
宋明译按住她的小手,“伊伊乖乖哒,不能乱挠。”
先是药水洗,又泡了二十分钟草药水,再上药。
团子穿着软软的睡衣,整只团子粉扑扑的。
“还痒吗?”
“不咩,伊伊舒服咩。”团子伸个懒腰。
白妤抱她下楼,宋明译负责收拾剩下的东西。
“来,吃面面,舅母喂。”
团子张大嘴巴,“啊!”
肖姝心疼死了,她捏捏小手,“痒记得说,我们涂药药,涂药药就不痒了。”
团团嚼着面面,整只团子有些疲倦,她闭着小眼睛吃。
很快一碗面吃的差不多了,白妤喂了点水给团子。
齐婉欢不自在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众星捧月的团子,她羡慕。
好多人围着她。
她想回自己的房子,但她往外看,雪又大起来了,风呼呼的。
团子睡了十分钟醒了,她挠挠脖子,“痒咩。”
白妤给她涂上一层药,团子舒服了,站在沙发上扭屁屁。
奶香味的宝宝夹杂着淡淡药草香,闻起来很舒服。
白妤举起手机,“宝宝,看镜头。”
团子比耶,小脸笑起。
顾习下楼,“伊伊看哥哥。”
他举起一个兔子玩偶,“这是谁家的小兔子?”
团子举高手手,“伊伊哒,伊伊哒。”
顾习放在团子脚边,“原来是我们家的小兔子。”
小团子一屁股坐在兔子肚子上,她拍拍自己的小肚子,“伊伊是可爱宝宝。”
齐婉欢坐着无聊,她小心靠过去,戳戳团子脚脚。
“姐姐。”团团收脚脚。
齐婉欢戳戳团子脸,“你好呀!”
白妤侧头看,“顾习,这是你们同学吗?”
“不是,是校友。”
“听路哥说,她是金融系的。”
“噢。”
白妤举起团子手手,“姐姐好,我叫伊伊,今年两岁了,是个可爱宝宝。”
团子点点头,“是咩,可爱宝宝。”
顾习坐在团子身边,“可爱宝宝,多吃饭饭。”
汪汪迈着小碎步过来,“汪汪汪汪,汪汪汪。”
团子摆手,“伊伊舒服咩,不痒痒,汪汪别担心咩。”
她拍拍沙发,用脚脚蹬顾习,“哥哥走走,汪汪坐坐,伊伊要靠靠。”
“靠哥哥。”顾习拍拍腿。
“你没毛毛咩。”
“哼,嫌弃哥哥。”
顾习挪动屁股,“汪汪你过来吧。”
汪汪一跃而上,团子靠它背上,玩着它的尾巴,“汪汪,伊伊是厉害宝宝。”
一汪一团有来有回的说话,一整天白妤至少给团子涂了三十次药,团子指哪涂哪。
直至晚上,白妤又给团子洗澡泡草药水。
但,今晚她没和团子睡,她需要休息,这担子落在顾习顾辛身上,只要团子醒了说痒,立刻给她涂药。
至于沈肆年,他太能睡了,不容易醒。
窗外飘散风雪,外面的大树摇摇晃晃,夜晚风大。
齐婉欢抱腿坐在窗前,她睡不着。
顾家很大,但不好玩,她没人说话。
“砰砰砰,砰砰砰。”
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吧。”她没动作。
路松彦端着一杯热牛奶,“喝完早点睡。”
“不需要。”齐婉婉抱腿埋下头,“我才不要你管呢。”
路松彦看着这个年纪轻的小姑娘,没法子。
二十岁,如花的年纪,世界观非黑即白,哪能想的周全,虽家里经商,但没人教其中的弯弯绕绕,陷入了死胡同。
“过来,明天在生气。”
齐婉欢气的不行,“生气还分白天黑夜吗?”
“我就要生气,不行吗?”
“会变丑,长皱纹,容易长斑。”
齐婉欢瞬间泄气了,“哦,那我还是喝吧。”
她接过牛奶一口闷了,“你走吧,我明天生气。”
“我也不是非要生气,就是觉得委屈和恨,其实我也知道,你对我好,我得寸进尺,可是。”
齐婉欢低头,“对不起。”
她呜呜的哭起来,“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