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夜在营帐内,眼睛紧紧地盯着外面。
李球神色凝重,他微微整了整衣衫,那动作沉稳而有序,随后拱手行礼道:“不知亲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亲王恕罪。”
刘亲王高高在上地坐在马上,他的坐姿傲慢,眼神中透着不屑。
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李球,那目光如同在打量一件不值钱的货物,随后冷哼一声:“你就是主帅?瞧你这模样,怎么从未听闻过你这号人物?莫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镇北军担任要职了?”
李球不卑不亢,他昂首挺胸地回道:“在下李球,亲王有所不知,末将近日刚被委以重任。末将虽无显赫身世,但在镇北军中多年,对军队忠心耿耿,对军事也颇有心得,故而得此机会。”
刘亲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哼,就凭你也能担此大任?你有何能耐?莫不是走了什么旁门左道?”
李球挺直了腰杆,如同一棵苍松屹立在狂风之中,大声说道:“亲王此言差矣,末将虽不才,但也是凭真本事为军中效力。多年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历经无数艰辛,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我为镇北军付出的见证。我与兄弟们一起冲锋陷阵,抵御外敌,守护百姓,才有今日之任。我对镇北军的忠诚和付出,天地可鉴。”
刘亲王被李球的话激怒,面色涨红,像是被火点燃了一般。他大声喝道:“放肆!你竟敢这般与本王说话!你一个小小的将领,也敢在本王面前夸夸其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李球毫不退缩,眼神坚定地直视刘亲王:“亲王,末将只是实话实说。在镇北军,我们只敬重有能力、有品德之人,只听从公正合理之令。”
就在这时,刘亲王的随从们也开始纷纷指责李球的无礼。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声音嘈杂而刺耳,试图给李球更大的压力。
“放肆,军事重地,岂容你们这群下人在这窃窃私语!”李球怒声呵斥,他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那声音中带着一种威严,让刘亲王的随从们瞬间闭上了嘴,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李球,你是在指责本亲王吗?”刘亲王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更盛。
“末将不敢,但是,”李球直起身子,身上的气势陡然升腾,那气势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波又一波地向四周扩散,“我镇北军要是随便来个人都能指指点点,那我军威严何在?45 万镇北军威严何在?我们镇北军为守护边疆,抛头颅、洒热血,不是为了让他人随意践踏尊严的!”
李球身上爆发出强烈的杀意,那杀意如同实质般的寒雾,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温度也似乎骤降了几分,让人不寒而栗。
刘亲王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此事就此作罢。好了,这次我带来了圣旨。”
他示意随从打开圣旨,那随从得令后,小心翼翼地拿出圣旨,清了清嗓子,开始大声读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镇北王暂时离开,又因膝下无子,朕特地让刘亲王前往襄州暂时接管镇北军。钦此。”
李球听完,眉头紧皱,他沉思片刻后说道:“亲王,此事恐怕不妥。镇北军向来只听从镇北王调遣,这是多年来的传统,也是镇北军保持忠诚和战斗力的根本。如今突然易主,恐生乱子。而且,此事涉及重大,末将认为需要从长计议。”
刘亲王怒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大胆李球,竟敢违抗圣旨!这是皇上的旨意,谁敢不从?你是要抗旨不遵吗?你可知抗旨的后果?”
李球抱拳,微微低头,但语气依旧坚定:“亲王,末将并非违抗圣旨,只是此事关乎重大,还望亲王三思。镇北军的稳定关系到边疆的安宁,若处理不当,外敌一旦入侵,后果不堪设想。”
刘亲王冷哼一声:“无需多言,本王今日就要接管镇北军,若有不从者,以抗旨论处!本王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本王不敢动你!”
“刘亲王,我现在已经怀疑你手中的圣旨真伪了。”李球直视刘亲王的眼睛,毫不退缩。
“放肆!李球,你竟敢怀疑当今陛下下达的圣旨,你该当何罪!你这是大逆不道!”
刘亲王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李球竟敢如此大胆。
“刘亲王,不如你暂时在我军营中休息片刻,容我禀报陛下,确认消息如何?我这也是为了确保圣旨无误,以免有人从中作梗,损害陛下的圣名。”
刘亲王怒喝道:“李球,你这是在拖延时间!本王岂会受你摆布,今日这镇北军,本王接管定了!你若再敢阻拦,休怪本王无情!”
李球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刘亲王,末将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还望刘亲王理解。镇北军是国家的重要军事力量,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陷入混乱,否则将危及国家安全。”
“来人!”刘亲王怒喝。一旁随从恭敬行礼,“属下在。”
“主帅违抗陛下圣旨,将主帅就地处决!”
“属下遵命。”说罢随从拔出佩刀,那佩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透出一股死亡的气息。
李球脾气也上来了,他本来就看皇室之人的傲慢无礼不爽,当即也拔出佩刀,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
刀光一闪,瞬间解决了随从。那速度之快,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只看到一道寒光闪过,随从便倒地不起。
“李球,莫非你要造反?”刘亲王怒喝。
“刘亲王,我李球不懂这些,但是你今天是走不出大门了。我不能让你因为一己私欲而破坏镇北军的稳定,更不能让你危害大汉的安全。”
“来人。”刘亲王再次呼喊。
“属下在。”周围将士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