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街道办一问就知道了。
对方这会儿正心虚着呢,恨不得把什么都说了。
是前任主任办的,说是怕让没人住的院子都荒废了。
种点树,免得地上长满了草,草里面也容易藏蛇虫毒蚁什么的。
对于这个荒谬的理由,竟然没有人提出异议。
也是神奇了。
“舅舅,我感觉这个理由真的好荒谬,为什么会没有人感觉到不对劲啊。”
“因为他们没有见过那具死尸。”沈淮生敲了敲她的小脑瓜,“我们先入为主知道底下有死尸,才觉得做什么都不对。”
“但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种两棵树维护院子是很常见的情况。”
“哦哦,好吧。”
“当然了也有聪明人可能会察觉到不对劲,但事不关己,当然没有必要去追根究底。”
不是每个人都是热心群众,好同志的。
明哲保身过自己的小日子才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公安来的很快。
来的还是李今今的熟人,一个华轩,一个赵云峰。
“咦,怎么是你们两个?”李今今奇怪的看向两个人。
“钱同志打电话到公安局点名道姓找我,正好我和华轩同志在一块儿办事,我们就一起来了。”
钱麦花看向孙女,对上对方疑惑的眼神,撇了撇嘴,“赵同志可是咱自己人,有事肯定找他啊。”
“也是哦。”李今今点点头,“嘿嘿,那你们跟我来后院吧,这儿发现了一具尸体。”
此话一出,老太太腿都有点软。
“啥?你说啥?”伸手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的看向孙女。
“我说后院有具尸体。”李今今哒哒哒跑过去,抱着老太太的腿大声的吼着。
“嗝……”老太太被吓得打了个嗝,拍着自己的胸口消化着这个消息。
“没事,没事,咱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老太太。乱的时候也没少见尸体,怕啥?”
自己给自己洗脑也是很快就恢复过来了,甚至健步如飞的往后面走去。
“这是怎么个情况?”
“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李今今摇了摇头。
华轩已经蹲下查看小皮箱里的东西了。
有用的收获不多,最大的线索就是那台相机。
李今今接过相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一边看一边嘟囔,“这种相机虽然少,但也不是买不到。
从相机入手的话应该也挺难的吧。”
“嗯,这款相机前几年比较少,这几年已经比较多了。基本上是属于有钱就能买到的。
不过老款式的每一款卖出去都有记录,应该会好查一点,只有友谊商店卖。”
看着看着,李今今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过来看看,这儿是不是刻了个名字?”
招招手,让几个人过来看。
在相机的底部,有一个用小刀刻的名字很小,刻的也很轻。
不对着阳光都看不见。
华轩接过去看,确实刻了字,但是有点模糊。
仔细辨认了半天,才敢确定上面刻的是个卿字。
遗憾的摇了摇头,“就这一个字好像也确定不了什么,毕竟这上面刻的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名字。
卿这个字,还真不一定是名字。”
“也不一定,我打个电话吧。”华轩摇了摇头,“我应该见过她。”
起身去街道办借电话,给无恙打了个电话。
“喂,哪位?”沈无恙挥了挥手让儿子出去玩,自己接起了电话。
“是我,你哥。”
“哥,你找我啥事啊?”听到是自己哥哥,沈无恙立马打起了精神。
沈淮生皱了皱眉头,才一段时间没见,他妹说话怎么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而且还是大碴子味,去的地方也不是东北啊。
这就是他不知道了,谁说别的地方就没有东北人了呢?
大队里东北人可不少。
口音就像是传染病一样,一个传来俩。
导致大队的人,个个都有一点奇奇怪怪的口音。
“大概五六年前吧,你去那个养生班有一个同学来家里找过你两次。
你还记得那个同学吗?
或者她叫什么名字,家是哪的?”
沈无恙轻蹙黛眉,“是那个脖子前挂个相机的吗?还来家里找过我两次,但是我没跟她出去玩。”
“对,就是她,你有什么她的线索吗?”
沈无恙敏感的察觉到了这里面的猫腻,却什么都没问。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我听到过别人叫她阿qing,不知道是哪个qing。
为人特别温柔,说话细声细气的,有一点害怕和人交流。
身体应该比我好,能蹦能跳的,但是听说有心脏病,是当时开养生班的那个大夫说的,让我们尽量不要吓到她。
哦,对了。”
沈无恙一拍脑袋,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对了,她的左脚有6根脚趾。
所以她平时也不会穿凉鞋,我是有一次在厕所把她鞋子踩掉了,看到的。”
说完了这些信息,沈无恙也就不知道什么了。
本来就做了小半年的同学,自己病殃殃的,对方也是个见人就躲不爱说话的性子。
两个人其实正正经经都没说过几句话,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来找她出去玩。
“好,我知道了。”沈淮生把电话挂了。
回家把消息和大家分享了一下。
几个大人还在讨论着,李今今却已经皱起了眉头。
弱弱的举起了手,“不好意思,打断一下。那个左脚有六根脚趾,对吧?可是根据骨头来说,她只有五根诶。”
李今今指了指还没有被完全挖出来的尸体,无奈的耸了耸肩,“所以这是什么情况呢?”