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我带今今、冬梅去,老头子你这几天淘换点好东西,我带去。
这些年没见闺女了,给她带点好东西去。”
钱麦花拍板定论,“散了散了,都回去睡觉去!明天该上班的上班,该下地的下地。”
李家陷入睡眠,同时首都一户人家却灯火通明,病弱的女人拿着一封信。
信上写着她不是亲生的,如果不想消息被泄露,那她就去一个叫黄嘉县的地方,救两个人。
具体地址是黄嘉县公安局。
“吴姨,叫母亲和哥哥过来,说是有妹妹的线索了。”她等这一封信等了好久。
如果找到了他们的亲生女儿,她是不是可以……
喝了一辈子的药,她真的太痛苦了。
“是。”
等了一小会儿,她口中的母亲和哥哥很快就赶来了,“无恙,听说有消息了?”
“是的,母亲,有人给我寄威胁信。”沈无恙点点头,把信纸递过去,“上面有地址,咳咳咳……”
她这副残破的身子真的是不中用,多说两句话都呼吸困难。
捂着胸口咳的喘不上气,蹙了蹙眉,“母亲,帮我拿一下药。”
“你这孩子是不是又没有吃药,你这个病药是一天不能停的。”沈母拍了拍女儿的背,“淮生,你去拿药。”
“好。”
等沈无恙缓过来,大家才开始商量该怎么办。
“妈,我过去吧,让爹把我调过去。”沈淮生皱眉,这些年找妹妹,母亲的身体早就在奔波里垮了。
“行,这个地址离我当年生孩子的地方很远,可能又是假消息,不要太过于期待。”
沈母疲惫的皱了皱眉头,要是当时就能大规模找,一定可以找到。
但那个时候,男人受伤命悬一线,家里陷入投敌风波,等好不容易挣扎出来,已经找不到了。
自己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被换了。
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
“沈县长!出事了!”助理火急火燎的跑来,“夏安县发洪水了加山体滑坡,已经埋了四个村子,你赶紧出发去看看吧。”
沈淮山表情一下就严肃起来,“怎么回事,不是勘测过,堤坝还能撑好几天吗?”
“县长,他们虚假汇报,昨天看着雨小了,以为雨要停了,直接虚报了情况,现在出事了才说。”
沈淮生表情一下就阴狠起来,“走吧。”
扭头看着母亲,“母亲,找妹妹要往后推两天了,抗洪抢险重要。”
“这是当然的,你去吧,我带母亲过去找……咳咳……咳咳咳……也带安安离开这里散散心。”
沈无恙点点头,“抢险救灾更重要,咳咳咳咳……一瞬间就能消失几百上千的生命。”
“对,我和无恙过去,你去灾区吧。”
……
“妹妹,起床啦!”李冬梅捏着妹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
李今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咋了咋了!地震了吗?!”
她全天下最好的姐姐都不让她睡懒觉了!
不会是天塌了吧。
“天没塌,但是我们现在得立马起来,一起去隔壁省。”李冬梅急切的把人拉起来。
“怎么了?”迷糊的睁开眼睛,揉了揉自己的鸡窝头。
“我们的舅公在隔壁省,打电话来说,奶奶的娘要不行了,洪水冲下来,房子塌了,刚刚好砸到老太太了,我们赶紧去看看。”
李今今迷迷糊糊的开始扒拉里面的关系,舅公是奶奶的弟弟,奶奶的妈不行了。
每一件她觉得离谱,“不对吧,奶奶不是前面钱家大队的吗?”
“而是是独生女,父母在奶奶刚结婚那会儿就死了吧,哪来的父母和兄弟姐妹?”
“这个说来话长,你一边收拾我一边和你说。”李冬梅推着人去收拾行李,自己叭叭叭的开始给她讲讲述里面的故事。
“奶啊,她原来是姓秦,一大家子兄弟姐妹,当时就是那个情况跟,根本养不活。
想把几个小的送到好人家去,不管是打杂还是当个丫鬟吓人什么的,总好过在家里饿死。
奶她是家里老大,不忍几个弟妹受苦,就自己找了人家,把自己送人了。
想留下弟弟妹妹,寄人篱下的日子怎么好过的起来。
也就是钱家大队的一户无儿无女的人家,那个时候秦家也住钱家大队呢。
后来,八个孩子还是送人了四个,加上奶奶。
结果后面留的四个只养活了舅公一个人,舅公找了个好归宿,当上门女婿去了。
把奶奶的亲爹亲妈都接走了,奶奶就只在老人不行了的时候去看一眼。”
李冬梅讲的口干舌燥,李今今也收拾好了,拿了两件衣服完事。
“好复杂的关系啊,为什么还要走动。”
“奶说爹娘送她来,她送爹娘走,也算是还恩了。
上一次是外曾祖父去世,大概六年前了。
是我爹和奶奶带着两个哥哥去的,这一次换你爹带我们俩和跃西去。”
一大家子认认人,也就仅限于认人了。
这份关系想重新走起来很难,钱麦花也不想重新走起来。
等父母都走了,也就断了。
两个大人带三个孩子,其中还有个超级皮的,王红霞很不放心,也请假一起去了。
消息是上午收到的,火车是晚上上的。
李老头把人送的火车站,目送人上了火车这次转回去。
“哇塞,我第一次坐火车呢。”李今今看啥都觉得新鲜有趣。
“你乖乖坐好,不要到处乱看。”王红霞把人按着坐好,“乖乖的坐好啊。”
真是恨不得拿个绳子把人捆在椅子上,不让她乱动。
“哎呀,我有没有到处乱跑,到处看看也不行啊。”不高兴的嘟了嘟嘴,老母亲咋这样啊。
一点不相信他闺女的为人,她是那种搞事的人吗!
“不行!我还不知道你,等会儿就和脱缰的野马一样,拦都拦不住。”
被老母亲无情镇压,李今今和蔫吧了的小白菜一样,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
“喂,你能不能让一让。”
脚被狠狠踢了一下,李今今懵逼的抬头,只见坐在靠窗位置,十七八岁的男同志不高兴的看着她。
“怎么,你是不会说话吗?让一让这句句是不会说吗?干啥踢人!”
“让你让一让听不见啊!耳朵是聋了吗?”
男同志对于她的话充耳不闻 ,还在自顾自的发火。
王红霞把小儿子放下,怒目看向没事找事的人,“你再动我闺女一下试试!”
“我就动了,你能拿我怎么办?”男人不怒反笑,伸脚就又恶狠狠踢了一下。
王红霞气得伸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只是有只手比她快。
李今今能惯着这种傻逼吗?他当然不能!
撸了撸袖子就是干。
伸手用力一推,脚一踢,煞笔就摔的结结实实。
躺在地上直哼哼,半天爬不起来。
乘务员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看到又是这个男同志也没话说了。
也不知道这男同志是不是有精神毛病,今天已经和两个客人发生矛盾。
加上这个小同志已经是三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