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玩会儿,我下去帮三哥做饭。”云子易扶着小姑娘的肩膀,柔声说道。
茯苓垂着眼皮,噘着嘴,“我还有脸吃饭嘛?都怪你!”
“嗯,怪我,但饭还是要吃的,等会儿饭好了,我来接你。”云子易抱起茯苓放到床上,把抱枕熊塞到她怀里,起身穿好衣服,转身在额头上落下一吻,“乖,我等回来。”
厨房里,萧俊和阿虎在准备晚餐,云子易推门进来见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走到萧俊身边,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么开口。
“边去,啥也别说,我啥都没看见!”萧俊白了云子易一眼。
“她真的是只想再咬我一下。”
“多余解释,你们年轻气盛的,做啥都不稀奇。”
“三哥,我有分寸,不会乱来,等会儿苓儿下来……”云子易被萧俊打败。
“知道了,这还用你操心,别在这影响我炒菜!”
“苓儿咬你了!”没想到阿虎一个大男人的八卦之心也这么重。
“已经两次了,上岛那天晚上就咬了我一口。”云子易拉开领子给阿虎看还没长好的牙印。
“呵呵,小丫头是真的给气到了。”阿虎没想到茯苓下口这么重,同情地拍了拍云子易的肩膀。
萧俊扫了一眼云子易的肩,“就是她咬你十口八口的你也得受着。”
“那是,我哪敢反抗!”
“不敢你刚才还不让她咬!”
“得亏没咬上,要不然她趴在我身上咬着我,你看到不更得误会了!”
“你还来劲了!”
“没有没有,三哥,昨晚蒸熟的螃蟹,我冻冰箱里了,还能吃吗?”云子易不敢再和萧俊抬杠,忙岔开话题。
“能啊!蒸了多少,这东西还是吃新鲜的比较好。”
“就四只,苓儿想吃,昨天游完泳抓的,谁知道饭做好了,苓儿出事了。”云子易从冰箱里拿出螃蟹解冻。
“唉!没想到会扯出这么多事,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萧俊想想就心疼,小丫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
云子易叹了口气,拿了个盘子,端着热好的螃蟹去了餐厅,等萧俊他们把菜炒好,云子易正在剥最后一个螃蟹。
“去叫大哥他们吃饭。”萧俊看着专心剥蟹肉的云子易说道。
“好。”云子易放下螃蟹,擦了擦手往楼上走去。
云子易先去叫了子琛。回到卧室,茯苓正看书看得投入,云子易来到身边,发现小姑娘正在看一本有关基因的书,书页空白处写着密密麻麻的笔记。
“苓儿,先去吃饭吧!吃完再看。”云子易轻声说道。
“易哥哥,这个人在基因破解方面是个天才,上午你挑书的时候,所有有手写笔记的书都挑出来了吗?”茯苓看到书上的笔记后,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有手记的应该都挑完了,还有一些这方面的专业书籍,要不要也挑出来。”
“回头我去看一下。”
“好,先吃饭,吃完我陪你一起去。”
“嗯,三哥看到这些笔记肯定也会激动的。”茯苓拿着手里的书快步走出卧室,一路小跑到餐厅。
“三哥三哥,你看!”茯苓完全忘了被萧俊撞到的尴尬,举着手里的书激动地说着。
“什么东西?”萧俊盯着茯苓举到眼前的书。
“你看这一段。”茯苓翻开书,指着其中一段笔记兴奋地说道。
萧俊接过来仔细地看着,看着看着眼睛就亮了起来,“大神呀!这是地下室里找到的!”
“对,这个人绝对是大神级别的人物。”
萧俊捧着书又翻了几页,越看越激动,“这本书可比暗室那些东西有价值多了!”
“没错!我也是这样觉得!”
“先吃饭,吃完你俩慢慢研究。”子琛见这俩激动不已的样子,如果不开口打断,这俩怕是会忘了吃饭这件事吧!
“对,苓儿先吃饭,吃完我得仔细研究研究。”萧俊说着给茯苓夹了些她爱吃的菜。
“大哥,我能见到他吗?”茯苓的第六感很好,问子琛这话的时候,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希望能有奇迹。
“已经和老伯爵联系好了,明早我们过去。”
茯苓点了点头,默默的吃着饭,云子易剥完了最后一个螃蟹,把一盘蟹肉放在茯苓面前。
“昨天那四只?”茯苓看了看盘里的蟹肉问云子易。
“嗯,昨晚冻在冰箱里的。”
“少吃点,这东西太寒了。”萧俊开口道。
“三哥想吃就直说嘛!易哥哥也不是那么小气的呀!”茯苓把盘子往萧俊跟前挪了挪,好笑地说道。
“我怕某人不乐意啊!某人坐在那一动不动地剥了好久的!”萧俊瞥了云子易一眼酸酸地说道。
“三哥是嫌我没给你剥蟹了?明天再去抓几只回来我给你剥,现在先吃块肉补偿下吧!”云子易给萧俊夹了块肉放在碗里。
子琛摇了摇头,都三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
“谁要你剥了!”萧俊白了云了易一眼。
茯苓几人憋着笑。
晚餐结束,天还大亮着,萧俊拽着几人去山下,一行人在海边一直待到深夜。
坐在海边,感受着海风的轻抚,仰望着浩瀚的夜空,漫天闪烁着璀璨的星光,投映在深蓝色的海面上,星星点点,如坠幻境,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拍打在沙滩上,演奏出美妙的乐章,几人不知不觉的沉浸在这宁静而惬意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离岛赴约,老伯爵年龄大了,被子女从岛上接回城市生活。
几人见到老伯爵后,直接说明来意,老伯爵诧异了片刻,翻看着茯苓递给他的日记本,抬头看着茯苓眼神复杂,老伯爵沉思着看向窗外,思绪也跟着飘出窗外回到了十多年前。
“霍华德是我的学生,是我见过的最有天分的学生……”讲到这名让老伯爵骄傲的学生时,老伯爵浑浊的眼睛里闪烁起自豪的光芒,说到后面却是满眼的遗憾与惋惜。
讲完后老伯爵沉默着,似是在调整被回忆带起的情绪,他曾以为这事不会再有人提起。老伯爵沉沉地叹了口气,组织着接下来要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