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刚喝完汤,陈杰就将鸡头夹起来放在了李念的碗里。
李念看了看碗里的鸡头又一脸懵逼的看了一眼陈杰,李念长这么还没吃过鸡头,说实话看着那么大一个鸡头死不瞑目的躺在自己的碗里,李念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
“念念,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杀鸡招待客人,鸡头必须献给客人以表示对客人的尊敬。”陈杰向李念解释了一下。
“哦,可是这个鸡头要怎么吃?”李念看着碗里那个大公鸡的大鸡冠子,心里就慌得很,这怎么下得了嘴嘛?
李念记得老家有许多传下来的规矩:第一、鸡头是给老人吃的,孩子不能吃,吃了容易惹上口角是非,说话就似鸡啄人;第二、孩子不能吃鸡爪,吃了写字手会抖,写出的字如鸡爪扒拉出来的一样;第三、男孩子不能吃猪蹄,不然将来长大娶不上媳妇儿;第四、母鸡肚子里未见天的鸡蛋孩子不能吃,吃了会没记性……李念总觉得这些规矩没有科学依据,很是无厘头,可是家家户户的长辈都这么说也这么做,让孩子们连挑战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这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个民族,这习俗又大不一样了。李念将筷子杵在鸡头上,考虑是吃还是不吃?如果不吃该怎么办?如果吃又该如何下口?
陈杰见李念半天没动静,才想明白也许李念真的是不喜欢吃鸡头,或者觉得鸡头很可怕。
陈杰举起筷子从李念碗里把鸡头夹了过去放在自己碗里,用筷子和手一起合作把鸡舌头撬了出来,他把鸡舌头夹给李念。
“把这个吃了就能代表你接受了我们的心意。”陈杰对李念说道。
“嗯,好。”这个操作容易,李念心想。她赶紧把鸡舌头夹起来放进嘴里,刚嚼了两下,李念才发现鸡舌头并不是全是肉,还有一根v字形的软骨,但绝对是嚼不烂的,李念嚼了几下,还是把它吐了出来。
再看陈杰的碗里,鸡冠已经被他吃掉了,余下一个光秃秃鸡头,现在看起来没那么恐怖了,那光秃秃的样子让李念想起了寺院那些出家和尚的光头,很有几分相似。
陈杰见李念吃完了鸡舌头,就给李念夹了一个大鸡腿放在她的碗里。
“念念,直接用手拿着吃吧,筷子用起来不方便。”陈杰对李念说道。
为了以身作则,陈杰直接用手捏住鸡喙,从后面开始啃鸡头。李念看了一下陈杰,又用筷子夹起鸡腿,刚夹起来一点鸡腿就掉回了碗里,李念试了几次都不行,在陈杰的笑声中,最后不得不用手抓起鸡腿开始慢慢啃起来。李念想“肯德基”的“肯”是不是由此变化而来?李念拿着鸡腿,心里想着原来大块吃肉是这样的感觉,现在就差大碗喝酒了。在老家是感受不到这种感觉的,因为在老家做菜是很讲究刀功的,不管是什么菜切片、切丝、切丁都是有讲究的,这么大块的囫囵炖是绝对不可能有的。不过这么吃感觉还真不错,李念很快就接受了。
只是李念胃口小,一个鸡腿下去,都觉得有七分饱了,鸡腿啃完了,李念洗了洗手,添了半碗米饭,吃了一些青椒腊肉,李念觉得自己的整个肚子都圆了,感觉连口水都喝不下去了,但是却有一股异样的满足感。
大家吃完收拾好,还不到7点,宿舍也没有电视,这么长的时间总得找点事做吧?
“李念,你会打扑克吗?”陈杰问。
“我只会打升级和拖拉机。”李念说。
“行,我去买2副扑克,我们就打升级。”陈杰说。
“我去买吧,你待在家里陪着李念。”阿把贾火立马站起来,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阿把贾火就买了扑克回来,陈杰和李念一组,沙狩和阿把贾火一组。
打了十来局都是李念和陈杰输,确切的说是因为李念这个猪队友,不但牌烂,牌技也烂,陈杰无论如何也无法救场,打到最后,李念开始呵欠连天了。
“念念你困了?”陈杰关切的问李念。
“嗯,有点。”李念带着点鼻音回答。
“那你先睡吧。”陈杰说。
李念看了一眼室内一览无余且唯一的一张床,又看了看眼前的三个人。
“那你们呢?”李念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们去钓鱼。”陈杰说。
“钓鱼?晚上也可以钓鱼?”李念惊讶万分。
“是的,这学校后面的那条河就可以钓。”陈杰把扑克牌收拾好,带着沙狩和阿把贾火准备出去。
“念念,你一个人在家怕不?”陈杰出门之前问了一句。
“没事,学校应该是很安全的地方。”李念笑着说。
“好的,钥匙我带走了,我如果回来就自己开门,如果没回来就是去贾火家里住了。”陈杰对李念说。
“好的。”李念答应后,在陈杰他们走出去后就把门关上并反锁了。李念随意的洗漱了一下,关好灯,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